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1

分卷阅读411

    望书说着,看向了陈清谏身后的开山军,“你们投身军营,为了就是掘人祖坟吗?为的就是从不见天日,只能窝在大墓里,希翼着有人让你们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么?”

“之前咱们并肩作战,你们也都瞧见了。颜玦领着开山军冲在最前头,身先士卒,这一战的结果,你们也看见了,只有两个字,胜利!”

“而你们的主君,在做什么?他在哪里?”

陈长歌在哪里?

跟她一样,站在宫门口,等着里头尘埃落定了,方才慢慢的走进去。

“现在!”陈望书气势如虹,她举起手来,对着开山军指了一圈儿。

“现在,愿意站到我们这一边的,投降不杀。”

有一部分人,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走了出来。

陈望书看了看剩下的人,“剩下的人,都念着旧主,很好!你们的主君,现在我们手中,投降不杀。”

“你们投降罢。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当皇帝,我只想让世人知晓真相。只想给我阿爹讨个公道。颜玦文武双全,为人正直,我不如他,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陈长歌低下头去,看了看颜玦的剑锋。

开山军面面相觑,缓缓地蹲了下去。

黄瑞一瞧,又啪啪啪的拍起了掌,对面的黄家军,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山呼海啸的“万岁”响彻天际。

陈望书看向了颜玦。

颜玦看着她,头一歪,轻笑了起来。

一阵风吹来,他的发带飞舞起来,伴随着本来已经落地,又被吹了起来得黑色羽毛!

那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他们赢了,颜玦要做皇帝了,气运之子姜邺辰,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还被八皇子关在地牢里。

除了天降陨石正好砸在了颜玦的脑壳上,陈望书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最后姜邺辰当了皇帝。

她想着,仰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今天的日头特别大,照得她有些头晕眼花。

天空有不少鸟飞过,可能瞧见了羽毛,以为这里有同类。

陈望书低下了头,她有些担心,过路的飞鸟会憋不住想要出恭。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抓狂起来。

为何她在夫君即将当上皇帝的时候,想的却是飞鸟与便便。

简直就是大煞风景!

……

陈望书回到陈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陈老夫人的屋子里坐满了人,却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麻将桌上的麻将,散乱的摆在那里,陈望书眼尖,一下子就瞧出来了,这又是一吃三的局。

“阿娘,我在襄阳城的时候,同扈国公,还有皮军师,可是夸下了海口,说阿娘你炖的汤,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汤。他们可馋得不行了。”

“虽然有扈国公府,但是他同皮军师,都是同将士们同吃同住。那军中的伙夫,哪里有功夫慢火炖汤,就是胡乱煮煮了事。”

陈望书说着,一把挽住了李氏的手。

李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猛的站了起身,将那帕子,扔在了陈清谏的脑袋上。

“望书,长歌他……你三叔真的把长歌从临安城中带了出去……”

她说着,红着眼睛,认真的看向了陈望书,“那我儿,他葬在哪里?”

陈望书轻叹了口气,“没有错。三叔同张大人,从宫中带出的那个孩子,就是易了容的长歌。阿弟他葬在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如今应该已经转世投胎,寻了一个好人家,他知晓阿娘日日偷偷替他求神拜佛,这辈子,定是会健康平安的。”

李氏再也绷不住,抱着陈望书嚎啕大哭起来。

陈望书拍了拍李氏的背,端起一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坐在上头的陈老夫人,叹了口气,拿着拐杖,在地上跺了跺,“事到如今,你还回来做什么?这种关键时刻,你应该陪伴在颜玦身边才是。

这满临安城,不知道有多少贵女,想要爬上他的榻。

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当年是我抱了长歌,叫你阿爹送进宫中去的。”

“后来的事情,也没有能够瞒得住我。你小弟的事情,的确是我同你阿爹做得不对。但是家国天下,世家能够延绵,自是不可能只顾着小义,不顾大义。”

“每个人站的立场不同,选择自然也是不同。且不说,先帝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于陈家而已,这是一个事关百年兴旺的抉择。”

“长歌长于陈家,同你阿娘亦是有血脉亲缘。我陈家乃是先帝心腹,在新朝自然出不了头。若是长歌能成大业,那可保我陈家三代富贵。若是再来一次,我们还是会这样选择。”

陈老夫人说着,看了看坐在她下手的陈清谏,又叹了口气,“事到如今,颜玦不日将要登基。你若是要将陈家所有人,都下大狱。祖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都是应得的。”

“只是三房的人,并不知情,且你三叔,一直都是站在颜玦那边的。若是你能够卖祖母一个薄面,给我陈家留下一条根,那也不枉费你祖父,养育你一场。”

陈望书摆了摆手,“祖母,事到如今,你还同我耍心眼呢?颜玦若是想要阿爹死,今日我便不会同他一道儿回来。虽然他如今气鼓鼓的,像是被人惹恼了的河豚一般。”

第四零七章父女谈心

河豚?陈清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士可杀不可辱!”陈清谏痛心疾首。

陈望书白眼一翻儿,“识时务者乃是俊士,向您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叫做蛮牛,而我便是斗牛士!”

陈清谏猛的站了起身,盯着陈望书看了起来。

陈望书丝毫不怵,往前走了几步,冷笑出声,“怎么着了,又想摆父亲的谱儿了。您之前把我禁足也好,罚我抄佛经也罢,我丝毫都没有心怀怨愤,那是因为,我知晓,父亲是在教育我,保护我。”

“就在今日之前,我也心存幻想,父亲您当年拿长歌的命,去换一个不相干人的命,不过是您逼不得已,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虎毒不食子。做父亲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