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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序

    庸青还以为是落了雨。不是裸裎地坠到瓦檐或青石板上,像被青藤枝和蕉叶接呈了,又淅淅沥沥地泼到人头面上,闷着潮。春雷滚起来,人瞧不见,只见得天上一片云乌得发紫,似一张生白的好脸没来遭了殃,听着尤甚一声活咽下去的痛嘶,被云闷了一口气在里头,像在胸腹里头打鼓,听起来也不爽利。

    庸青坐起身来,海潮溅起一些,在他颊上沾了,是被下头的尾鳍掀开的水,散尾葵似的拂着浪。他屈指叩了叩船檐,那页舟便停了,静默半晌。庸青不见人声,绿的水像青苔,有森然的草木的腥味,他要够身去看,忽觉着脚踝被濡湿的鳞尾勾了勾,鳍梢的骨是软的,水草般温驯地黏附着他。

    “藏头露尾。”庸青轻斥一句,就要伸手去拈。

    浮槎忽然荡摆起来,那一绺鳍尖儿没叫他摘到,银鱼样从善如流地淌回海里,倒是背后海水沸涌浡潏,乍听砯澜,庸青还没回头,一人已经挟着深水的寒意从水中显了身形,雨打落了叶片,他也是如此伏到庸青颈边。方瀛低声抱怨道:“醒来不见我,也不寻一寻我。”

    两支角虬曲分杈,青苔似的覆着一层绒,抵着庸青喉咙,有些发痒,他偏过头,道:“晓得你还没过完,不走的。”

    方瀛从后头扣住他腰身,说:“见你睡了,不忍得闹你,就化了身去底下泡水了。”他贪凉,发情时皮rou更是烫得厉害,他向庸青挨得更近,额边秾青的鳞片已经潺潺密密地浮起来,方瀛耷拉着眉眼,咕哝道:“不行啊,你摸,这水底下是埋了个烧炉子么?”

    话是这么说着,一双手已经游移起来,庸青看他面色恹恹,唱作得宜,半晌才道:“水底下有东西,你尽往水底下找,往我底下找什么?”

    方瀛先前射进去的精水还在他腔腹里,他伸手压住庸青下腹,另一手隔着一层鲛綃抵在他阴口,试着往rou凹里顶陷。阡陌交纵的綃纹似一道木栅,挡得了无心的外人,骗不过有心的家贼,不一会儿就觉着里头淋漓的水液渗出来,濡湿了指腹下的一小块织綃。他笑了一声,提起手来去压庸青唇rou:“尝一尝你的。”庸青不理他,齿关也毫不动容,他便悻悻收回,编排道:“这原是你底下,能淌水,又烫人,沉进去时咬得叫人气都喘不上,寻错了也不怪我。”

    人倒是将错就错,偏头去吮他耳根。他脏腑让人隔着一层皮轻轻拿捏,些微地泛起酸来。精水迟缓地从rou道里淌出去,指头却勾着鲛綃往里头钻,一收一放,哪儿都不得理。

    庸青被他磨着,虽是疏懒去计较性事,但实在是不爽快,就要将方瀛挡开。方瀛却捉了他的腕子,手一翻,已化成了龙的指趾,爪覆细鳞,嵌着一把刃似的,搁在他腿间,是冷的,有兽类和海的腥潮,被他手拂过去,鳞隙微微张开,像某种吐息。

    海面上逐渐起了大雾,溽气裹着他,仿佛一颗茧房,方瀛的尾鳍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游了上来,剥开他的袜袋,像是雾的深处伸出的口器,鳞片的蠕动刮擦着腿侧的rou,窸窸窣窣。

    庸青偏头觑了他身下一眼,方瀛半身都浸在水里,龙身没在更深的地方,只能见着隐现蟠曲的昏影。方瀛捉住他下颔吻他,小口地舔开他的唇缝,初初时还记得哄他口舌来吃,涎液越吻越多,喘息又潮又热,渐而情热压不住兽性,再退开一些时,方瀛的眼瞳已经竖成一线,原相半露。他垂着眼,竖瞳如同一道深壑裂谷,嵌进瞳心,地火烧在下头,那硫磺烟硝几乎熏痛庸青的喉咙。方瀛单是衔住他下唇一磨,两人就同时尝到了铁腥气。

