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我的幸福之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我的靠在一起。

“你要吃东西吗?”我问他,我面前放了一份蟹粉rou圆子套餐,还没开吃。

江非均想了想,到隔壁肯德基要了杯果汁,坐下来陪我吃。

“几点的飞机,去哪里?”他问我。

我告诉他了时间地点,他看看表,“还能坐一小时。”

他低头喝果汁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看他。他脸型略长,瘦削,两颊肌rou紧实,亚洲肤色,五官干净,不算特别英俊,但举止有度,含光蕴华,是那种特别特别耐看的男人。

“看什么?我脸上有字?”江非均抬起头问我。

我故意皱起眉毛:“没有字,左边脸上有口红印。”

江非均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想伸手摸脸,手刚抬起来,突然醒悟了,摇摇头:“你还真是调皮。”

我吐吐舌头,得意地嘿嘿笑。

“最近特别忙吗?”他问我。

我把CX的情况简略讲了一下。

“这次去北京也为这个?”

“那倒不是,是去培训。”

“这个季节北京早晚有点凉,中午会很热,从上海过去可能会觉得干燥。五月初的时候还到处飞柳絮,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是吗?以前年初和年末去得比较多。还好我在网上查了天气预报,带了补水面膜。”

“你行李重吗?”他突然问我。

“不重,就两天,没带什么东西。”我踢踢脚边的小箱子。

江非均弯腰打开他的旅行箱,从里面摸出来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小袋子递给我,“给你买了点小东西。既然行李不重,就带上吧。”

我拆开,里面是两瓶香水。一瓶el5号EDT,一瓶Gucci妒忌。香水我也用,但钟情的是Kenzo水之恋那种淡香,手里这两瓶其实都不是我的菜。但是一个男人送给你两瓶最富有盛名的女士香水,这个举动的意义,简直让我想跳起来嗷嗷吼他几下。

“怎么,不喜欢?”江非均静静地问。

“……呃,不是,很喜欢,谢谢。”我努力压下剧烈起伏的各种念头,做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

“请导购推荐买了两瓶,两瓶里面你总归会喜欢一瓶吧。”

“谢谢,都很喜欢。”

“不用谢了又谢。放心,我不要回报。”

啊?什么?我傻呆呆地无法回答,反射弧长得都可以去机场上空溜一圈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和我开玩笑。

这之后的气氛就有点微妙了。我们聊了不少,但那些话像断了线的气球,浮在空中轻飘飘的,一点根都没有,其实是我的心晃晃悠悠,欢喜得落不到实处。

晚上到北京了没公务,我溜到国贸瞎逛,破天荒逛起了大牌男装。那些领带呀袖扣呀手包呀,虽然价格都贵得烫手,可是一样二样的既好看又精致,果然贵也有贵的道理。我挑来挑去得了选择障碍症,最后下决心回上海再慢慢选。

不过我很快找到一个给江非均送东西的好机会。

六一节快到了,我在网上查来查去,相中了几套科普绘本,又在汇金看中了一种画笔,可以画非常炫的闪光画喷砂画。我都买了两套,一套送给侄儿忻熙望,另一套准备送给江非均的儿子。

六一前我和江非均又见面了。这天天气很好,他约我去崇明玩儿。

崇明岛前两年单位里曾组织去春游,在东坪森林公园里骑自行车,印象很深的是那两排高高的水杉。

“今天不去东平,中午我们去吃正宗的农家乐,下午摘桑葚,再去西沙看日落。”江非均安排的行程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好,听你的。上海好是好,就是一马平川,没有自然风光。一个70米高的佘山都可以称作国家森林公园,真是吓人。”我发议论。

“平原都这样,也有好处啊,交通方便,物流迅捷。”

“有时真想找座山来爬,想闻闻新鲜的松树味道。”我抽抽鼻子。

“你们有年假吗?”

“有的,一周,要提前申请。你们呢?”

“差不多,不过从来没休过这么久。休年假时我们去远的地方走走。”

他很自然地说“我们”,好像把我和他的未来联系到了一起。我的脑袋又开始飘忽了,不知道是自己太容易飘忽还是他不动声色撩人的手段太高。

车开上世界上最大的隧桥,长江隧桥时,我忍不住打开车窗,兴奋地掏出小相机对着桥体一阵猛拍。这座桥像一个“人”字,平直的桥面从腰际穿过,形态曲美壮观。风把我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江非均降低了车速,提醒我:“头手别伸出去,注意安全。”

这时旁边一辆卡宴贴着我们刷地飞驰而过,后座上有年轻男人探出头喊:“美女——相机掉了——”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回叫道:“你脑袋掉了,十三点!”

江非均伸出右手在我头顶拍了一下,像拍只小狗。

中午他带我去吃非常乡土的农家乐,据说主人家不缺钱,只接待熟人和朋友,去之前都要预定。

彼处小院幽静,藏在一大片树林里面,矫健壮硕的公鸡母鸡满地乱跑。院子背后有杨梅,批把,桑树。杨梅和批把都还没成熟,只有桑葚像串串小号葡萄缀满枝头。

崇明的山羊火锅很有名,那种羊听说是“墩”过的,也就是太监羊,吃上去一点都不膻。不过天气太热了,我怕上火不敢吃。我们要了烧毛蟹,白米虾,黄金瓜,土鸡汤,就坐在院子里的紫藤下面,慢慢地吃,碎碎地谈。真是时光悠然,此刻静好。

下午去摘桑葚。很小的时候住平房,后院里就有桑树,叶子喂蚕,桑葚吃掉。这个季节的桑叶是深绿色,背上毛茸茸的。桑葚暗紫发黑,吃到嘴里连嘴唇都变乌了,自己感觉不到,江非均递过来纸巾示意我擦嘴,纸巾一抹,哈,全是黑水,像吸血鬼。

我边摘边给江非均讲小时候养蚕玩的事情。一个蚕卵起初就像针尖那么大个黑点,到变成小蚕,慢慢肥白胖大,最后再变成蚕蛹,过程只有三四十天。我们用竹簸箕装蚕,晚上撒层桑叶在上面,半夜醒来会听到蚕吃桑叶的沙沙声。

有一次哥哥整我,往我衣服里放了两条蚕,吓得我哇哇大叫。老爸敲了他两个爆栗,我也两天没有理他。

江非均专心地听我讲。“你和你哥哥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是的,他比我大三岁多。小时候老吵架打架,但是在外面谁要欺负我,他就跟谁急。你呢,有兄弟姐妹吗?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充满期待地问他。

“我有个meimei,比我小两岁多,现在在德国,先生是德国人。”

“哇,那和妹夫沟通会不会有障碍?德语嗳。”

“用英语,meimei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