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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重生,夙愿的实现 第三部(34)追梦人

    绿色重生,夙愿的实现·第三部(三十四)追梦人

    2021年8月19日

    烈日当空,空气里浮动着焦躁的气息,一帮光着上身的老爷们儿横七竖八躺在树荫底下,嘿嘿怪笑着讲着黄色段子。工头给口沫横飞的民工们扔了一圈纸烟,自己狠吸了一口,骂道:“妈的这会儿一个个精神了?你们这帮sao货一说起女人都龙精虎猛的,干起活来都他妈要死一样,老子告诉你们,今天进度搞不定,谁他妈也别想回家。”男人们谁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怪笑着聊的火热。

    秦炎背靠着粗糙的水泥牆面坐着,赤裸的后背贪婪的吸取着牆面的凉意,汗湿的皮肤黏煳煳的不太舒服,秦炎闭上眼儘量让自己沉静下来,慢慢恢复着精神和力气。

    在这个工地干了有两个星期了,往下一个城市的路费基本够了,等过两天结了账,就出发吧。秦炎盘算着手里的钱,想着接下来去哪一个城市。北方的城市没去过的已经不多了,再往北就得添置一些防寒的衣物,毕竟再有两月就入秋,北方的秋天可不是南方人能扛的住的冷。

    七年过去了,秦炎从南方游荡到北方,全国大部分大中型城市被他一一造访。儘管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游荡毫无意义,资讯化的时代,若是妃娥愿意被人找到,早应该有了消息,漫无目的的寻找,不过是让自己在锥心刺骨的悔恨和痛苦中仍然存有一个目标,可以继续在这世间卑微的活下去。

    自从四年前在首都被人骗走了大部分存款,秦炎的流浪旅程就变得艰难起来。每到一个新的城市,便不得不首先寻找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用以赚取去往下一个城市的路费。十多岁的少年,没有人愿意雇佣,很多时候他只能在工地搬砖和捡破烂之间选择。旅途很苦,秦炎却甘之如饴,只有在rou体被折磨得精疲力尽的片刻,内心无时无刻的折磨才会短暂的减弱。七年的时间,持续不断的体力劳动让秦炎从一个瘦弱的少年长成了肌rou结实的精壮小伙,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带给内心一点点坚强,年轻的眸子里如七年前一样灰暗和沉鬱。

    北方的旅游城市覆盖着大面积的绿化,树荫的茂盛缓解了日照对于户外劳动者的不友善。夕阳西下,干完了一天的活,工人们陆续下工回家,秦炎回到工地的窝棚里,换了衣服,匆匆吃完工地提供的简陋晚餐,便照例开始了每日的巡街访巷。

    看看地图,今晚将会把这座城市还未造访过的几条街道扫一遍,最后一间派出所的户籍管理也需要查一遍,再去看看几个广场贴的寻人启事有没有被撕坏,大概就这些吧。秦炎收起地图,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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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笼罩了整个城市,秦炎走出派出所,搓了搓脸,将淡淡的失落情绪从心里消弭。不出所料,毫无收穫,那么,明天就去下一个地方吧。秦炎徒步走在嘈杂的夜市中,路边皆是买醉的普罗大众,热闹的人群中,孤独的年轻人低着头默默穿行而过。

    “啪!”

    一个啤酒瓶被摔碎在秦炎脚边,他吓了一跳,骇然望向酒瓶飞来的方向。

    “你个傻逼想干嘛!”路边一个烧烤摊上,一身妖娆打扮的女人脚踩在凳子上,手指着身边的一个大汉,气势颇盛。

    男人嬉皮笑脸道:“美女,喝酒就喝酒,发什么火啊?我们兄弟不是看你一个人喝酒没啥意思,过来搭个桌吗?你也没反对啊?这一桌咱兄弟请了,行不?”