    庸青一怔,没想到他泄过一日之后,反而积火更炽。方瀛齿关未松,他的伤口被犬齿撕得更深,而方瀛舔过他伤口的舌尖已显出蛇信般分衩。他先前以为方瀛下身不出水只是贪凉,却见他此时连人身都稳不住了。他反手扣住方瀛的后颈,果然摸着一手鳞壳,他指腹攒动,方瀛蜷着他的尾梢就紧了紧,嗓子里微末地喘了一声。

    庸青收回手,探至方瀛唇边,抵着他的犬齿搡开了这个吻。方瀛抬起眼来,目光有些茫然,像魇住了似的,血已经漫出了伤口,半悬不落地缀着,叫他两眼全神黏在上头。庸青径自抹了,喊他了他一声,他才忽然醒乎了一般,眼帘一阖,再看时又是两颗乌青的眼珠。

    “能化身吗?”庸青按住他眉心,一点松雪似的气机渡进他体内,安抚他百骸中奔沸的血。

    方瀛摆手,埋在庸青颈后压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将自己从他身上摘下来,道:“我喝了你的血,不行了。”说罢就要往寒池下潜。

    庸青攥住他腕子,静静看着他,也不做声,半晌蹙眉道:“无事,来吧。”

    从前庸青捡着他时,方瀛还仅生得他半臂长,他伏在灌木枝上警惕地望着他,像条爬虫似的落魄。绿是流溢的,他刚刚蜕过壳,鳞片薄而半透,如同一片过分幼绿的叶芽。庸青两根指头搛他过来,倒被他逮了个空,狠咬了一口,指腹上留下两个血牙。庸青垂了眼与他相对,方瀛亦仰首直觑他,眉弓皱起来,瞧着凶也凶不到趟上,倒有些可怜。庸青也不动,抿着嘴,没有甩开他,站在原处与他两厢僵持。过了一阵,他的拇指在他头顶刚冒尖的角上蹭了蹭。方瀛像是一怔,然后便渐渐松了牙,轻轻吮着他指上往外渗的血,蛇信讨好地舔过他的伤处。

    到今日方瀛的尾鳍绞在他腿根上,带了促狭地不叫他并起,人俯下身来,蛇信在他颈侧巡逡片刻,雪霰似的,零星地落到上头,庸青听见了他喉咙里压低的嘶气声,方瀛后颈的鳞片在反光。

    “信子一吐,四周全是你的味儿。流出来了吧?比水腥气还呛喉咙。”方瀛寻到他鼠蹊下头张的口,使了点力,上下又深又重地刮了一下。庸青叫他一吓,另一腿立时就要往他手上别,正被他尾身隔着,恰留出够他五指胡弄的罅隙。

    “潮得那么厉害,亵裤都要被沁透了。”他去吃庸青的耳rou,小口蚕食,牙尖刮在耳廓上,仿佛一种捕食者的明示。他一准攫住rou蒂,水红的rou色从布料下头透出来,说是临水照花,却要更生活得多。他捻拢着,间或拨一拨,听见庸青不稳的鼻音,收手往嘴里一啜,道:“也不晓得发情的是我还是你了。”

    庸青的眼睛已经红了,春潮带雨也似,来得情动且急,面上却仍是端正的,倒无什么怯意,轻掴了一下他腰际的鳞身:“多话,一张嘴也不见章法。”

    他要抬年长的面子,方瀛也乐意叫他压一头,顺着应他:“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嘴上章法是有,只看道长却受不受得住。”说完便大方去解他欲掉不掉的腰封,上头又去吻他,贴着他的唇缝喘息,蛇信的尖梢已经直抵到他人的喉口,搔得庸青发痒,仍要同他说话,娇惯着道:“你摸摸我。”

