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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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日】 苗子文睁开眼,日光涌进眼帘,耳边仍是火车行进的规律响动,硬床板硌得腰背有点酸。恍惚间他以为是在正常的列车上,直到坐起来,看到旁边桌板上放了两个金属盒子。 又来了…… 这不是K3列车,是九号列车。有人把他和苗青山困在这里,逼他们玩一场奇怪的“游戏”。 苗青山也醒来了,头发有些凌乱地翘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有几分慵懒和稚气,苗子文很少见他这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东西哪儿来的?”苗青山半眯着眼打量桌上的盒子。昨晚明明没有,在这密闭的车厢里怎么凭空出现的,难道有人进来过?苗青山看向苗子文,审视的目光让他背脊发凉。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看见了。”苗子文老老实实答。苗青山的眼神让他想到一种可能,他哥该不会是怀疑他吧? 就算有动过把他哥“藏起来”的念头,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真干啊。 窗外树影忽闪,远处是画卷般的山峦和湖泊,一切都逼真得像货真价实的车厢。苗子文没心情欣赏美景,心慌得不行,站起来去捣鼓车窗。车窗被锁死了,怎么拉也拉不开。“哥,我不信真的没有出去的办法,你等着,我再试试。” 苗青山慢悠悠地站起来,戴着耳机,靠在走廊的窗边,吃着昨天剩下的面包,看苗子文忙碌的身影。 一上午过去,苗子文搜寻遍车厢所有角落,尝试了各种破坏方式,依然没有让车窗多一条缝。当苗子文因为拳头砸在车窗上疼得龇牙咧嘴,像条垂头丧气的小狗回到苗青山身旁,苗青山递给他一个面包,“行了,歇着吧。” 又用调侃的语气补了句,“怎么,这么着急,怕真真担心啊?” 苗子文被问得一时语塞,“不是……”他哥这么一问,他才想到,自己跟苗青山被困在这里,外面的人找不到他们会怎么想。 苗青山轻哼一声,坐回窗边闭目养神,耳机挂在颈上,随身听没电了让他感到烦躁,但想到苗子文傻傻的样子,又忍不住发笑。早上醒来时,看到苗子文用盯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确实让他闪过一丝疑心,但转念一想,他可以怀疑所有人,唯独苗子文不用怀疑。 窗外金色的阳光洒在苗青山侧脸上,把那抹淡淡的笑意映得分明。苗子文又有点刚抽完血似的晕眩感,心跳不太正常。 有一瞬间,他觉得就这么跟苗青山一直待在这里也挺好的。但很快回过神来,如果不做任务得不到补给,他们没法活下去,这是绝不行的。 与世隔绝的车厢里,时间流逝得很快,他们一起看了一场西伯利亚平原上的落日,点点星光从渐浓的夜幕透出来。墙上的时钟离九点越来越近,时间却变得漫长难熬。终于,广播再次准时响起。 “恭喜两位顺利进入第二节车厢,下面为你们公布第二日的任务: 一、乘客B用刀具在乘客A肢体上造成长度超过15厘米、深度超过1厘米的伤口; 二、乘客A对乘客B使用提供的道具,取得乘客Bjingye; 你们有10分钟的考虑时间,请在倒计时结束前作出选择。” 听完后,两人同时沉默了一阵子。任务难度显然是升级了。苗子文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任务要求的“伤口”是什么样,恍然想到,这跟苗青山当初为了救他和家人,被讨债人用刀子划伤的那道伤很相似。 在他记忆里,那是一道十分吓人的伤口,苗青山流了很多血,也让他觉得特别的愧疚。那之后他每天都去看望苗青山,给他抹药、换纱布。一个月后苗青山手臂上仍然有道狰狞的疤,也是那时候,苗青山告诉他自己要去广东,问要不要一起去。 “哥……” “子文……” 他们同时开口,苗子文抢先说出来,“选第一个。” 区区一道伤口,他没在怕的,别说用刀划条口子了,他哥对他做什么都可以。这些年苗子文被苗青山“教训”过不少回,不管是对他这个弟弟还是对其他手下,苗青山没有手软过。也因为心狠手辣,苗青山才能取得如今的号召和威慑力。 一个金属盒子应声弹开,里面是一把刀刃锋利的匕首。这种匕首是苗子文擅长玩的,比起苗青山折磨人的花样百出,苗子文更通常用刀子干净利落地抹脖子。刀尖绽开的血色有种妖冶的美感,他把这当成献给苗青山的花。 能让苗青山亲自动手在身上划下印记,这不是“伤口”而应该是勋章。 苗子文再次脱下外套露出手臂,伸手放到苗青山面前,期待地看着他哥,想看从他刀尖上绽放的血红。