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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老师(上)(师生play捆缚,放置,冰块)微h

    齐钊稗看着看着手机,翻开工作软件页面 ,有新消息,他们club自己有独立软件,图标是戴面具的双拼兔头虎头,很抽象的一个小图形。

    “今天晚上有时间排单吗?”匿名白底头像发送。

    “没有,你愿意就后天。”齐钊稗回复。

    客人都要经过一份线上的问卷调查,确定大方向,由相关的人员推送给主控们,再进行一些互相沟通,比如约定安全词这种比较重要的事,口癖,嗜好,厌恶的环节和表现。

    “后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留给我。”

    “可以。”

    “师生,训诫,主仆,冰块,感官剥夺,捆绑……”对方一口气打了一串标签。

    “安全词:朝阳。”

    “我希望你好好准备一下。”

    “好的。”

    “有什么禁忌吗?其他方面的要求呢?”

    “演的真点,要有感情。”

    “好的。”

    齐钊稗有点想笑,从文字去揣测一个人虽然不准确,但她觉得这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意识很强的人,或者说伪装得很强势,再度确认:

    “真的没有特殊要求?”

    “后天见。”

    齐钊稗按熄屏幕,去退房。

    夜晚的现代人非常热衷违反生物规律,在万籁俱寂里,灵感和睡眠不可兼得,齐钊稗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推门而入,并不对这张脸孔吃惊,也如同第一次在房间里见到他那样,平静地把门合上了。

    byron,辛少颐,也许他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不同于浓眉大眼或剑眉星目这种传统周正的男性长相,他是阴郁的眉压眼但眉骨实在生得好看,于是细挑眉更给他增色,甚至可以说妩媚动人。

    嘴角动起来伴着一簇云烟的形状,细细的白杆子燃着的红点像一只多出的瞳孔,也正正地压在她身上,真奇怪,明明全然不同,齐钊稗想起弥留之际的母亲,皮包骨到看不出原形,但念着上帝时的神采好像一朵开谢的花,她耳边是楼下的麻将桌在哗啦哗啦 ,十字的祝愿以一种破碎的冰渣状容纳同样干枯无力的躯体飘逸出的灵魂,义人多有苦难,在凡尘的瀑布发声,深渊就与深渊响应,无穷的随生命流动的波浪洪涛漫过她身,亮光和真实显现的时刻终究没有到来。

    齐钊稗走过去,伸手掐了他的烟,捏在手里,他仰起头,天真地说:“你来啦。”

    打男人好像一种天赋,她一拳过后,得意的笑脸立马变成缩起的脊背颤抖,这种好看的骄傲是针锋相对,令人厌烦,而被伤害得脆弱了,才能配合美貌使得人怜惜起来。

    “byron。”

    一点烟灰落在地上,帆布鞋洁白,与漆皮的黑色高跟鞋对峙 ,阴影笼罩他。

    辛少颐含混不清地说:“好生气,老师……”

    “无可救药的死混子,”齐钊稗抓起他的头发,“书读狗肚子里去了,成天惹是生非很有意思是不是?”

    “没有呀,就是想多见见你,你好忙哦,不这样你都不看我的。”粘腻腻的,被人爱惯了的任性腔调。

    “我不是你父母,没必要对你予取予求,拎清楚你自己。”

    “没有呀,”他眉眼昳丽,头发凌乱,看着齐钊稗柔柔地笑,细软的黑丝像一张绵密的网从她的手指里穿出,“好痛,放手好不好?”

    “你不读书不要影响别人,还来浪费我的时间。”齐钊稗想了一下这单的酬金,也扬起一个森冷的笑容。

    “你那科我学得很好啊,我没有不读书。”

    “你不要说什么为我读这种话,前途是你自己的,害自己就算了,别害别人,少发点疯,再有一次,我直接让学校开除你。”

    辛少颐还是笑,懒洋洋的:“我偏要呢?”

    “你打我欸,我要补偿。”

    齐钊稗说:“有意思吗?”

    她放开手。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不了,你找刺激找错人了。”

    辛少颐从椅子上“滑落”,他不是直接落地,而是上身后弯,拿两只手臂抵住椅面,一点点把自己放下,他坐在地上,单手解开扣子,日式诘襟的黄铜扣新洁光亮,第二颗被摘下,反射出一团含糊的影子,他微笑着说:“真不行啊?”

    立领衬衫包绕着颀长脖颈 ,塌了的发型消亡了精致假面的虚伪,嘴唇嫣红,rou眼可见地润泽,但好像渴水一样开合几下,与其说他在询问,倒不如说在献媚。

    “不会有事的,我们悄悄的。”

    “老师,我会做你最好的学生,任何方面。”

    “给我吧。”他曲起腿,然后身体前倾,变成一个跪姿,齐钊稗手指绷劲,留了四分力气,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下挨得很结实,他脸上立刻泛起红潮。

    “你听不懂人话?”

