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你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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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你下学回来,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乖巧的小男孩。崭新的衣服、锃亮的皮鞋,以及看见你走近时,露出的小心翼翼的笑容。 仆人上前接过你的书包,你皱紧眉头,问了一句他是谁啊。仆人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这一切在晚餐时终于得到了揭晓。你那常年在外忙碌生意的父母,难得齐齐有空回趟家吃饭。 “他叫林质,我们收养了他,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了。”你父亲向来严肃刻板的脸上,带了点想表示亲切的笑容。 偌大的别墅、冰冷得似乎要凝固的空气,除了佣人们公式化的微笑,就是觥筹交错下虚伪的来往。你厌倦了这一切,你很开心终于有人可以陪伴你。所以,一开始,其实你对这个毫无血缘的弟弟还是抱有善意的。 阳光洒下的午后,你会和他一起在花园凉亭里画画;暴雨倾注的夜晚,你会和他缩在影音室的沙发里看电影。从懵懂青涩的春日,到纯洁如白的冬季,你带他熟悉上流社会的规则,他给予你少有的人间温暖。 林质越来越黏你,于他而言,养父母不过只是一个把他从孤儿院带走的陌生人,只有你才是在他世界里留下缤纷色彩的画师。 他厌烦这世上的其他人,厌烦所有占据你心思的事物,他希望你的眼睛里只有他,你的温声细语只能对他一个人诉说,你的笑靥也只能因为他而绽放。 当然,在你面前,他从不敢暴露出一丁点这样的想法,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会伪装得这样好。 你们两在同一所私立贵族学校,他经常在走廊等你下课一起回家,天生一副好皮囊,吸引无数女生也跟着在走廊上偷偷看他。六月初夏,还没有到那样炎热的程度,但娇俏的阳光让一切事物都如此明媚生动,同样也唤起了少男少女们心中悄然滋生的悸动。 你走出教室门,林质连忙迎上来接过你手中的剑桥包,你看着周围成群的女生,嘴角不禁噙了一抹笑,心下感叹。 你们一起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你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脸,看着这个比你已经高了一个头的男生,打趣道:“你呀,可真是个红颜祸水。” “每天你等我回家,都一圈女生围在那里,我看你以后还是别等我了。” 你话音刚落,林质眼里就蒙上一层泪光,是摄人心魄的美丽。 他就用这样一种可怜无助又凄美的眼神看着你,饶是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你只能缴械投降。 “我就是开玩笑的,又没真的不让你等我。”你踮起脚,理了理他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 他还是一脸委委屈屈。 “好啦,jiejie逗你的,别不开心啦好不好~” 他泫然欲泣,微俯下身,声音闷闷的。 “那jiejie摸摸我。” 你的手抚上他的头发,顺顺了小狗的毛。这下,他才肯让你牵住手,眼里暗藏着一抹笑意。 你以为你们之间能够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一切的转变发生在你无意间听到了父母在书房的谈话。 虽然你还没成年,还不明白成人世界的那些弯弯绕绕,还不深谙精巧算计,但是你一向聪慧,很快便懂得了凉薄言语下的人情世故。 你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从来只在乎价值利益的他们会如此大发好心收养一个孩子。 除了你,你的父母再无所出,十二岁你被商界对家买凶绑架后,他们意识到需要一个便于控制且具有保障作用的棋子,以防你再度出事,林氏不可后继无人,所以他们也是照着培养继承人的模式培养着林质。 你以为没有血缘关系便没有继承人的资格,所以你从不对林质设防。 十六岁这年,你看清了这背后的利益关系,你意识到,原来那个一直在你身边温顺乖巧的弟弟,其实也是你的竞争对手。 那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一切,他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不谙世事,还是说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制造听话的假象,诱惑着你放松警惕、卸下伪装,只为伺机而动。 林质,质,典当质押,起的不就是担保作用吗,担保的不就是林氏不能有一丝风险的未来吗?