用自己的血开出的玫瑰。 苗青山却有些迟疑,眉头微皱,过了会儿才拿起匕首,目光扫过锋利的刀刃,又看了看苗子文。向前刺去时,苗子文连眼都没眨一下,只觉手臂一凉,却没有预想的痛感。 触到皮肤的是刀背,苗青山虚晃了一下,对苗子文的反应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把刀放回盒子里。在苗子文茫然无措的目光里,缓缓开口道,“够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 苗青山抬头朝向广播的方向,“不是说有一次更换任务的机会吗?换一下,选第二个。”说着,把装着匕首的盒子盖上。 苗子文羞愧地低下头,他迫不及待向苗青山洗清嫌疑和表明忠心。但苗青山的想法岂是他能随意左右的,他从来猜不透他哥的心思。苗子文一边为苗青山不愿伤害自己而心生窃喜,可一想到另外一个选项要让他取他哥的jingye,就脑子嗡嗡的,心乱如麻。这真的是可以的吗…… “好的,使用一次更换机会,之后的任务不可以再更换选择。”广播里传来声音,接着另一个盒子打开了。 苗青山向里面看了眼,先是微微一愣,目光变得有些灼热,接着面不改色地从盒子里拿出了“道具”:一副乳夹、一根按摩棒、一枚跳蛋和一瓶润滑剂。 在道上混迹多年,风月场见多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新潮的情趣用品,他们一看到就明白是什么东西,甚至私底下玩儿得更花。可此时出现在这里,却是比刀子更狠的禁忌之物。 他们不仅是同性,还隔着一层名为兄弟的枷锁,除了苗青山的师父刘玉虎等个别人,鲜有人知道他们不是亲生兄弟,在外人面前也常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就连真真和玛琳娜都不知情。时间久了,这层虚假的兄弟外壳越发真实和坚固,苗子文早已在心里把苗青山当成了亲哥。 是哥哥,也是不可亵渎的神明,所以即便有再多妄念,也只能压抑在心底阴暗的角落。 苗子文的脸色变得铁青,青里透着红,整个人尴尬得无地自容,觉得早上不应该用拳头砸车窗,不如一头撞上去得了。要他对苗青山用这些东西,他哥会杀了他吧? 这时苗青山却轻飘飘地哼笑了一声,转身走到床铺边,把枕头竖起来,靠着车窗那头半躺下,朝苗子文勾了一下手指,“拿着,过来。” 苗子文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动作僵硬地拿了那几样东西走过去,平时舞刀弄枪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微微发抖。 苗青山被他这副吓坏的样子逗笑了,眼神示意他在床尾坐下,漫不经心地扫视着他手里的东西,“会用吗,不用哥教你吧?” 苗子文抖得更厉害了,像只淋了雨的小狗,明亮的眼里透出一股湿漉漉的无助,耳根也红透了,小声地说,“会……” 苗青山把蓝色外套的拉链拉开,又解开了裤子上的皮带,靠在床头,点了根烟,“行,快弄吧。” 苗子文没想到他哥竟然会这么冷静,仿佛只是件平常小事,他还是有些担忧地试探问道,“哥,真的可以吗,你不会怪我吗?” 苗青山吐了口烟圈,扬了扬眉,“怪你干嘛,这不是为了做任务从这儿出去?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有没有,只是做任务!”苗子文赶紧否认。他硬着头皮看向那几样“道具”,不知从何下手,额头上都冒出一层薄汗。 苗青山叼着烟,自己用手把贴身穿的黑色T恤撩起来,卷到胸口上。他身上皮肤很白,rutou则是淡淡的红,腹肌不明显但腰挺细的,苗子文一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血液都往头上涌去。 “哥,对不住了。”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把两个乳夹夹到苗青山胸口两点,这副乳夹是金色的,上头吊着两个小铃铛,一晃就叮铃作响,中间还用根细细的金链连起来,垂着一串金丝流苏。 “嗯……”苗青山眉间拧起来,rutou被夹住时发出了声沉闷的低吟。 苗子文从来没听过他哥这样的声音,听得心惊rou跳,心中像是有一层壳裂开,那些压抑已久的欲念纷纷扬扬地飞出来。 “哥,我帮你扩张一下,免得东西不好放进去。”他把手伸向了苗青山的下身,将已经解开的裤子退到膝盖下,还蛰伏着的性器和下方隐秘之处暴露在视野里。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维持多年的兄弟界限,即将被强行打破。往手指倒上润滑剂,触到柔软火热的xue口时,苗子文产生了一种渎神的罪恶快感。 