    “老娘没钱吗?要你请!你他妈喝酒就喝酒,手往哪摸呢?!当老娘是出来卖的吗?信不信老娘一瓶子砸死你!”那女人看着个子小小,性情却甚是泼辣。

    “信信信!哪敢不信哪!我说美女咱还是温柔点吧,刚才可差点砸到别人了。消消气,咱们兄弟可不是坏人,你跟我们玩玩就知道了。”男人看那女人大声呵斥之际,高耸的胸口连连颤动,不由心中一阵火热,酒精作用之下,大着胆子便伸手去揽女人的肩膀。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男人的脸上,男人一个趔趄,晕乎乎的大脑顿时一下清醒了。恼羞成怒之下,挥手便是一下。女人早防着他,一下闪过。男人骂道:“臭婊子你敢打我,老子今天弄死你!”说着扑上去薅住女人头髮,用力往桌子上按去。

    女人尖叫着挣扎,两手在男人头脸上用力抓挠,却比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面朝下压倒在桌子上。男人俯下身将女人压在桌上,两只手在她身上乱摸。女人厉声怒骂,周围的人有上来劝解的,却被男人的同伴阻拦。

    秦炎见是两个酒疯子打架,并不想理睬,正欲离开,那女人挣扎中两手乱挥,却将桌上的残羹扫到了秦炎的裤子上,登时一团污渍甚是显眼。秦炎停下来想了想,歎口气,走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喂,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先停下。”

    男人的同伴一推秦炎:“小子关你什么事?想找茬吗?”

    秦炎无奈道:“这位大姐把我裤子弄髒了,我就是想找她赔一条裤子,完事你们继续,行不?”

    正在施暴的男人这时起身来,和同伴一起推攘着秦炎,“滚蛋,少他妈找事啊我跟你说,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儿弄!”

    秦炎看看那女人被欺负得只剩下趴桌上喘气的份,烦恼的苦笑一声。当那男人再一次推向秦炎的肩膀,秦炎迅

    捷的按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顺着关节往下一压——

    “哇!!好痛!放手!你他妈快放手!”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擒拿弄得惨叫连连,一旁正在欺负女人的酒鬼见同伴被制住,连忙放开身下的女人,顺手提起一条折凳向秦炎砸过来。

    秦炎这些年走南闯北,长期的体力劳动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与工地上的工人打交道多了,难免发生摩擦,粗人之间解决矛盾的办法无非就是打一架,架打的多了,秦炎的身手渐渐练出来,此时听得风声,下意识的身体一转,迅速与被擒拿的男人换了身位。

    “哐”的一声,折凳砸在酒鬼同伴的身上,顿时四分五裂,那倒楣鬼“咯”的一下被砸的岔了气,倒在地上没动静了。那酒鬼手里拿着残馀的凳子腿还在发懵,秦炎飞起一脚一个侧踹,酒鬼立马飞出两米砸倒一张桌子,躺在地上只能哼哼了。

    秦炎抖抖身上被溅上的油水,瞥见烧烤摊的老闆正缩在牆角哆哆嗦嗦的拨电话,歎口气,走过去一把抢过手机挂掉,拍拍老闆的肩,笑道:“没多大事,不用报警。”老闆咧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秦炎想了想,在躺在地上的酒鬼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钱包,抽出10张大票塞到老闆口袋里:“赔你的损失,顺便帮他们叫个救护车。”老闆摸着钱哆嗦着不敢说话,秦炎也不理他,上前扶起依然趴在桌子上呻吟的女人,挤开围观的人群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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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悠悠从纷乱芜杂的梦境里惊醒,猛地坐起来。这是哪里?!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看看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没有被脱掉的痕迹,伏悠悠稍微安心。

    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一间酒店,甩甩头,一阵胀痛让她不由闷哼一声,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方才有所缓解。此时伏悠悠终于注意到房间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是谁在卫生间里?

    伏悠悠蹑手蹑脚的贴近卫生间的门,轻轻推动把手,门锁上了,伏悠悠皱着眉,想了想,又蹑手蹑脚回到床边,拿起茶几上自己的包,悄悄的就想熘出去。

    刚走到门口,卫生间门打开了,一个下身裹着浴巾的男人走出来刚好看到伏悠悠在开门,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想跑哪去!”

    伏悠悠吓一跳,慌乱的挥舞手里的包,“你干嘛!流氓!信不信我马上报警抓你!”