    “你真的惹火我了,”她也笑,“与其因为性丑闻,不如因为暴力狂这个名头被开除,你说是不是?”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你爸妈是没产检吗?生出你这种有缺陷的人?”

    “喜欢老师怎么会是缺陷,”他醉酒一样晕乎乎地回答,捂着火辣辣的脸,眯着眼睛看她,“唯一的缺陷是我还不够合老师心意。”

    “你很会说,”她拉开办公室抽屉,取出一卷铝箔胶带,一把十八公分的全黑美工刀,都放在桌面的玻璃压板上,胶带通体是明快的银色,而它则有非常流畅的直线造型,锐利美妙,“咱俩一起上头条吧,贱人。”

    “老师,轻一点,我不禁玩的。”他把诘襟脱下,随意地摊在地上,肢体动作与讨饶的嘴巴相反,雀跃万分。

    齐钊稗不想送他见医,把高跟鞋脱了,一脚把他踹倒,辛少颐仍是倒吸一口凉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断了两根肋骨。

    墙体都做了平整的软包,他的头差一点就要抵住它。

    齐钊稗走近,骑在他身上,再一次揪起他头发,把铝箔胶带在他鼻子下方绕了好几圈,封住他的嘴巴和下颌,美工刀的刀锋在他鼻尖悬住,很危险,他瞳孔本能地颤动一下,隔着几层胶带感受她把刀往下压,切断它。

    “你觉得你能玩弄我,掌控我,所以肆无忌惮冒犯我,”齐钊稗说,“这份工作我未必那么在乎,我随时可以辞职走人,茫茫人海,你接下来又要找谁当下一个倒霉蛋?”——

    “我最恨自以为是的人。”——少女的眼光穿越十年,凝视此刻的辛少颐,她忽然就脱离了学校这只水缸,头也不回地扎进社会的汪洋里,由蕴含暴烈温度的烧铁淬变成一只锐利冷箭。

    “高兴点,我在奖励你。”高织数的衬衫有更顺滑轻薄的手感,被她徒手撕裂,辛少颐胸前门户大开,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被一把抓住手腕,咬在手掌大鱼际的位置。

    她牙齿整齐 ,留下的印记也平均,辛少颐乖顺地把另一只手抬起,齐钊稗锋利的唇线弯了一刻,说不出的狂妄邪气,比冷脸还要生人勿近。

    双手也被捆缚住,银色胶布与白皙皮rou之间的缝隙勒出粉色,齐钊稗俯身,近到他以为她要给他眼皮一个吻,然而她很快就挺直身体:“你想玩,我们就玩玩,死小孩。”

    遇见很合心意的一张脸,人总会宽容一些的,而且她的钱快攒够了,最近现实的心情其实很不错。

    辛少颐体温升高一些,紧紧地注视她的表情,不想放过一丝一毫。

    “别紧张,会舒服的。”她坐的位置是他的小腹,修长笔直的双手按在他充血微硬的胸肌上,辛少颐喘出一口热气,又被堵得扑回嘴里,鼻息变得急了些,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回溯那天晚上失败的搭讪:

    齐钊稗……齐钊稗……他彼时困惑地想,怎么会忘呢?不可能会忘的,绝对在说谎,辛少颐对自己的容貌有着接近自负的信心,他不能说契合所有人的审美,但足够醒目,具有记忆点。

    她是撞到头了,他想了好几天,得出结论。

    铝箔胶带在他内心重复这推断的时刻蒙上他眼睛,齐钊稗琢磨着或许该换车的事情,它实在是一辆很老很老的二手,差不多有十年?

    一结束校园生涯就跟着她的老朋友,其貌不扬,车随主人。

    齐钊稗把平光的眼镜摘了,顺手把头发也盘起来,用一根红色皮筋绑好,以前通常这个play通常会要求穿包臀裙进行,还要有黑丝,黑丝穿起来非常麻烦,很凸现她大腿肌rou线条,并不符合他们追求的那种流畅感,齐钊稗通常会拒绝。

    而今天这条黑色裤子剪裁非常好,活动舒适,已经成为她下一个复购目标,她站起来,一种脚踩住他柔软腹部,恰到好处地碾了碾:“byron,我时常怀疑我干的是服务业。”

    而现实的确如此,她默默补上后半句。

    “你花那么一点零星的钱,就能消遣我整整三年,班主任的五百块补贴连我买药的钱都不够,你真的很会找乐子,找得很划算啊。”

    “唔。”含糊不清。

    齐钊稗想了一下自己高中时代的老师说的话:

    “你要跳楼是不是?我帮你啊,一跳解千愁,咱们黄泉路上做个伴。”眼底全是血丝的中年男人对着她吼。

    唉哟,好辛苦,一个人管三个班,房贷没还完,家里老人急病,又闹离婚,孩子还叛逆期,职称也评不上,但是齐钊稗吹着风,有一种残忍的快乐,她笑了,越笑越癫狂,一只脚踩在天台上,踩在一条生命的薄弱处,踩在荒诞无聊的岁月里。——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如此说,再加重碾压的力道,辛少颐从鼻子里哼出特别急促的一声,齐钊稗避开脾脏,给他胃部来了一下,有点恍惚,啊,会死不?这里好像两下了,内出血?