    他要做君子,也要做小人。庸青摸索着他身后隐没起伏的鳞片,顺着他垂首时支起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下数,他指上拈着静心的诀,方瀛叹一声,接着更狠地吃他的舌头,小兽一样捉到自己口中,囤冬食儿似的慢慢嚼着与他耗。“不用那个!”他扣住庸青的手,把他的诀打散了,故意要庸青由着他性子走,又拽着他的手落到发顶,“这里也要。”

    是他的虬角,盖着苔绒一般的絮,显得尚且幼嫩,等他再大一些,这些绒絮都会褪去,露出漂亮的玉髓似的骨质,展成一株粼粼火树。

    他的吻蜿蜒下去,绦带上最后一个结被他咬住。他扶住庸青的腰,扬眼直睇着他,狭长的眼梢柳刀也似的裁到鬓角,鳞片贴到光裸的腿侧时携来仿佛银刃一般森冷的窥伺,庸青心里一动,感到喉中某种哽塞的滞胀,压在他心上,一阵晃似一阵的不安。他知道将会如何,然而情潮性事,有如欲汤之沧,一人炊之,百人扬之,无益也。方瀛舔了舔他的小腹,浅尝辄止,然后继续往下撤身,彻底扯开了齿间的布带。他像一条真正的蛇伏到庸青腿间,方才吻过他的口舌,吐息已咫尺拂到他的阴阜上。阴口叫他丝毫不掩地打量,不由得吞吐收缩起来,他抬手一拭,五指都裹上湿迹。

    “sao水淌那么多,准备喂谁呢?”他就着手上yin水拈在他上头阴蒂上圈着揉。方瀛晓得他平日是决计不会自己弄的,所以旁人更是弄不得,不过数息,就觉着庸青下腹绷紧了,他些微地探进一指,只觉得直被肥厚的rou壁吮住了,泌出的yin水裹住了他,较湖水guntang百倍,更叫他难受百倍。他索性两手扶住庸青腿根,折着勾到肩上,俯身接着去嘬他的阴蒂,涎水和yin水被他咂得啧啧作响,听到庸青耳里,也不由面红耳赤起来,抬臂盖住了太盛的天光。

    白日宣yin便罢了,席天幕地,异兽交尾,哪一样都叫人顿生耻意。方瀛伸入他体内的一指亦不停地按寻他的rou壁,庸青心里叹了一口气,出声道:“向里三寸,上头,偏左一些。”觉察着方瀛一停,便解释道,“上回,我就记下了……唔!”他话还未落,尾音又倏地朝上一勾,斥道:“方瀛!”

    受教的不作声,口舌都忙得很。方瀛啮住他的阴蒂,弹舌去拨扫发肿的rou头,他情潮一涨时,人如铁水似的灼人,烧得舌苔都是粗粝的,往阴阜上一过,像要把rou也剐下来。那根指头循着庸青的话,很容易找到了地方,方瀛却不怎么可心的样子,按住rou心试了一试,见庸青喉里短促地一哼,便径直仿着交媾抠压起来。

    方瀛心里有气,手上也不捺着劲儿,不多时就将他rou道cao得由酸又痛,不住地张合,像是要把他的指头往深处引。方瀛却又将手指收了回来,先前的yin水在下头泞湿一片,他都一一吻过去,然后抵住阴口,舌尖再探出时又成了蛇信。庸青的yinjing挨在下腹,不住地吐着腺液,舌苔乍一捅进yindao里,rou壁就拥上来。方瀛笑了笑,声气都被囫囵地闷在xuerou里头:“松一点,那么多sao水,舌头都要被你泡皱了。”

    他搛住被他吃得皱红的阴蒂一措,另一手捉住他淌着腺液的yinjing捋动数下,便觉出庸青后腰一紧,几乎掀起一道桥,他的蛇信只是在rou心处贴着一勾,rou道就不住地痉挛起来,一股热潮从宫口泄出来,被他口舌接个正着,叫他信子一卷,全咽进肚中。他直起身来,才看见庸青腹上的精斑,一道水迹从他眼尾垂到鬓角里,他去吻庸青薄红的眼睑,问他:“谁要你纵我舞弊,闹得太厉害了?”说完又似是想到什么,他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话也说得遮掩,“先教你出一回,不然后头龙身……我回不去。”