    男人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颇不耐烦的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包,再拖着伏悠悠回到床边将她往床上一推。

    伏悠悠倒在床上吓得魂飞魄散:“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长的丑……”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炎莫名其妙,喝道:“我说你有病吧?”

    伏悠悠见他没有扑上来,略微安心,战战兢兢的问:“大哥,你、你想怎样?直说行不?”

    秦炎皱眉道:“你把我衣服弄髒了知道不?还莫名其妙被你连累打了一架。你是不是该负点责任?”

    伏悠悠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不久前烧烤摊上发生的事,那会儿喝的迷迷煳煳的,就记得跟人一阵撕扯,然后被一条厚实的臂膀架着,彷佛腾云驾雾一般,直到醒来。

    “是你救的我?是吗?”伏悠悠不好意思的看看眼前的男人,哦,应该是男孩。虽然身体很强壮厚实,但青涩的面容依旧暴露了秦炎的年龄,唯有那双沉鬱灰暗的眼眸,让这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与实际年纪不太符合。

    接下来两人终于能够理智的沟通,伏悠悠弄清了今晚发生的事情,连连道谢,表示一定赔偿秦炎的损失,秦炎也问清楚了伏悠悠的来历。

    “这么说你是一个人来这度假的?胆子可不小,一个单身女人也敢在夜市耍酒疯!”秦炎鄙夷的看看她。这女人一脸浓妆,花枝招展的不招苍蝇才怪!

    “我……我这不是心里烦,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时间吗?谁知道会遇上那种小混混。”伏悠悠一脸晦气。

    “行了,我也管不着,你赶紧给我买身衣服,我那身被你弄的又髒又臭,刚洗了没法穿。”

    伏悠悠看看表,“这个点了上哪买衣服啊?要不我先给你钱,你先将就一下,明天天亮了再说。”

    秦炎看看窗外的夜色,无奈之下只好同意,“那今晚咋办?我就开了一个房间,还没给钱呢。”

    伏悠悠歎口气:“将就一下吧,你睡地毯上。”

    两人达成共识,秦炎便扯下床上的被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一男一女各自躺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伏悠悠穿着衣服躺了一会儿,闻到自己身上一阵阵刺鼻的臭味,忍耐良久终于受不了,小声道:“喂,你睡了没?”

    “干嘛?”

    “我、我想洗个澡……”

    “想洗就洗啊!”

    “你……你可不要偷看啊……”

    “切!”秦炎翻个身,不想理她。

    伏悠悠鑽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响起了水声。

    秦炎在黑暗中睁着眼,想着明天的

    行程,心里一阵迷茫:这样的流浪,会持续一生吗?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一阵窸窸窣窣声中,一双光洁的腿从秦炎身边走过,一阵暗香扑鼻而来。

    伏悠悠躺上床,好一阵没有动静,终是没忍住,小声道:“喂,我、我也没衣服换,你、你今晚可不能乱来……”见秦炎不理她,却也松了口气。

    房间里浮动着隐隐女性体香和尴尬的空气,伏悠悠翻着身睡不着,悄悄看看地毯上男人,宽厚的身体侧躺着用背影对着她。伏悠悠忍不住道:“喂,你、你是本地人吗?”

    秦炎没有回答,当伏悠悠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是,怎么了?”

    “那你是在这里上大学的吧?大几了?”

    “……我是搬砖的。”

    “啊!搬、搬砖?你这年纪,不是应该读书吗?”

    “你这年纪不也应该结婚生孩子吗?不也到处乱混!”

    “呸!谁乱混!再说我才17岁,结什么婚!”

    “啥?!”秦炎惊的翻过身来,“你才17岁?!”他原以为这女人看上去一身江湖习气,再怎么也得25岁往上了。

    “咋啦?不行啊?老娘发育得快,该长的都长了。”

    秦炎翻回去,不想跟她说话了。

    伏悠悠见他又不说话了,无聊之下主动找话题:

    “喂,你到底为啥不读书去搬砖啊?”

    “关你什么事!”