这个名字被取的当日,就奠定了他所拥有的身份。 你只觉背后一片凉意,再次面对他时,你仍挂上与过去毫无二致的笑容,只是再如何亲近终究是夹杂着想要窥探人心的试探。 可心思细致如林质,他怎会察觉不到你言语动作间的生疏,何况他是那样在乎你的一举一动。 在你又一次想要避开他从另一条路回家时,他气喘吁吁拦住了你,拉着你的衣角,轻轻扯了一下。 “jiejie,你为什么……最近不和我一起回家了。”他眼眶红红的望着你。 “我最近有事,你先回家,老是等我不好。” “我没事的,我想等jiejie!”他连忙说道。 你深吸了口气,内心烦躁无比,“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你从未用过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他看着你走远的背影,努力抑制着马上就要汹涌翻腾的乖戾。 你跟父母商量后,决定马上去国外修学,你必须将你所有的培训课程提前,才能掌握更多的知识,尽快回来接管家族企业、站稳脚跟。你暗暗盘算着这一切,你下意识将林质当成你的敌人,殊不知落在他的眼里却只余下抛弃二字。 当你不再笑着将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不再给他用纯正的法语念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不再为他的生日蛋糕插上一根根蜡烛,不再在只有荧幕投射出光线的昏暗影音室里任由他依偎在身侧……再到如今你一声不响、一句话也不留,直接飞往异国他乡。 他不知你何时离去,更不知你归期几时,不知道你在大洋彼岸的哪一个城市,只知道他全心全意信赖的,又一次抛下了他。 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想知道了,他只想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在你十八岁生日时,你终于出现在了父母为你精心准备的成人生日宴上。你学成归国,也意味着你终于要入主林氏。直至今日,你才稍稍松口气,总算是占据了优势地位。 宴会上,你一袭香槟色礼裙,重工刺绣点缀,说不尽的典雅与奢华。 即使来人众多,你依然看见了他。 两年时间的打磨,让这颗钻石愈加熠熠生辉。 你心底冷笑,看来他也蛰伏已久,是势在必得了是吗? 隔着人来人往,推杯换盏之间,他始终望向有你的方向。 你瞒得这样好,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林府忙于布置宴会,他甚至都无从知晓你回国的讯息。 就这样讨厌他吗? 林质咽下一口酒,眼里铺排的是深不见底的戾气。 他平生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反而一直不断地在失去,一旦拥有了绮念,那便如日月同侧时的浪潮,汹涌翻滚再也无法压抑。 他看着你端着酒杯巧笑倩兮,那是你往日面对他时才有的娇俏;看着你微侧着头听别人说话,那是你往日听他讲话时才有的耐心;看着裁剪上乘的布料勾勒出你轻盈的腰肢,那是他每个日夜里反复肖想的欲望。 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条信息,他失去了所有关于你的联系。他一遍遍小心翻看你留在家里的照片,一条条保存录下你曾发给过他的文字语音,一次次走过你们曾经走过的道路……靠着这些回忆才能支撑到再见你的时刻。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每一处血液流经的地方都在叫嚣,那是刻在骨子里对你的渴望。 他像躲在黑暗中的困兽,一下一下磨尖自己的爪子,只为等待最鲜美的猎物。 林质看着你的保镖送你回到房间,看着你对另一个男人的企图,只觉恨不得下一秒掐上你的脖子啃噬。 太疼了,他想拥有所有的你,可你却从不缺乏调剂。 他一直潜伏在黑夜,终于等到那个男人出了你的房门。 看见你的保镖着力想要将不整的衣衫打理好,他轻蔑一笑,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林质叩响你的房门,两长一短,那是他和你儿时独有的暗号。 门被打开—— 你坐在那里,只穿了一条真丝睡裙,随意披了个披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怎么,这就来挑明立场了吗。 你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却充满警惕,这么多道门槛,这么多敌人,林质仍然是你认为的最大威胁,之前长久亲密的相处,你不得不提防自己是否有弱点被他拿捏住。 “jiejie”他轻轻开口。 这是时隔两年零六个月又十八天后,他第一次对你念出这两个字,似是含了千斤重。 他一步一步朝你走来,木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jiejie。”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将你按倒在床上,握住你纤细的手腕。 