    齐钊稗放轻声音:“别怕。”

    用美工刀把他嘴部的胶带划开,辛少颐果然疼得有点泣音了:“让我看着你好不好?”

    “我很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这样。”

    好可怜,好娇气——但是不够,她说:“你现在后悔招惹我是不是太晚了?”

    “老师……”他躺在那里,皮肤白皙,腹部布满红痕,双手束缚在胸前,一条腿微微曲起往里夹,是真的痛得气虚了,有点冒冷汗,但是这种濒死感又让血液往可耻的地方走,齐钊稗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下一刻已经剥落了他的皮带,让长裤拖在小腿那里要掉不掉,接着走到一边,对他进行放置,也回复一下自己的神智。

    好像有点太投入了,以前没有这种情况。

    有点玩过火了。

    但她想要继续,120赶到时他会死吗?齐钊稗单膝下跪,打开嵌入地面的冰柜准备取冰,无气泡的方冰码得整整齐齐,角落里还有一盒不锈钢冰块,她迎着凉气弯腰,张开嘴巴,吸入肺腑压那一股无名火,又让上下唇碰了一下,仿佛吻了一个透明的人。

    “老师,”他在后面叫她,她低头拨弄外侧的冰块,拿起一颗含进嘴里,又听见他叫一声,“老师?”

    一阵窸窸窣窣,齐钊稗终于偏头去看,因为腹部疼痛,他没办法借助腰腹能力直接起身,而同时,捆住双手让他失去第二个带着身体向上的力,他只好侧身,让自己正面朝下,汗水落在地上,这声音其实不大,却在寂静的室内击碎了什么一般回响,一直抵达她耳膜深处,好费力,来自讨苦吃,向上紧贴大臂捆拢的手要借力是一件痛苦的事,她很清楚,因为经历多次,只能仰着头,用膝盖顶起自己。

    为什么这么焦急?等一等,她自然会过去的。

    你也好投入啊,齐钊稗舌头一卷,含下化得只剩一小粒的冰,远远不到极限,她取了一块新的填进口腔,嘎吱咬碎了。

    他呼吸变得粗壮,更加卖力起身,满头大汗时终于能膝行着寻找目标,齐钊稗静静地等他,直到他快靠近,又咬碎一块冰,他头颅摆动,跟着声音找准方向,终于来到她身侧,鼻尖翕动,有点殷红,她抚摸他的小腹,把十六个不锈钢冰块倒掉,装一盒同样数量的无气冰,拉开他的内裤,全部倒了进去。

    可怜的小腹立即在她手下绷紧了,辛少颐上半身轻轻颤抖,嘴唇在铝箔胶带的裂口下隐隐约约地挣动着 ,脖子上的胸锁乳突肌形状更显,破碎的衬衫浸润成半透明状,达成足以让某些恋物癖疯狂的畸形色情效果,她往下摸他的大腿,在内侧缝匠肌下方的位置停住,从西装外套的胸口抽出一只速干的记号笔,1.8mm直径,红色虚线画了半圈,隔了四公分左右又画一条平行的虚线。

    “啊……”他发出一点不像样的喘息。

    “体力很差,多锻炼锻炼。”她在他两个rutou上都画了X。

    “德智体美劳,你但凡占一样都不会在这里挨打,算哪门子的好学生。”

    “老师不喜欢我当学生,我可以当狗的。”

    “烂话谁都可以讲,”齐钊稗把笔头直接塞进了他嘴里,苦涩的油墨味和纤维头的质感在舌尖上铺开发散,“做没几个做得到。”

    辛少颐乖乖含住了,身体同时不住地向她靠近,直到抵住了她的膝盖附近,把腰弯下,无限贴近地面;像一条盲鳗,湿漉漉,黏糊糊,挨在她脚边又软又硬,骨头的韧度撑着他的人形,然而皮rou和心神都柔软,他吐掉记号笔,伸出舌头暧昧又下贱地吻了一下她的裤腿,看她没反应就得寸进尺,拿鼻尖拿牙齿往上拱她的裤沿,把热乎的一口气打在她的腿骨上,齐钊稗伸手刮了一下他的腮帮,润泽的舌头立即舔上她指腹边缘。

    半长发浓密黑亮,有些微卷,跟着他的动作也垂下去,齐钊稗手指往上拨,给他别到耳后,一点针刺似的殷红印记落在耳轮上,好小的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