    “嗨,聊聊嘛。”

    “那你为啥不在家呆着,跑出来乱晃?”

    “我这是追求自由生活,不想被家里人安排人生。大好河山,我还没一一见识呢,怎么能被生活捆住手脚,这不出来见识见识吗,要不哪能遇到今天这么刺激的事啊。”

    “你管这叫刺激啊?这叫脑残!”

    “喂,好好说话行不?怼人有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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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大亮,秦炎被窗外的亮光晃醒。揉揉眼睛,秦炎坐起身看向旁边。

    床上的女人四仰八叉的趴着,被子被卷到一边,白皙的身子裹着浴巾,浴巾只堪堪遮掩住她赤裸的臀部,洁白的裸背和光熘熘的大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身下被挤压出的侧乳凸显了一道诱人的弧线。

    秦炎收回目光,提起地上的被子,罩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然后进到卫生间洗漱,出来时,已经穿上了半湿半干的衣服。他隔着被子一脚蹬在女人屁股上,“喂!起床了!”

    伏悠悠睡眼迷蒙的翻身坐起来——被子滑下,一对娇小的嫩乳顿时显出来。

    伏悠悠揉揉眼睛,刚要掀开被子下床,突然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哇!”一声大叫,连忙把被子裹紧,“转过去!你快转过去不准看!”

    秦炎撇撇嘴,转身拿起伏悠悠的包向门外走去,“我出去买衣服,顺便帮你带一套回来,你自己赶快收拾好!”

    伏悠悠看他出门,懊悔的拍拍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昨晚发什么疯,怎么就敢脱光了跟一个陌生男人住了一晚,还好没遇到变态,要不然就完蛋了。

    半个小时后,秦炎提着包装袋,穿着一身新衣服回来。看伏悠悠依旧一脸戒备的缩在被子里,便把袋子往床上一扔:

    “楼下超市没多少女装,随便买了条裙子,你将就穿吧。”

    秦炎关上门出去等她换衣服,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伏悠悠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站在门口:“我好了,你进来吧。”

    秦炎一时晃了神——卸掉浓妆的女人穿着一条纯白连衣短裙,阳光从她背后透出,隐隐显出娇小窈窕的身姿,半边面孔被光线照得清晰无比,光洁的面庞上透着淡淡的红晕,从厚厚的粉底下解放出来的眉眼终于透出17岁少女的稚嫩,精緻的五官虽然不算十分美丽,却有着一股俏皮狡黠的气质——昨晚呜呜喳喳的社会女人竟变成了一个青春洋溢、略显娇羞的女孩儿,一瞬间,眼前的身影彷佛与记忆中某个影子重迭在一起。

    伏悠悠见他呆站着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不由得意道:“咋了?傻了吧?是不是倾倒在老娘的盛世美颜之下?”

    秦炎将脑海中那一刹那的悸动按下,闷着头挤开她,进屋拿起自己的旧衣服,道:“你该我的赔偿我已经自己拿了,你一会儿记得去前台退房结账,我先走了。”说完便欲离开。

    伏悠悠眼珠一转,立即抓住秦炎的胳膊,“唉唉,你别急着走啊,等我一下。”

    秦炎烦道:“咱们两清了,你还要干嘛?”

    “唉呀别这么无情嘛,我是想问你要去哪,还去搬砖哪?我看你这人老实本分,又有一把力气,要不你这几天给我当导游吧,反正都是挣钱,咋样?”

    “不咋样,我今天就不在这呆了,你找别的导游吧。”

    “不在这呆?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我要去别的城市办我自己的事,当不了导游。”

    “别的城市?嗨,那也没关係,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到处走,去哪都行,要不我跟着你走,你负责一路伺候我就行了。”

    “……你还是去再睡一觉吧,梦里啥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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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大巴上,秦炎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身边叽叽喳喳的伏悠悠,颇为烦恼。也不知这女孩儿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莫名其妙的就狗皮膏药一样贴上自己不鬆开,非得跟着自己去往下一个城市。被她一番纠缠之下,秦炎勉为其难跟她达成协议,在下一个城市担任女孩儿的助理,负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和经办日常事务。伏悠悠则需要支付他一笔费用,并承担助理期间秦炎的吃住开销——这样也好,至少在下个城市不需要去找工作筹路费了,秦炎心想。

    到达目的地,伏悠悠跳下车,在往来的人群中张开双手大喊:“新的城市,新的生活,我来了!”过往的人无不诧异的看她,秦炎一把扯住她后衣领就走——这个深井冰!

