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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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渔和两个小丫鬟刚回到玉笙居,后脚就跟来了两个人。 是紫云紫月。 她们气势满满堵在江晚渔的卧房门,“我们受赵嬷嬷的吩咐,上来收缴你们玉笙居的银钱,你们几人先在外边待着,等我们翻个干净你们才能进来!” “凭什么!”双溪在正厅时没有说话的权力,可面对这两个同时婢子的人,她可不怕,“你们要把银两收上去,我拿出来给你们就是了,凭什么搜我们的房间!” 紫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双溪,“你们拿?要是你们有这么老实,赵嬷嬷也不会特意让我们姐妹俩过来搜,嬷嬷担心你们不老实将银钱交出来,所以交代我们要搜仔细,你们若是还拦着,别怪我们去把嬷嬷找来!” 江晚渔拉住双溪,柔声对紫云道:“两位jiejiemeimei,莫要生气,大家做下人都不容易,今日要搜什么,还请jiejiemeimei自便。” 紫云得意看了她一眼,“算你懂事,日后在下人院子用膳,还得看我们姐妹俩的眼色,你们最好学着点,别以为自己还是府中的特例!” 双溪和青雨看着耀武扬威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搜刮她们的银钱,她们岂不是什么也没了? 第165章 心中有她 看着两个小丫头这般着急上火,江晚渔压低声音道:“她们搜不出什么,放心。” 双溪和青雨齐齐扭头,“姑娘,咱们值钱的物件都放在卧房里,还有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宝贝,她们定是能搜出来,被她们搜到带走,那咱们就什么也不剩了,日后离开将军府,我们连吃饭都是个问题呢!” 她挑了挑眉,“你们等着看。” 两个小丫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听到她这话,心里莫名轻松了不少。 紫云紫月约莫搜了半个时辰,只收获了一个荷包,两人怒道:“你们是不是早就提前把值钱的物件藏了起来,为何这么大个房间,只有这二三十两银子?!” 她温声道:“两位jiejiemeimei明鉴,我从得知赵嬷嬷召集下人立规矩之后,就一直与下人们在正厅,何来的时间藏匿值钱的物件?若是两位不信,大可再搜查一遍,不止是卧房,玉笙居的所有房间,都任由二位搜查。” 紫云不甘心,“你不是一直得将军的宠爱么?将军不像是那么吝啬之人,他既然舍得花银子给你治病,肯定赏了你不少东西,东西呢!” 她无奈地笑了笑,“jiejie高估我在将军心中的分量了,他给我治病,无非是舍不得我这副身子,可我对于他来说自始至终只是个卑贱的婢子,何必要在我身上花银子,他若是想要我我不得不从,何须用银钱来哄我?” 她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紫云紫月对视一下,达成了共识。 “还以为你承了将军的恩宠,会比府上的婢子混得好些,没想到……将军只是将你当作泄欲的奴婢,连点金银首饰都舍不得给你,真是可怜。” “就是,原来将军并非真心对你,下人院里那些个不懂事的丫鬟,还说什么将军早晚会冒着风险,将你纳为妾室,我呸!” 两人的话说得直白又难听,她也得含着笑听下去。 “两位jiejiemeimei所言极是,晚渔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不敢越礼,一直对府上的诸位毕恭毕敬,还望日后多多照拂,若是有事吩咐晚渔,晚渔定竭力去做。” 许是她的态度太过卑微,紫云紫月倒懒得将她放在眼里,“罢了罢了,搜得出一点是一点,你们也别有藏着掖着的想法,赵嬷嬷在东宫当差多年,不论什么小把戏都能看得出来!” “是,两位教训的是,晚渔定不敢藏匿银钱。” 送走紫云紫月,三人才缓过一口气。 双溪看向她,“我的宝贝都放在卧房里藏着,她们怎的没找到?” “你们随我来。” 江晚渔径直走进卧房,掀起床榻下的软垫,再用匕首剜出一块藏在床榻底下的木头。 木头下边,俨然藏着一个首饰盒,除此之外,还藏着她从凌家带回来她爹爹的账簿。 “姑娘,你什么时候挖了这个暗格?我们都没注意到!” “前段jsg时间,我让红西帮我弄的,我原本只是想用来藏账簿,可想了想,这些重要的东西,也一并藏进去,以免有歹人闯进玉笙居,偷了咱们的东西,没想到今日还真的起了作用。” “不愧是姑娘啊!还是姑娘有先见之明,否则咱们以后用来保命的宝贝,可就被她们给搜了去!” “但她们在玉笙居搜不到好东西,赵嬷嬷不会就此罢休,那两个婢子好糊弄,赵嬷嬷不是好说话的人,这些东西,还得尽快转移一处地方。” 双溪和青雨齐齐点头,纵观整个玉笙居,似乎哪里都是藏匿宝贝的好地方,又似乎哪里都很容易被人发现。 三人冥思苦想,最终青雨提议,“姑娘、双溪,要不我们将宝贝藏到小灶房罢,我曾发现小灶房处有一个洞口,原本不知是作何用,我就用泥将它封了起来,以免鼠蚁藏匿。” 这个法子似乎可行。 就算赵嬷嬷她们再过来搜查,也不会想到去搜小灶房。 退一万步说,即便搜了小灶房,她们也不会闲到将一个不起眼的灶房搜个底朝天。 将宝物和账簿藏在那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双溪、青雨,你们去将那洞口填的泥挖出来,我把这些东西运过去,以免她们再次过来搜查。” “好!” …… 大理寺狱。 祁屹走进关押隐刺的牢房中,“上回你说,三日后,还会死更多百姓,是何意思?眼下只剩最后一日,我前两日被难民营的事情绊住脚,让守在狱中的亲信问你,你为何不说?” 