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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家的女巫8

    

福尔摩斯家的女巫8



    黑山

    皇家赌场

    西尔维娅说她要学习德州扑克,莫里亚蒂就真的开始教她德州扑克,莫里亚蒂是个好老师,他温柔、耐心、奖罚分明,赢了算她的,输了,他说她不会想知道的。

    他教她算牌、背牌、诈牌和出千,运用博弈论和概率论揣摩赌客的心理、制定策论、研究对策。

    除了线下赛,线上比赛也没落下,莫里亚蒂在所有德州扑克线上平台都注册了id为“S·H”的账号,毫无疑问,她输的非常惨。

    但也仅限第一天。

    高档套房里堆满了奢侈品、化妆品和各种各样的礼服,野性消费是西尔维娅缓解压力的新方式。

    高强度的训练让她不堪重负。

    优秀的抗压能力没有让她染上不良嗜好。

    线下局里,西尔维娅疯狂凶悍的打法和胆大妄为的诈唬压迫感十足,没人想和她正面对上,她输少赢多,在圈子里已经有了些名气,他们还给她取了个外号“扑克女王”。

    …………槽多无口。

    西尔维娅喝下莫里亚蒂身边的神秘巫师熬制的增龄剂,魔药的口味一言难尽,其实她完全可以用变形咒改变自己的外貌,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还可以使用魔法。

    她的身体成长到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成年后的她身高有172cm,足够高了,但是她的胸口仍旧贫瘠的让人想要哭泣。

    西尔维娅一边轻声哼唱着随口编写的旋律,一边穿上圣罗兰定制的白色女式吸烟装和CL红底鞋,她把头发染成了渐变的水蓝色,看似随意的盘在脑后用粉珍珠一字夹固定住,最后对着镜子涂上银色的口红。

    Pierrot面具幽灵一样出现在西尔维娅身后,递给她一封邀请函。

    西尔维娅接过邀请函一目十行的看完:无限注的德州扑克、基础赌资一千万、组织牌局的人是涉黑和有洗钱嫌疑的勒·西弗………

    他竟然没破产?

    也没进局子?

    西尔维娅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教授呢?”

    “教授有事,他让你一个人去。”

    一个人?

    Pierrot面具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我一个人怎么去?负责开车的那家伙呢?”

    “他不在。”

    也就是说,负责看守她的那几个雇佣兵也不在。

    “那我叫酒店的代驾,给我车钥匙。”

    “车子都开出去了。”

    “…………我要去买车。”

    “没时间了。”

    Pierrot面具直接拉着她直接幻影移形了。

    “教授让你赢。”

    西尔维娅差点吐到他身上:“………知道了。”

    “安娜贝尔·安德森小姐?”

    这是西尔维娅近来使用的马甲,她瞟了眼无名指上的蓝宝石:“夫人。”

    “久仰大名,扑克女王。欢迎您。”

    西尔维娅敷衍的点了点头。

    勒·西弗识趣的去招呼下一位客人:“………欢迎,比奇先生。还是邦德先生,抱歉,我有点糊涂。”

    “糊涂可要不得啊,不是吗。”

    这熟悉的声音。

    西尔维娅回头看去,果然是詹姆斯·邦德。

    007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他是顶级特工也拿不出一千万的基础赌资,除非他贪污腐败出卖国家情报。他们国家的情报又不值钱。

    正确答案应该是财政部拨款,他为国家做事,他有任务。

    不会是来救她的吧?现在才来?给她收尸?

    如果是救她也不用去参加赌局,所以他们的目的是……钱?

    邦德替政府赢了钱,导致勒·西弗破产,勒·西弗的客户会发疯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守法公民,为了活命,勒·西弗肯定会出卖他的客户来寻求政治庇护。

    这是巧合吗?

    肯定不是。

    勒·西弗有门钥匙,莫里亚蒂身边有巫师,要说他两之间没有点故事,西尔维娅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莫里亚蒂来黑山的目的之一是勒·西弗。

    但是他本人并没到场,他不是来做掉勒·西弗的吗?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比一个亿的池底都重要?还是说他有什么不能出现的理由。

    重点是,莫里亚蒂被某些事绊住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西尔维娅端着一杯孟买蓝宝石金酒,漂亮的蓝色很搭她现在的发色:“抱歉,先生,也许我能坐在这儿吗?”

    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完全没有给邦德拒绝的机会,优雅的坐在了他的旁边,手指暧昧的在他的大腿上敲击着摩尔斯密码:HELP

    “安娜贝尔·安德森,你可以叫我安娜,邦德先生。”

    西尔维娅的发音是标准的牛津腔,邦德用同样的口音回道:“詹姆斯·邦德,你的发音非常标准,女士。”

    西尔维娅笑了一下,换了伦敦东区口音问:“认真的?你不会觉得我很能装吗?”

