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贵妃长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道菊花锅子败败火。”

紫藤立马道:“换一个,娘娘不能吃寒凉的。”

木槿笑道:“好jiejie,这是点给咱们两个吃的。我可知道,你嘴里的燎泡起了七八个,说话都疼的咝咝的,还不赶紧趁这两天败败火,好有劲儿整治下头的小蹄子们——铃兰是出头的一个,可也不止她一个有歪主意呢!”

这话正好落在高静姝心上,于是对两人郑重道:“这话很是,方才我见了皇后娘娘宫里的规矩,实在是羡慕。我也不要你们五日就将咱们宫里整顿的铁桶一般,但大体统总不能再走了谱,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两人忙蹲身应“是”,又各自请罪。

高静姝摆手,安排道:“紫藤负责掌人,等我精神好些,咱们拟一拟钟粹宫的规矩,这几日你先按着内务府的宫规来,凡有违者皆按例处罚,还要记录在册。”

其实内务府的规矩就格外森严,若有宫女乱跑者,左脚发右脚杀,就是一脚发配边疆一脚杀头的的下场。

也绝不会有宫女独个儿就跑到皇上跟前去的荒唐事。要有一个这样胆大妄为的,负责教导的姑姑也跑不脱重责。

能送到钟粹宫来当差的宫女,当日在内务府学规矩时,肯定也是熟背宫规的上佳宫人,反而到了钟粹宫欺起主子性子糊涂软善来,一个个成了脱缰的野马。

“木槿负责账目,咱们宫里历年的开支,如今我私账上的剩下的银子数目,明儿都先拿来我瞧瞧——从前我不管这些,糊里糊涂的混过去,可如今过不去了,便再不能闭着眼往绝路上走。”

她看着两个宫女因为激动而略微涨红的脸,认认真真道:“一病如新生,从今日起,咱们好好过日子!”

紫藤又激动又喜悦的泪水再次“刷”地下来了。

高静姝对这种痛哭似拧水龙头一样轻松的技能点艳羡不已。

--

这一夜东六宫、西六宫都是寂寂无声却隐含不安焦躁。

皇后娘娘一道命令传去各宫,准备亲自前往钟粹宫探知情报的妃嫔们不得不偃旗息鼓,大家只能坐在宫里各自猜谜。

贵妃这是真的复宠如初还是回光返照呢?

在皇后稳如泰山的情况下,贵妃就是宫里无数女人奋斗的最高目标了,偏生高氏在这里戳着,如同程咬金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八年来,愣是没人摸到贵妃的边。

妃位上已有三个:纯妃娴妃和嘉妃,或有子或有宠或出身满洲大族,掂一掂好像都有能进位的理由。

由不得她们不悬心。

下头的妃嫔也着急啊:三妃进不上贵妃,仅剩下的一个妃位皇上就看得重,谁都不肯给,甭管是出身高贵的舒嫔,还是生了五阿哥的愉嫔,都还在嫔位上头蹲着,遑论别人。

眼见得明年开春又有大选,新人一茬接着一茬,让人想想就胸闷气短。

六宫妃嫔烦恼,皇上却正在长春宫愉快地喝酒。

跟贵妃置气的十来天,皇上心情很不痛快。他是皇帝,不痛快当然不会忍着,这些日子可罚了不少宫人乃是妃嫔,但从来没有对皇后甩过脸色。

这是他的发妻,大清的皇后。

妻者,齐也,名义上地位是平等的。虽说在天子家,这种平等自然要打折扣,但比起后宫旁的女人,无疑是超然与不同的。

而皇后,也从来做的很好。

比如说现在,皇后语气柔和,细细与皇上说了今日自己对贵妃的劝解与安排。全程还不曾说一句贵妃的错处,只道:“今儿贵妃真是可怜见的,脸色白成那个样子,还认认真真在下头跪了,两个宫女都差点扶不起来,叫人看着揪心。”

皇上听得心软,对着皇后脸色也软和:“这是你心疼她,不肯说她的不是,按理说,她这回抗旨的错处跪一跪可抹不去。”

皇后低了低头,知道皇上不过面上这么一说。口中倒是说着贵妃错了,可别说罚,他下午不还命李玉亲自走了一趟,送了一大串赏赐去吗?

皇上今儿高兴,就喝了两杯上好的秋露白,皇后也有酒量,自然奉陪。

只是皇上凡事都跟着祖父康熙爷的步子走,虽然爱酒善饮但从不贪杯,于是喝了三盅就命人收了杯盏。

不过这酒醇厚绵密,颇有酒劲,于是皇上性子高昂便话多起来。

“说来贵妃的脾气秉性,这么多年毫无寸进,也是你肯疼她,是你的贤惠,朕都明白。”

皇后亦是喝的脸上微微带红,话语里就带出了怅然:“臣妾对她好,是想着从前潜邸里的情分。那时候臣妾刚入重华宫,摸不清爷的脾气,贵妃便将爷的喜好都细细告诉我,那时候我们也常在一起听话本子,打叶子牌,她输了还会赖账,直到后来入了宫……”

皇上也露出怀念的神色。

--

咸福宫。

纯妃正抱着肚子歪着安胎。

想着她原本手拿把攥的贵妃位,想的心口都疼。

这世间之事就怕有了希望。希望再失望,真是最难受不过的落差了。

高氏不倒,自己便是这胎生下阿哥,也未必能顺当封贵妃。在她眼里,娴妃也就罢了,出身满洲大族又怎样,到底没儿子。可嘉妃却是有儿子的人,能干看着不成?

这世上,永远是成事好似针挑土,败事犹如水推沙。要干成什么事儿不容易,可要坏别人的事儿就简单多了。

嘉妃的脾气纯妃也算有数,不一定非要利己,只要能损人,她就干。

这样想着,纯妃就更烦躁了。

旁边的心腹宫女忙上来劝,又喂她喝顺气的汤药:“娘娘且静心养胎,腹中小阿哥才是最要紧的——到底是贵妃,母家又争气,哪里就那么容易倒下。如今撕开个口子,以后再慢慢筹划就是了。”

纯妃摆手道:“我明白,她虽然比我还小两岁,论起情分,却是自幼跟皇上一起长大的,跟别个不同。”

她又想起在潜邸做格格的时候,她费劲巴力打听出来的旧事。

☆、第13章旧事

贵妃的父亲高斌是内务府包衣出身。

包衣在朝廷里是个尴尬的身份。

满人还在关外的时候,包衣奴仆就睡在主子屋里,伺候他们吃穿便溺,给他们带娃奶孩子。虽然地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