隐刺道:“暗影阁的规矩,我即便是死也要遵守,你有玉佩在身上,我只将事情告知与你,其他人我一概不会开口。” 祁屹知道暗影阁的规矩,但有时候太过守规矩,会将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 他环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在附近,“你现在告诉我,三日后,会发生什么?” “端王派人训练了一批鹞鹰,还让人炼制一种药水,这种药水能快速腐蚀人的肌肤,导致人溃烂而死。三日后,端王会命人将药水装进特制的袋口中,袋口悬挂于鹞鹰的爪子, 并派人用袖型弓弩,穿破袋口,但凡鹞鹰飞过之地,都会洒下药水,届时都城的百姓就会受到药水的腐蚀,自然就会有更多人死去。” 端王这一计可谓是狠辣非常,他一点不顾及无辜的百姓,只为自己的私利,无端葬送这些多人性命。 那隐刺继续道:“待触碰到药水的百姓死后,端王就会继续造势,说这是一场天神降下的雨,是为警告皇位上之人,他罪孽深重,若在位一日,就会有更多百姓替他去死,如此一来百姓躁动,端王可借护佑天下苍生之名,一举造反,顺理成章坐上皇帝,还不会被天下人诟病。” 呵,好一个如意算盘。 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连百姓的命都不管不顾,如何能当得上一个好君主? 他虽也希望坐在皇位上那人快些滚下来,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他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可知射穿袋口的那些人守在何处?” “不知,那些人都是端王的人,他只雇佣了暗影阁的隐刺刺杀太子,已经散播对他有用的流言,其余的事情,不会交由我们暗影阁之人去做。” 隐刺顿了顿,继续道:“但我觉得,他练兵之地既是在南城,鹞鹰应该是会从景南绣庄飞出,只要沿着鹞鹰飞去的路线找,射穿袋口的人定是守在路线的某一处。” 隐刺的想法和他所想一致,只要将那些奉命射穿袋口的人一举击杀,袋口就不会破,里边的药水自然不会洒落在都城。 祁屹转身就出了大理寺狱,与一行龙翼卫赶往南城的景南绣庄。 他在赶去之前,特意换下官服,也顺道让龙翼卫一同换下,以免引起端王的人注意。 景南绣庄庄门不算大,一次能容纳一辆马车,旁边还能站几个人。 站在高处向下望,才能看到,景南绣庄里边有多宽敞。 纵观附近,行人来来往往,无甚特别之处。 端王也是谨慎之人,他定会在行动之前,安排好人手,只等时辰一到就行动。 只要他们暗中守在附近,就能看到从绣庄里出来的人。 祁屹对龙翼卫下令,“你们两人成一组,分别守在绣庄的两侧路,每隔五十米留下一组,明日午时之前若是见到手持袖型弓弩之人,就地抓捕,一定要活捉,第一时间检查他们口鼻之中,以免他们吞下事先藏好的毒药。” “是!” 一众龙翼卫领命,他带领两人守在绣庄大门,以辨清里边的所有动静。 夜幕降至,祁屹看到松拓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为了防止引起旁人注意,他抬手示意松拓在隐蔽之处停下。 “将军,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 “端王派人来给将军传信,让将军……”松拓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敢将后边的话说出来,“三日后召集手下的龙翼卫,起兵皇城,另外端王说想办法将太子留在将军府,三日后攻城之时,用太子作以盾牌,一举冲进皇城。” 端王此计还真是狡诈,只字不提自己私下练兵之事,只命他带领龙翼卫上前冲锋。 若是计成,端王便能坐享江山,若是败了,他还能全身而退。 端王的幻想,怕是就要到头了。 “你且回去传话给端王,就说一切听他指令,我唯命是从。” “是,那起兵之事?” “无须去管,让龙翼卫按照往日里去值守便可,另外难民营那儿你多费些心思,主要是安抚好难民的情绪。” “将军,救济银两迟迟不下发,这两日已经耗光了太子那日献出的银两,若是明日再不见救济银两的影子,难民们定又会有情绪,都城里现在到处流传着一句‘泰昌陨,新帝现’的流言,这对皇上很不利。” “无碍,明日救济银两必定会下发。” 松拓听着他这笃定的语气,虽有几分犯嘀咕,但心里也安稳不少。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向端王传达将军的话。” “等等——” 祁屹叫住他,从一个绣着烛龙的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回去的时候,绕过makou后街,找沈郎中抓几服暖身的药,就同他说是江姑娘每月要喝的东西,去了端王那儿,再去将军府一趟。” 松拓点点头,“属下定替将军办妥,对了将军手上的伤……” “做你的事,不用管我。”祁屹态度强硬,似乎不容他继续说下去,他便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松拓到医馆取了药,立即赶往端王府,做好祁屹交办的事情,他步履不停歇又折回将军府。 到玉笙居的时候,看到外边守着好几个府兵,他有些意外。 “是将军命你们守在此处?” “正是,将军交代看守江姑娘,不得让她出府半步,若她要出玉笙居,需得得到公主殿下同意,但仅限于府中行动,唯有将军的命令,方可出府。” “那我能进去么?” “松副领是将军身边的人,自然是能进去。” 松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几服药走进玉笙居。 “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