    邦德从善如流的换了口音:“美丽的女士总是有些特权的。”

    “谢谢,但我可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真巧,我也是。”

    牌局即将开始

    瑞士巴塞尔银行的行长孟德尔先生作为中间人保管这次游戏的资金,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序,西尔维娅是第一个上去交钱的。

    行长提示:“至少六个字母。”

    西尔维娅没多想,输了个526337。(对应英文九键输入法James詹姆斯)

    她位置在007右手边的位置,她忍不住开始想这是巧合还是莫里亚蒂的安排。

    第一局

    小盲注五千,大盲注一万,西尔维娅的位置是劫位,邦德是关位,西尔维娅在翻牌前下注、翻牌圈下注和转牌圈下注三次Raise,3BET后池底已经高达八十五万,有一半多的人在转牌圈下注就纷纷弃牌了。

    她这么凶残吗?

    邦德对西尔维娅有点刮目相看了:“Fold。”

    他也弃牌了。

    西尔维娅身体微微倾向邦德,邦德很配合的靠过来,她故意在他耳边呼气:“这就放弃了?”

    “Where   there   is   life,there   is   hope.”(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荷官翻开最后一张牌,河牌。

    一张红桃2。

    作为先手的勒·西弗手指轻抵着右眼眼眶沉思了许久:“Raise。”

    荷官收走了两张五万的筹码:“勒·西弗先生加注二十万。安德森夫人?”

    这时,一名美艳到不可方物女郎便突然出现,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西尔维娅的,她看着美人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和邦德耳鬓厮磨起来。

    众人看向西尔维娅和邦德的目光变得诡异了起来。

    西尔维娅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邦德先生的女伴:“你还带了女伴。”

    “她很漂亮,对吧?”

    “我不能同意的更多。”西尔维娅微微侧身看过去,对着美女抛了个wink:“所以我不介意3个人一起。”

    邦德:“…………我们是不是该征求一下第三个人的意见?”

    荷官忍不住打断他们:“该你了,安德森夫人。”

    “哦,对,到我了。”西尔维娅葱白的手指轻轻一扒拉,码好的筹码瞬间坍塌,洒了满桌子:“All   in。”

    不管是牌桌上的赌客还是围观的看客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刺激的吗?

    荷官算得上波澜不惊了,他意思意思的拢了下筹码:“先生,您该摊牌了。”

    “勒·西弗先生,三个2一对9,满堂红。”

    “安德森夫人?安德森夫人,四个9,安德森夫人胜出。”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但是西尔维娅看起来毫不在意,似乎赢的不是她一样,她一边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一边一只一只的把筹码摆好。

    邦德忍不住问:“你在唱什么?”

    And   there&039;s   no   calming   down.

    Uh   I   love   another.

    西尔维娅不慌不忙的唱完最后一句歌词,侧过脸看着邦德:“请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邦德眼睛都不眨的注视着她:“帮忙叫一下吧台服务。”

    勒·西弗的手下叫来了吧台的酒保。

    “一杯马天尼、一杯孟买蓝宝石金酒。”

    “好的,先生。”

    “等下,马天尼加冰摇匀、不要搅拌,再加一份薄柠檬皮。孟买蓝宝石加冰块和汤力水。”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给我也来一杯。”

    “朋友,给我也来一杯,不要加柠檬。”

    勒·西弗忍不住摔了手里的筹码:“完事了吗?嗯?现在可以认真打牌了吗?嗯?”

    西尔维娅右边的黑人兄弟感叹:“有人很着急啊。”

    毕竟有人是在玩命。

    “broing。”西尔维娅头也不抬一下继续认真的摆着她的筹码:“要不要增加盲注?”

    没人说话。

    勒·西弗的左眼流了血泪。

    他拿出手帕轻轻擦去眼角的血泪,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为什么不呢。”

    西尔维娅这才抬起头来:“五万?还是十万?”

    “………我们才刚刚开始呢,安德森夫人。”

    “二十万?”

    “五万。”勒·西弗不再和西尔维娅对视:“小盲注增加到五万一注怎么样,女士们先生们?”

    邦德第一个表示了赞同。

    西尔维娅右边的黑人兄弟第二个表示同意。

    于是从第二局开始小盲注提高到五万一注。

    和上一局一样,西尔维娅疯了一样的Raise,没人想和她对上纷纷弃牌,勒·西弗只能硬着头皮跟注,他试图从西尔维娅身上观察出点什么,西尔维娅毫不在意他探究的视线,一边哼着歌一边整理筹码,她似乎想把筹码堆成某种形状。

    勒·西弗犹豫许久决定放弃:“Fold。”

    西尔维娅白捡一百六十五万。

    她诈唬。

    然后她开始烦恼多出来的筹码应该怎么摆。

    “疯女人!”

