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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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次在盘古域。 以他的修为,域核化成的闻守庭根本没法靠近他,又怎么可能咬着他的脖子? 烛玉又跟着她道:“认错?” “对!”虞沛把头往前一伸,“再不然你也把我当九头龙,咬回来?放心,我绝对不缩一下,随你咬。” 烛玉扫了眼那白皙的颈,很快就别开视线。 “咬两口而已,一点皮外伤,哪算得什么错?不过……”他又看向她,“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虞沛仔细回忆一番:“昨晚上,我本来在沈师兄旁边守得好好的,后来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再往后……就什么印象都没了。” 烛玉忖度着道:“寻常修士,修身、修灵、修魂、修魄,四样一件也少不得。你修灵太快,身体和魂魄皆跟不上,若是灵力损耗过多,魂魄为了自保,封闭意识再正常不过。” 虞沛紧拧了眉。 魂魄可以通过封闭意识的方法来自保,但身体却没有。 如果她在意识封闭后继续强行使用灵力,最终极可能爆体而亡。 “烛玉,现在找回抑灵器很可能也没用了。”她说,“以前我和阿兄出去时,也取下过抑灵镯,但只要服下足够多的丹药,就不会有太大影响,至多情绪起伏更大。而不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失去意识不说,还随便抱着人乱啃。 烛玉:“你这次用了几道灵诀?” 虞沛:“不算我消耗的其他灵力,两道陵光井诀,再用了千卷藏。” “井诀是初级灵诀。” “是。”虞沛点头,“但两次中有一次,我是用的全诀。” 若将一道灵诀的诀词念完,便为全诀。而一次全诀的威力,比简诀强了十倍不止。 烛玉也拧了眉:“现下不知道你灵力使用的极限在哪儿,灵诀一类,最好是能不用就不用。待去了学宫,再找灵师讨教。” 虞沛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 要再来一回,她估计得把烛玉啃没。 思及此,她又看了眼他身上的咬伤:“你昨天来时,我就已经成那样了吗?” 烛玉一言不发,算作默认。 虞沛惴惴不安地问:“我应该……就咬了你一个人吧?” 这话也不知怎么惹着他了,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应答:“你还想咬谁?” 虞沛干笑两声。 看来是逮着他一个人薅了。 她从储物囊里翻出一盒膏药——这是银阑给她的,每百年才产出几两,疗伤的效果极好,她平日里几乎舍不得用。 她把药递出去:“这事我错了,往后要再这样,你就直接将我敲晕,省得我乱咬人。” 烛玉没接药,反问:“你觉得我是在气你咬我?” 虞沛:? 那不然呢? 总不可能被咬了还高兴吧。 “你昨夜里,谁的名字都记得,谁都唤过,偏记不得我。”烛玉别开脸,神情掩去大半。 虞沛一脸懵。 不是。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拈酸吃醋啊? 烛玉飞快瞥她一眼,问:“那沈仲屿,闻着是什么味儿?” 怎么又扯到沈仲屿了? 虞沛不理解他跳脱的思维,但还是下意识接了句:“像木头。” 烛玉哼笑道:“比你还像?” 虞沛恼蹙起眉。 她还没开口,就又听见烛玉道:“那我呢?” “什么?” “我身上……可有什么气息?” 竟惹得她每回都跟见了仇敌一般。 虞沛顿起了玩心。 她将凳子一拖,坐在了他跟前,而后假装嗅闻。 她突然靠近,前额几乎撞着了他的下颌。烛玉倏地起身,后退几步。 “你做什么?”他问。 虞沛跟着站起,追着他说:“让我闻闻啊,得仔细查清楚。” “查什么?”烛玉慌忙后退两步。 虞沛的眼梢挑起一点笑。 “查查你身上有什么气息,竟还要和别人比来比去——你怎么老是躲我,怕不是要躲回龙宫藏起来?” 烛玉这才意识到她在戏耍他。 他突地一顿,反朝前欺近两步。 虞沛只得往后退去,最后抵在了桌边。 她下意识想往旁边跑,可还没动,烛玉就将她圈在双臂和桌子之间,牢牢锁住了。 “我不躲。”他躬伏了身看她,“你要从哪儿开始查?” 虞沛被迫仰起脑袋。 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她眉心一跳。 她从没见过他这种眼神。 往常她与他耍闹在一块儿,就跟其他鲛族一起玩没什么区别,至多要更亲近两分、默契两分。 可眼下的他,与小时和她一起闷着看书的烛玉不同,与四处捉魔取邪的烛玉也不同。 眼中多了些她陌生的东西,像是狼牙叼咬在了她的后颈上。 有点太过明显的侵略性。 她对这变化来得心慌,很快就归咎于他的“恶习”—— “你怎么又不眨眼睛了。”她像往常一样戳了下他面颊靠上的地方,“眼睛不会酸吗?” 可事实证明,他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是放在往常,他准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走:先是眨两下眼,再笑着告诉她“记住了”。 而这回,他既没眨眼,也没应她,竟还一把握住了她的腕,然后覆着她的手背,压在了桌上。 力度不会大到弄疼她,可也让她没法躲开。 他的掌心有些泛烫——带着这年纪的少年独有的炙热,很容易让人想到夏天灼目的烈日。 “沛沛,别岔开话题。” 第36章 ◎这人的心真是比天大。◎ 虞沛抵着桌子, 仰看向烛玉。 从那漆黑的瞳仁中,她瞧见了自己的身影。 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尽量忽视掉那太过专注的视线,鼻子轻耸, 然后道:“什么气息也没有。” 烛玉倾过身子,越发觉得耳尖发烫。 “没有么?”他问。 他离得太近, 快不到一拳的距离了。 虞沛想继续往后退, 但被桌子挡着,竟是退无可退。 她的手攥紧了些, 微拱的指骨抵住他的掌心。 “上回感觉到沈师兄的气息,是在过度使用灵力之后。” 烛玉:“算是失控的前兆?” 虞沛点头。 不光如此,那时候她好像只能感受到木灵修者的气息,还觉得很香——是引人吞吃的那种香气。 可不对啊。 她忽然想到什么,狐疑看他:“烛玉, 算上这回,我咬过你三次?” “怎的了?” “每回都……”虞沛盯着那深红的咬痕, “咬成这样了吗?” 烛玉以为她是在意此事,便宽慰道:“你咬时算不得清醒,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 “嗯。”虞沛应了,片刻后,她不解问道, “可你的灵息不是属火么, 我为什么会咬你啊?” 按理说,同种内息会相互排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