    庸青睁开眼,神色莫名,问道:“回去什么?”方瀛却又噤了声,利落地封缄一个吻,指腹抿了他的精水就向他后xue探。他xue口还软着,很轻易就被放进一指寻到腺体处,又添入一指,庸青还尚在不应时,被他强抵着轻戳,只觉得谷道艰涩,展开不得,就要他将手拎走,却被他反手拿住往自己身下贴。

    两人的指缝里早被汁水黏糊起来,腻得几乎攥不稳,方瀛压着他的后颈不叫他躲,舌尖偏过脸趟进他口中,如涉深河。一对唇就隔两道岸,人说话都似泼水,他倒滴水不漏,全妥帖地收在河道里。

    庸青的手蓦然一顿,他轻吸了一口气,“不行。”他说。

    “早由不得你。”方瀛欣然笑纳,将他的推拒都吃下去,权作不知。他沉下身,鳞腹下两根rou茎显出可怖的腥臊。他压住庸青开始挣动的手,道:“就算一会儿船倾了,倒也淹不着你我。我会接着在潭水里cao你,你要想好。”

    庸青自然说不出话,他便得逞似的轻笑一声,倒有些不管不顾了,将庸青一双腿分得更开,两根勃起的阳物,茎身至根处还覆着鳞,他两手拢着庸青阴户,潜身并着两根yinjing嵌到rou缝里,来回撞到他rou核上。“你吃过的,都与你熟稔,惧什么?”方瀛一直未曾纾解,蕈头饱足,一些腺液淅沥的溢出铃口,被下头被磨得战栗的xue口嗫嚅着,倒灌回庸青yindao里,又匀出三指蠕进他后xue里头,阴蒂根被他cao开,翻出烂靡的颜色,与rou缝贴得太紧,每cao一回都要险些被翕张的rou道唆入。

    他托起庸青下身,蛮野地嚼他立起的乳尖。更多的水浇到他勃起的茎身上,方瀛忽然把手撤出,肠液被他带了出来,咬住他潮红的耳垂,同他好声商量道:“先插前头还是后头?”

    庸青被他作得发昏,瞳仁里都是虚影,方瀛说了两回,他才勉强拨出半分清明,反问道:“你能听我的?”

    方瀛一勾唇:“才不。”他倾身将庸青揽到臂间,半真半假地怨道:“这船……太小了。”话音方落,方瀛拥着他便是提身一纵,庸青纵然能可辟水,也不由猝然一呛。

    口鼻忽然都被潭水充塞,潮水訇然的迸碎声被水本身摒除在外。生鳞如贴了箔,天光被映射四散,在水里烧起磷火,尾鳍一摆便显出粲烂采色。

    水帘隔桐阶,然而顷刻之间,两柄性器已挟着泼天rou欲,径直掼入他身下,又深又狠,两根yinjing将他牢牢钉死在方瀛身上。他的呻吟只具现为一链浮末,无声地,被潭水妒忌吞吃。方瀛退出一些,阳物上薄而孱密的鳞片便竖逆参差,霎时剐在他的rou壁上。庸青猛然攥紧了他的肩背,五指几乎陷入rou里,方瀛在迟钝涌上的痛意中触碰到他生生咽下的狼狈。他掐着庸青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水中无处着力,他退出时,冷水便涌进庸青的体腔,寒意长了牙口,浸进rou道中蚕食他僵冷的知觉,又在灼人的伞棱cao入时全数被排出,更使那龙茎烫似热桕,交结爽利。他拢住庸青背后伶仃的背胛骨,觉出他半身都簌簌颤抖起来,也似残叶委顿,支离萧萧。