苗青山在他有些冰凉的手指进入时,浑身颤了一下,但没有做出任何的抗拒,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用刺激的烟草味麻痹异物入侵的不适,然后看向苗子文像喝醉了一样涨红的脸,勾起唇角,把烟雾缓缓喷在他脸上。 “你可以呼吸。”苗青山笑着说。 苗子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憋气,从探进去那一刻他就紧张得忘了呼吸。干冽的烟味闯入鼻腔,他忍住咳嗽的冲动,眼里涌出了生理泪水,同时手指插到了温热的深处,软rou紧紧裹住一根手指,可他却觉得被裹住的不仅是手指。 “哥,这样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苗青山拍了拍他guntang的脸颊,“继续。” 加了一根手指之后,苗子文开始在不那么干涩的xue道里戳弄试探,想找到他哥的敏感点,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任务,也忘记了准备好的道具,只是痴迷地看着苗青山脸上他从未见过的性感表情,想让他更舒服,露出更多的表情。 手指在xue里抽插发出噗嗤水声,苗青山的身体一晃一晃,乳尖的铃铛欢快地响着,跟水声和喘息声交缠在一起。 戳到某个地方,苗青山脊背往后弓起来,仰头泄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两人皆是一惊,苗青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下面性器硬起来,顶端吐出露水般的透明液体。 苗子文总算回过神来,想起了任务的内容,“还剩下两样,哥,你想用哪个?” 虽然嘴上问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止,苗子文觉得他哥身体里又热又软,像是缠着他不让他离开。可他知道在“完成任务”前提下苗青山的默许不是他可以放纵的理由,还是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手指湿滑黏腻,拖出细长的银丝。 苗青山喘着气,突然的空虚让他生出一种不满足的烦躁感,语气带上一丝嗔怒,“随便。” 苗子文纠结了一下,选了按摩棒,这根型号不算大,他在上面涂满润滑,又用手捂热了,才缓慢地往已经开拓过的xue里送进去。 因为充分扩张过,顺利插到深处,苗子文握着按摩棒来回抽插,一边仔细观察苗青山的反应,找到让他发出低喘的位置,按下了开关,按摩棒快速地震动起来。 苗青山被潮涌般的快感刺激得全身颤抖,在苗子文面前忘情地自渎起来,面色潮红,双唇微张开,眼尾渗出泪光,胸口皮肤变得粉红,金色铃铛和穗子晃呀晃。 苗子文看得入了迷,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弄了一下乳夹,听见苗青山呻吟变了调,越发的魅惑诱人。 一阵失控的痉挛后,大股的白浊液体射出来,溅落在苗子文的手和蜜色的小臂上。 广播煞风景地响起来:“恭喜你们完成第二日的任务,可以进入下一节车厢并领取补给。” 苗青山仍陷在高潮余韵里,目光有些涣散。苗子文小心翼翼地拔出按摩棒,取下乳夹,那两粒红点已经胀得像饱满的小红果,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下,苗青山身子机械反射般地抖动,嘴里“嗯”地轻哼着。 苗子文问心有愧地低下头,任务已经完成,他没理由再得寸进尺。苗子文迅速帮苗青山理好衣裤,见他哥眼里逐渐恢复清醒,忐忑地问,“我……刚才没做错什么吧?” 苗青山懒懒地抬眼看他,翘了下嘴角,“还不错。”说完又向苗子文勾了勾手指。 苗子文赶忙靠近了点,但不敢靠太近,因为他们现在的姿势——苗青山半躺着,苗子文跪在他双腿间,一贴近下半身就会碰在一起,实在太过暧昧。 苗青山伸手一勾,握住苗子文的后颈,把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捕捉到那双明眸中明显的惊慌和羞愧,带着逗弄的笑意在苗子文耳边低喘着说,“其实你用手弄得我差点就射了。” 苗子文的耳根红得像要滴血,体内翻涌的燥热气息瞬间从胸口窜到头顶。 “哥,我我我那个我去下厕所。”苗子文一下弹了出去,火急火燎地跑去了通向下节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 他下身早已硬得发疼,急不可耐地站在马桶边抚弄起来,一边把插入过苗青山和沾上了jingye的手指含进嘴里,舔舐上面的味道。狭窄空间里回荡着压抑的喘息,直到一大股白浊落在马桶水面,晃悠悠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