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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

    一、三人称

    1.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把白逸揣心里,白逸送我进局里。

    不知道她还打包给了那位局长多少信息,防我像是防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手脚捆住眼睛蒙上还不算,还要带上全封的面罩。

    好处是我不用自己走了,他们非常“好心”的抬我进了什么房间,又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冰凉的皮带绑带我的小腿和小臂上。

    真讨厌,这里四周的墙壁里都嵌了异方晶,怪不得兰利那么放心的解除了因果律的锁定。

    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我的面罩被摘了,是兰利。

    “我是应该说你好,还是说好久不见。”

    “我没惹你们任何人,没碍你们任何事。”

    “但你是个不确定因素,我不喜欢不确定因素,你知道的,莱米。”

    “….”

    “怎么不说话,莱米,你在生气?”

    “别叫我莱米。”

    “mama给你起的名字,你不喜欢吗?还是说……”

    她用手杖不知道在椅子上哪里敲了一下,我的腿从膝关节被折着大腿贴着肚子打开,这不是什么正常的刑讯姿势,绝不是。

    至少在兰利给我讲的那些睡前小故事里从没有过这些。

    “这么讨厌我,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专门针对禁闭者造的四面嵌有异方晶的审讯室,你又会像以前一样莫名其妙逃走了吧。”

    “我没有……莫名其妙逃掉。”是因为你要和地底做对,他们会找到我的,呆在你身边很危险。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母亲。”她垂着眼眸,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妈……mama……”好多年没喊了,怪不熟练的。

    她不置可否,那根手杖高高抬起,末端弹出尖刃,抵着我的小腹向下划动价格。

    这里到处都是异方晶的臭味,我真的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兰利!”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我忍不住喊出口,她三两下给我的裤子划的稀烂,平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怎么了。”

    2.

    手杖弹出的尖刃重新被收回,阿塞尔不安的扭动着手腕,疯狂的思考要不要破罐子破摔先逃走再说。

    虽然再生一整只手非常麻烦,但是和死亡的风险比不值一提。

    兰利拿出了手枪,这下连逃都没有机会了。

    又被锁定了,因果律真是一种犯规的能力。

    阿塞尔紧绷着躯体,现在她打定主意,只要锁定消失一秒,她就算只剩一个头也要先逃出MBCC。

    直到手杖一下抵住了她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微微挺立的阴蒂。

    杖尖是平底的,为了增加摩擦力还刻了花纹,现在一下一下的边摁边转,这具身体是她离开兰利以后花了很久为自己享受生活精心设计的,超乎常人的敏感度在这种时候反倒成了折磨。

    她努力往后缩着腰,兰利一杖抽在臀侧,“躲什么,流那么多水,不是很享受吗。”

    粗糙的杖底重新贴上已经有些红肿的阴蒂,一下一下只重不轻,偶尔还会往下挪在xue口不深不浅的试探,沾上光亮的粘液。兰利的动作维持在一个让她的快感压过疼痛,但是又到达不了高潮的频率,审讯椅上的人越来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甚至主动去迎合手杖。

    “你真的很会流水,白逸说你这几年过的相当潇洒,想来不是假话。”兰利收回手杖,拉出一条晶莹的、透明的长丝,她拿阿塞尔半露的胸衣擦干净手杖,对着后者愤怒的眼神,把手杖放到一边,带着枪蹲在阿塞尔打开的双腿间。

    “你知道白逸还告诉了我什么吗?”兰利拿枪口去怼那颗因为长时间兴奋有些微微充血的阴蒂,力度有些大,阿塞尔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兰利的枪口一点一点往下挪,阿塞尔猜到她想要干的事,,奈何已经丧失了主动权只能为人鱼rou。

    枪口比xue口大一圈,兰利微微倾斜了一些往里伸,直到半个枪口没入粉红的嫩rou中,再慢慢塞进剩下半个,阿塞尔清楚看见兰利塞进的是什么,但xiaoxue只知道被填满,兰利用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弹着阴蒂,xiaoxue像是呼吸一样随着她的动作一张一合,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吞入整根枪管。