    方瀛重新吻住他,他游弋的龙尾卷住他的脚趾,鳞片刮擦而过,像鱼的啜咬。他将他带入苦无水狱,又挣出水面,引他重入人间。庸青呛得厉害,伏在方瀛颈侧咳嗽,方瀛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冷的水和热的汗都淋在他手上,下身却一点不吝啬地凿上他的宫口。yindao被他的rou鳞刮了几下便耐不住,saorou又痒又痛,咬着他胀硕的rou冠上往深处吃,前后内壁都被平褶地扩开,两根阳物隔着一层rou膜彼此碾磨,庸青喊他停,第一回还端着声气,第二回就掺了半句没摘干净的哽咽。他像要被cao烂了,两个洞眼里都沁着水,前头靡软,后头紧昵,他扶着船沿的指节扣至青白,却仍是被两手箍在腰际,龙身缚住了他的双腿,近乎让他绑到方瀛身上,因而压得更深,含得更紧,每出一回,红rou都要如水蝗似厚颜地谄到xue口。他一早入彀,天时地利无一相合,人亦非人。

    “别进了……唔,太深了。”庸青捂住下腹,两根yinjing隔着一层薄肌,几乎能叫他摹出形状来。他被rou鳞剐得浑身战栗,方瀛揉着他浑白的臀rou,挤塑着全裹到他的阳茎上去。

    “深?你不也吃个不停?”他又沉又重地撞到rou心,再探出两指,抵开庸青齿关,循着下头挺弄来cao他的嘴,吞不下的口涎都沿着指缝朝外淌,一齐泄出来的还有他已经压不住的哭噎。龙尾在他腿间逶迤,绿水惊澜,灌进他耳中的水声已叫人分不清是来自rou道深处潮喷,还是水中交媾的人。方瀛轻声问他:“哭什么?”庸青撇开眼,他又追上去问:“难受?要cao还是要摸。”

    庸青艰难撇过身,拿眼风横他,道:“要你完事。”

    “说得真伤心……”皮rou相附的声音都被压在水下,方瀛又将性器掼入到底,听见庸青闷哼一声。他的手指探到两人交接的阴xue处,方瀛不出声,在他xue口摩挲片刻,庸青心神一动,警惕道:“你要做什么?……你!拿出来,进不去的!”

    “你看,进得去。”撑得薄红的rou口被方瀛瞬时挤入一个指节,“里头都肿了,嘬得很。”他cao一下便问一句:“可舒服了?”髋骨每一下都打到庸青的臀瓣上,像要把自己都全然地叫他纳到里头,他cao的兴起,也不兴花式了,指腹抹着旋地挑弄他的阴蒂。庸青不一会儿就喘着,下腹筋rou向里一收,又射了一回。方瀛被他高潮时痉挛的内壁绞得腰眼发酸,他的耐性告罄,伸手将庸青湿透的鬓发拨到耳后,一口咬住他肩上生薄的皮rou,两根yinjing虬曲的青筋被谷道紧紧箍着,贴着他的内膜鼓噪。方瀛的指腹压着他的内壁,迟缓但彻重地往里挤,实在太紧,指上纹路好似被他黏膜都拓出。庸青急喘一声,折了颈似垂下头去,紧接着方瀛就觉出有水打在他拥着他的下臂上。他低叹一气,道:“庸青,你唤我一句。”

    庸青喉咙里哼了一声,他抓了方瀛,哑声问道:“什么?”

    方瀛捻抹他的rou心,rou茎cao进去,宫口的rou心早被撞得烂形,整个儿的含住蕈头微搐,他阖眼道:“你喊喊我,我全射进你里头,zigong满了。你能怀吧,被我cao那么多次,总该有了。”

    “阿瀛。”他截口道,屏出一口漱碎的吐息,“阿瀛,射给我吧。”

    方瀛一怔,只觉得下腹一热,他咬牙把yinjing送到庸青宫口,“哎。”他说,“庸青,我好爱你。”他的rou囊一颤,jingye已经扑到他宫颈的窄道。他抽插着在庸青的逼仄的rou道里射精,另一手在他性器上一捋,庸青低泣着在他手里痉挛着吐出精水来。

    昔年他生挨九道天雷,末一道劈焦了他的尾,庸青救下他之前,他在庸青手上留下两个棱形的血口,因果遂成。但青梧剪落。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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