你杏目圆睁,低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男性绝对力量的优势让你动弹不得,你的任何挣扎在他眼里都是一种调情。 他的手探进你丝滑的睡裙中,一寸一寸点上情欲之火。 “我知道,jiejie”他声音暗哑,“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知道自己身下是谁。 他冰凉的手指在你幽谧的花园里搅动着,在你敏感的高潮点上来回揉捻。 一阵又一阵的浪花拍打着沙滩,亲吻着裸露出的灰色礁石。 你低低呻吟着,脸上是被疼爱的潮红。 林质将你的内裤脱下,含在嘴里。 你偏过头不敢看这一幕,你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男人是曾经会拉着你的衣摆撒娇的男生。他是你的弟弟啊,就算再防备他,也从未摆脱他是自己弟弟这一层身份,所以你也从未想过他居然对自己抱着这种禁忌的感情。 也恰恰是这样的禁忌,增加了背德的快感,让一切感官刺激放大。 “jiejie,你怎么不看我呢?”林质抚上你的脸,将被汗水沾湿黏在脸侧的发丝轻柔地拨开,“你看看我好不好,jiejie。” 他是那样希望得到你的关注,甚至成为了一种病态的饥渴。 林质抽出手指,整根指头上全是你分泌出的爱液,他如在沙漠中干渴了很久的旅者,极为珍贵地舔舐着那来之不易的液体。 “jiejie,我好渴啊”林质沉醉在你的气息之中,“我还想要更多。” 就像往日里撒娇的那样,他微皱了皱鼻子,满是无辜,“可以吗,jiejie。” 其实你不好意思承认,刚刚他手指抽出的瞬间,无法被填满的空虚感充斥你的全身。不只是他想要更多,你也是。 林质认真看着你那幽邃的花谷。你被看得燥热起来,刚想出声制止,哪知他直接俯下身,伸出舌头吮吸着,在阴部上重重地舔了过去。 你下意识抓紧床单,相比起手指的冰冷,舌头的温度和你的体温交相融合,催发出灵妙的反应。他喝着那洞xue的泉水,仿佛是最为虔诚的信徒。 你呼吸加重,极力想要让理性回归,你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最危险的,你不应该沉溺于此,你反复默念,身体也渐渐冷下来。 他察觉到你的不对,抬起头,表情僵硬。不该如此,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唤不起你心中哪怕一点点的爱怜吗? 你冷眼看着他,明明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色。 林质受不了你这样的眼神,就像两年前你突然之间的转变,一个本来身居伊甸园的人又怎会甘心接受被拉入炼狱? 他接受不了这一切,接受不了你不再看他,接受不了你宁愿要那条狗也不要他! “jiejie,你知道吗”林质咬上你的脖颈,“你这副样子只想让我……” “狠狠cao死你”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 你偏头瞪着他,遮不住眼里的怒意。 “你敢?!” 他抬高你的下巴,玩弄着你优雅的脖颈,种下一朵朵凤凰花。 “我当然敢。” 他轻笑着,解开自己的腰带,将他guntang的粗大抵在你花丛的入口。 他挺身而入,你惊呼出声,只感觉下半身被瞬间充满,那是你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林质深深浅浅地律动着,他并没有大肆开伐,只用他的坚硬硕大在你的阴蒂上打着圈,就是不肯占据你最为敏感的地方。他在故意惩罚你,惩罚你的口是心非。 你喘息着,恶狠狠地说道,“你进不了林氏,就来报复我了是么?”索性将人前和睦的面具撕破。 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质自嘲地笑出声,这么久以来,他倾注的所有情愫,你竟然都不懂,竟然以为他在意的是林氏,是权力。 原来,他才是那个小丑,他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眼眶通红,笑着笑着竟渗出了眼泪,悬挂在他的睫毛上,在昏黄灯光的反射下像极了一颗琥珀,包裹住岁月流逝里他最赤诚的爱意。 他发了狠,毫无章法地开拓着,只想捅进你身体的最深处,彷佛这样就可以离你更近一点。 他将你从床上带起,让你坐在他的yinjing上,由于没有支撑点,你的手臂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同时由于坐姿体位,重力之下你被贯穿得更深。 他抚摸着你翩跹的蝴蝶骨,汗珠一滴滴点缀在你的肩窝处,那是他所有的忿恨。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抽插着,闭上眼感受被你洞内吸住的极致拉扯感。 “等你回来后亲手将你折于身下。” 性器交媾的碰撞声伴随着水渍声充斥整个夜晚。 “jiejie,从始自终我想要的——” 如同地狱的恶魔,他在你耳侧低吟。 “不是林氏,而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