    “吃的好慢,白逸可是告诉我,你已经放荡到———有东西塞进去就会觉得爽。”兰利突然半起身凑到阿塞尔耳边,一边说一边推入一整根枪管,准星带出一串血珠,但兰利轻轻贴在枪管边缘的手指能感受到肌rou一下一下的跳动———阿塞尔高潮了。

    离开自己以后越来越没用了,兰利推拉着枪管在心里嘲讽阿塞尔,后者蜷着脚趾咬着牙,但眼泪还是暴露了一切。

    发什么神经,阿塞尔在心里对兰利大骂特骂,事到如今兰利的手指还是没离开过扳机,这是她目前为止体验感最糟糕的一场性爱,甚至称不上性爱,毕竟对方认为自己是在接受审讯。

    好在阿塞尔接受能力一向很强,身体仅存的几分修复能力让她很快适应了枪管的进进出出,甚至开始重新有了快感。

    但上位者还记得这是一场审讯,于是她打开了保险。

    “你*文明狄斯*….你*文明狄斯*到底想干嘛?”

    “莱米,这是审讯,你一直不说话,mama只能用一些小手段了。”

    “你*文明狄斯*倒是提问题啊!”阿塞尔在心里暗骂。

    对方似有所感,停下推拉的动作,只轻轻揉着可怜的蒂珠。

    “我们从最早的时候开始,说说看吧莱米,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

    “白逸送我过去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因为兰利落在板机上的手指收紧了一些。

    “嗯,很诚实,为什么出现在天文台?”

    “那个大使….嗯….召唤了我…..我们…做了交易。”

    “交易了什么?”

    “一点…东西…..再加上他的生命……”

    “什么材料?”

    阿塞尔面对这个问题保持了沉默,就算兰利再怎么加重力度也只是咬着嘴唇保持沉默。

    “很不听话,莱米,你真的觉得我是不会杀你吗?”兰利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还是沉默。

    阿塞尔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重新盯着兰利的眼睛,咬破了舌尖———血液,恶魔最爱玩的小把戏,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血液凝成又细又长的一根三棱锥,抵在兰利颈动脉的跳动处,阿塞尔沙哑着嗓音说,“猜猜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意念快。”

    说完低低的笑了两声,自暴自弃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跟你待在一起真的很累,要么就好好做,要么就杀了我。”

    手枪重新开始抽插,一下一下直怼在敏感点上,审讯的人一直盯着那双半睁半闭的眼睛,坐在椅子上的人拼命控制住自己不因为失手刺穿特务的动脉淋一身脏血。

    但还是被影响了,阿塞尔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半睁半闭着眼睛也只是不让兰利看出来她的情绪,那根三棱锥颤抖着在行刑者雪白的脖颈上留下血色的一条痕迹,

    “七十三,七十四……”兰利报数的声音越来越大,坐在椅子上的人羞耻的握紧了拳头,高潮的欲感越来越强烈,“八十一…再见…”

    兰利扣下扳机,同时飞快的抽出枪管朝向地面。

    空枪。

    三棱锥在她说再见的时候就散成一t一滩液体淋湿了简章。

    “你……我…..你…..”被审讯的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诈我…你….你这个…..”

    兰利盯着怒目圆睁的炸毛小羊低低的笑。

    高潮的余韵还在,阿塞尔脸上泛着红晕,xiaoxue一股一股往外吐水,兰利在哪里摁了一下,禁锢着她的都松开了,心心念念想着重获自由的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然后很快瘫软重新跌进了老谋深算的特务的怀里。

    兰利的手指灵活的在xue里四处探索,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原本用来推开人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直到某处微微凸起的部位被轻摁,阿塞尔用力捏了一下兰利的肩膀。

    “莱米,我教了你很多审讯的办法,但你知道吗?快感也可以用来审讯。”