    接下来的一周,秦炎便跟着撒了欢的野狗般的伏悠悠四处挥霍——霜淇淋每种口味买遍,舔一口扔一个,伏悠悠管这叫挥霍,秦炎腹诽她是间歇性发病。不过秦炎也颇为诧异这女孩儿身家丰厚,根据伏悠悠的叙述,她家不过是西南山区农村的普通农民,要不是母亲娘家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小姨,单枪匹马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伏悠悠也不可能有机会走出山村到京城读书,这一次的旅行也是因为伏悠悠高中毕业想要考艺术院校,而小姨却强硬的要求她报考经济类院校,两人都是火辣性子,一言不合大吵一架,伏悠悠便离家出走四处浪荡。

    伏悠悠言谈之间虽然傲娇,秦炎却也听出她对自己小姨颇为依恋崇拜,而从她的信用卡额度之大也可以看出那位小姨对她的宠溺,两人感情当是很深,秦炎便劝她早日结束旅程回家,伏悠悠却恨恨道无论如何要把时间拖过经济院校开学,这样木已成舟自己便可以报考艺术院校,小姨也只能认了。秦炎暗暗摇头,只能说她太年轻,一个纵横商海的女强人怎么可能被她这等小伎俩难倒,却也不再劝说,只随她每天东游西逛,待她回酒店休息后,方按照自己的计画在这城市里四处寻访那人的下落。

    半个月过去,大大小小的景点玩遍,大大小小的街巷也访遍,这天夜里,秦炎依旧一无所获的回到酒店,呆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伏悠悠过来找他聊天,一进门见他颓丧的样子,皱眉道:“我说你整天摆个死样子给我看,影响老娘心情知道不?”见他毫无反应,唾道:“年纪轻轻的成天跟死了老婆一样,晦气!行了,跟我出去嗨!老娘请你喝酒!”不管秦炎的抗拒,生拉活拽把他拖出门去。

    两人坐在幽暗的酒吧里,周围盘旋着缠绵悱恻的旋律,伏悠悠将秦炎的酒杯倒满,秦炎无声的拿起,一饮而尽,再度将脸埋进手心里,低着头沉默着。两人面前的桌上已经摆着十几个空瓶,伏悠悠拿起自己的酒杯抿一口,道:“喝了老娘的酒,就不许再拉长个脸啊!有啥不开心的事不要憋着,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

    秦炎依旧不理他,只呆呆的盯着酒杯上反射出的光彩。此时酒吧的音乐换成了一首老歌: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髮,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

    秦炎呆滞着,玻璃杯变幻闪烁的光影里,彷佛那个纯淨的女孩儿在对他轻轻的微笑,不知不觉两行泪水已滑落脸颊。伏悠悠奇道:“耶?咋还哭了?哦哟,莫哭莫哭,老娘疼你哈!”趁机伸出手去抚摸秦炎的头占点便宜。

    秦炎被她温软的小手在头上摩挲,醉眼迷蒙中,一个娇弱的身影靠在自己身边,此情此景,与自己这些年的美梦渐渐重合。秦炎一把搂住身边的人儿,泪水肆无忌惮的奔涌而出,他呜咽着:“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伏悠悠吓了一跳,后来见他只是死死的抱着,并无其他过分举动,便放鬆了身子任他抱着。泪水很快湿润了伏悠悠肩头衣物,伏悠悠不知道这男人心中藏了多少的苦,才会有如此多的泪水。她轻轻拍打着秦炎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秦炎沉浸在多年期盼的美梦里,渐渐意识模煳了,昏沉睡去的瞬间,他呢喃着:“我好想你,妃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