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钟情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酒色财气,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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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荒唐欺人太甚。

这里已是近了郊区,喻诗问面前的这栋高楼,外观简雅大气。

这家会所的经营范围之广,除了最基本的餐饮和客房,还容纳了台球室,酒吧,健身房,温泉等娱乐项目,来这里的多为身家不菲的显要之人。

喻诗问跟着谢珵矣往会所的里头走,一路穿廊过院,等又过了一道门,就能看见一处别院的中间立着一座白墙绿瓦的中式小楼。

院子十分简雅,周围错落着几块大石,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独独一株海棠,楚楚有致,成了点到即止的一抹烟艳。

这地方从外面看起来简单,没想到里面却别有洞天。

暮色已临,屋舍点起了落地灯,整间屋子亮起一片绰荧荧的霞光。

谢珵矣和接待员交代了些琐事,喻诗问的目光四处一转,走到一座博物架前,端详起眼前的一块白玉笔山,灯影下泛着温润清透的光泽。

喻教授的书房就有个类似的笔山,不过是汉白玉,比起眼前这个,倒是略逊一筹。

谢珵矣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去对服务员说:“送几道家常菜,火候不要太过,清淡一点,再煮一壶茶……”他忽然提声,“给她降降火气。”

喻诗问闻言望了过去。

他对她说:“我看你最近肝火旺得很,几次对我发冲,差点烧到我身上来。”

这话有几分暧昧,喻诗问下意识看了一旁的服务员一眼,索性不去理他。

谢珵矣走开以后,喻诗问一个人在这里无所事事,抽了一本书,不是全新,被人翻看过了的。这个地方不像是外供的客房,看这些陈设,有点像长期专供给某一位客人的私人领域。

不多一会儿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喻诗问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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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矣推开包间的门,里面两张桌子几乎坐满,就等他一个。周原和另外一个女助理也早到了场,他还没入座就有人开腔调侃。

那人说:“刚才我过来,远远就瞧见了谢总,身边佳人随行,那气质可不一般,我好奇是哪位千金能得谢总青睐,出来应酬还带在身边,原以为能见识见识,没想到藏起来了。”

谢珵矣淡笑着入座,“别的不说,王总这眼力一向是不甘人后。”

旁边一个身份不低的年轻人接了话茬:“可不止,上回一对元青花的瓶子,王总一眼辨真伪,倒省了我不少事,想来鉴别活灵活现的美人更是高人一等。”

王总笑乐呵呵道:“您二位可别这么夸,不敢当。”

那年轻人偷偷凑到谢珵矣的耳畔低语,“是之前我上你那拿魏老的犯案证据时,藏在你家二楼,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位么?”

谢珵矣说:“我看你这阵子是闲到一定境界了。”

“难得一见,所以记忆犹新。”

“滚蛋。”

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平日在外如何地道貌岸然且不论,一旦上得这酒桌,再除去衣冠,谁都是赤条条的千年老狐狸。

“世情如鬼,花面逢迎”这等光景,在这样的场合可谓显露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酒从肠过,话从嘴出,多得是荤素不忌雅俗不分,上了台面只能权当一乐。

一般这种场合,谢珵矣的话不多。酒桌上有的是负责递话活跃气氛的人,高层领导自持身份,不好跟着瞎闹,否则有失风度。

谢珵矣最近应酬多,喝酒喝到一闻酒味儿就想吐,今晚有人频繁过来敬酒,他适当地给面子,但大部分都被一旁的助理挡下。

这助理是被临时喊来给领导挡酒的,模样长得乖巧讨喜,没想到喝起酒来颇有巾帼气概。

对面有人扬声说道:“谢总,您旁边这位小姐可是一名猛将啊,一点不输在场的男性,从进屋到现在干倒了多少人?一心一意为领导,可见忠勇。”

谢珵矣说:“领我一份薪水,尽一份责罢了。”

他搭在桌上的手夹着烟,不见他抽,一直烧着,偶尔一掸烟灰。

那姓王的见缝插针地开了句玩笑:“谢总御下有方啊。”

谢珵矣原不欲搭腔,他掸了掸烟灰,垂下眼睫,那眼尾上挑的弧显出几许冷淡,想了一想忽然说:“诵经千卷,问经不识,还以为章台走马是什么风流雅事,殊不知是牡丹花下的游戏笔墨而已。”

一席话讽刺姓王的自以为诙谐幽默,却不过是附庸风雅。

姓王的当下听不出这言外之意,但默默记下了那句话,方便回去以后再三琢磨。在座却有人懂得,只能暗笑不出声。

夜间9点多钟,喻诗问等了两个小时。

这屋子除了几张桌椅案几,还有一张贵妃椅供人休憩,她坐得腰酸,拿着书到贵妃椅躺下,躺着躺着犯了困,把书盖在脸上闭眼睡觉。

将近夜晚10点钟,谢珵矣从酒桌上下来,后半场他忽然兴致一来多喝了两杯,不过神志仍是清醒。散场后他让周原和女助理先行离开,留了司机在车里等。

他下了楼往别院方向走,一边问服务员屋子里人怎么样了。

服务员说:“8点钟去换茶水,喻小姐在看书,9点多钟过去的时候,好像睡着了。”

谢珵矣进了屋,绕过屏风,果然看见她躺在贵妃榻上,脸色掩着一本书。他轻声漫步地靠近,坐了下去,榻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伸手把她脸上那本书往上轻轻一推,露出底下小半张秀气的轮廓,以及一张唇。

他俯身压上去,端详良久,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他偏了下脸凑近她的颈子,那香气充盈了一些,他亲了一下便起,上楼洗澡去了。

喻诗问醒来是因为脸上的书被人拿开,刺眼的灯光明晃晃照了下来,她这才悠悠转醒,一睁眼看见身旁站了个人影,吓得一坐而起。

谢珵矣把书合上,扔到了一旁,说:“睡得够久的。”

她理了下头发,看时间发现已经10点半了。

谢珵矣弯腰拉开她两只脚,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了躺椅上,她挣扎着要起,被他扣住腰身,稳稳抱在腿上。

她越挣扎,两人反而纠缠得也紧。

喻诗问动了气,“你干什么?”

“你看看你,动不动就冲我撒气,”他气定神闲,力道却不曾放松丝毫,“一壶茶浇不灭你满腔野火,想来还得我亲自收拾。”

“你欺人太甚!”

谢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