    兰利含着阿塞尔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后者现在双腿主动缠了上来。

    手指加快速度,xuerou开始有规律的一缩一放,紧紧的包裹着兰利的手指,后者毫不留情的继续攻击着最薄弱点,直激的阿塞尔越抱越紧。

    “七十四秒,莱米,你信不信,下一次会更快。”

    阿塞尔的眼睛变回了黑色,被眼泪濡湿的睫毛,汗津津的贴着刘海的额头,都是兰利熟悉的那个样子。

    除了莱米是被她cao成这样的,而不是以前那样普通的打闹。

    “闭眼,”后者听话的闭上眼,一个吻落在眼睑上,然后是眼下那颗小痣,鼻子,嘴唇,特务撬开唇瓣的动作很熟练,勾着阿塞尔的舌头接吻,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五十二”。

    这时身下的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努力抬起脚想要塞进两人之间,却被反握住脚踝抬起,“你看你自己啊莱米,没有人教,你就一点进步都不会有。”

    “兰利!兰利我不要了…好mama…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兰利….”

    “二十九。”

    “兰利…不要了mama….我难受….求你…求你了….”

    “十二。”

    “莱米,你怎么一直咬着mama的手呀。”

    兰利凑到阿塞尔耳边开口,“告诉mama,莱米,你是好孩子,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和那些老鼠站在一起做坏事。”

    不停抽搐的人闻言更加抱紧了兰利,在她的耳边小声啜泣,兰利松开握着的脚踝,环住她的腰,把已经瘫软的人从椅子上拎起来放在自己膝头。

    “没什么….没什么东西…..是…是一盒原料…我没和…没和帕尔马一起…..我不喜欢他们…..呜呜….难受…我难受….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兰利亲亲阿塞尔的额角,“乖孩子。”

    然后用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抱住哭昏过也还在颤抖的人,抱着回了自己房间。

    远离异方晶之后阿塞尔可怕的恢复力立马发挥了作用,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换了睡衣但是躺在陌生的床上时呆愣愣的,兰利揉揉那头小卷毛,“你先睡觉,我还有报告要写。”

    被吩咐的人听话的缩进角落,抱着被子的一角合上眼睛。

    3.

    兰利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虽然只是养了不到五年的便宜女儿,且她一开始也多存了几分防备心,但莱米太合她的心意了———听话,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亲近她的尺度也拿捏的恰好,兰利一直觉得母女这类关系太过黏腻纠缠从rou体到精神上都过于难舍难分,但对象换成莱米,体验了在完全的权利高位下影响一个潜力巨大的种子的快感后,她觉得那声mama也不是难以接受。

    但她逃跑了,白逸早就警告过自己,莱米是批着羊皮的小怪物,但自己没把这当成一句警告。

    直到天文台里,子弹打碎了羊头面具的一角,熟悉的鬓角下的小痣,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戮,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只记得小小恶魔的透明触手随时有可能挖出自己的心脏。

    面具被打碎一小块以后,兰利听到自己的耳边轻轻响起一句再见。

    然后她消失,被列入城邦隐藏的敌人的名单,再然后兰利被审判,被释放,被嵌入那枚小小的炸弹。

    兰利离开太久了,久到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薄薄的灰尘。

    没有莱米了,甚至连见过莱米的下属、莱米借读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忘记了这个人。

    白逸记得,白逸偶尔会被她抓到,但关于小孩的说法总是含糊不清。

    “是长大了”,“我也不清楚”,“她自己心里有数”……

    “她是不是和地底的人在一起。”

    白逸沉默了。

    兰利之后再没问过关于“莱米”的事。

    现在莱米又回到她身边了,莱米亲口说自己看不上帕尔马那帮子人,虽然具体情况还要慢慢撬,但今天已经足够了。

    但她们现在算是什么呢?兰利写完档案,慢慢躺下,睡熟后呈大字型躺着的人非常自觉的缠了上来,嘟囔着自己听不清也不认识的女人的名字,莱米以前不会这样。

    兰利以前也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教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