    有人骂道。

    I&039;m   wanted   for   addiction,

    She&039;s   feeling   for   a   thrill,

    I&039;ve   got   whiskey   and   Morphine,

    Rushing   through   me,

    The   stairs   are   moving   quicker   than   I’m   running,

    And   I&039;m   tripping   over   absolutely   nothing,

    Thanks   to   whiskey   and   Morphine,

    I&039;m   up   and   then   away   up   and   then   away   up   and   then   away   up   and   then   away,

    Uh   I   love   another…………

    邦德把那杯孟买蓝宝石递给西尔维娅:“请你的。”

    “60分。”

    “酒?”

    “你。”西尔维娅终于舍得放下她手里的筹码了:“Whiskey   and   Morphine。名字。”

    邦德不明白他怎么就60分了。

    她刚刚端着的那杯孟买蓝宝石正原封不动的放在茶几上:“………你只是喜欢他的颜色。”

    “答对了,可惜没有加分。”

    西尔维娅的运气算得上邪门了。

    她诈唬绝对没人敢跟注,敢跟的绝对会输的很惨。

    她还没输过。

    两个个小时后,牌桌上诞生了第一个破产的倒霉蛋,他愤怒的冲向牌桌对面掀开了西尔维娅的底牌,他不看还好一看血压瞬间飞升:“你诈唬!我就知道!你这个疯女人!!!疯子!”

    男人挥舞着手臂冲向西尔维娅,邦德敏捷的拦住了他的拳头把他掀翻在地。

    西尔维娅一点也不害怕,她微微歪着头,看着被保安按在地上的胖子露出一个能看到八颗牙齿的微笑“Fish。”

    (较好的玩家对那些输不起,牌品差的玩家的贬意称呼)

    “疯子!疯子!”

    看他被人拖出去西尔维娅还有心情送他一个飞吻:“bye~”

    勒·西弗提议:“抱歉,让您受惊了,安德森夫人。您去休息一下如何?”

    “谢谢,但是不用。”

    三个小时后,小盲注在西尔维娅的“建议”下提到十万一注。

    游戏进行了四小时后,中场休息一小时。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勒·西弗的手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匆匆离开甚至忘了他的吸入剂。

    西尔维娅和邦德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那瓶吸入剂。

    邦德从他的联络人哪里拿到了窃听器,他们借着拿酒的姿势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把窃听器装进了吸入剂里。

    他的联络人离开后,西尔维娅快速又不失优雅的走过去,踮起脚尖,捧着邦德的脑袋吻了他。

    邦德愣了一下,刚想加深这个吻却被西尔维娅轻轻推开。

    西尔维娅舔了下嘴唇,似乎在回味他的味道:“这是回礼。”

    “所以我及格了?”

    “我这里80分才算及格。”西尔维娅的手搭在邦德的腰上,仔细的摸了一圈,然后她抱住他的腰:“去你房间?”

    她在找什么?

    “抱歉,借过。”

    勒·西弗来取他落在桌子上的吸入剂了。

    “跟我来。”邦德先拉着西尔维娅去前台取了一个包裹,在电梯里递给她:“打开。”

    西尔维娅把它拆开,从里面拿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p99和一部手机,她熟练的检查弹匣打开保险:“这小公主很难伺候。”

    邦德赞同:“毕竟是公主。”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四楼,刚出电梯就听到405,勒·西弗的房间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邦德对着西尔维娅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西尔维娅迅速脱下高跟鞋跑进了安全通道。

    西尔维娅不知道邦德和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他们一路滚近了安全通道,邦德击中了其中一人,另一名拿刀的人打掉了邦德的枪。

    他手里有刀,赤手空拳的007逐渐落入了下风。

    邦德和敌人扭打在一起,他们不停移动,让她很难瞄准,如果她手里有魔杖,她的施法会更有准头。

    没有犹豫,西尔维娅直接跳下楼梯捡起了邦德的p99,从后背一枪打中了敌人的心脏,巨大的后坐力震的她手臂发麻。

    邦德趁机扭断了他的脖子。

    西尔维娅一脚踹开压在詹姆斯身上的尸体,她伸手把他拉起来:“你没事吧?”

    “好枪法。”

    “运气好。”

    西尔维娅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平静,她总觉得指间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西尔维娅帮忙破坏现场、清理血迹和指纹。

    邦德把尸体们绑好,赛进了清扫间:“我去找我的联络人。”

    “好………我要回房间收拾一下。”

    “等下。”

    “什么事?”

    “枪。”

    “………对,你的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