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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入宫

    深夜,高耸的宫墙沉默伫立,透出无机质特有的冰冷,候公公率领一众小太监小碎步走在回环曲折的游廊里,前边领路的范府管家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心惊胆战地回头问:“候公公,不知圣上深夜找范闲入宫,可是有要事相谈?”

    候公公带着一贯的假笑,“哎哟,圣上的心思,咱家怎么知道。”

    眼看对方本就惊慌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想着那位已经出手了,日后免不了要经常打交道,这才又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不过小范大人圣眷正浓,想来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样啊,好好。”对方快速抬头扫了四周一眼,眼见无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往候公公手里塞了块沉甸甸的银子,“还是有劳公公,我们小范大人尚且年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公不吝指点一二。”

    按理说这种打点已经是宫内外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没什么大事儿也都会互相给个面子,私下往来就当作人情。

    谁料这回候公公却轻巧地推了回来,依旧不紧不慢,“大人说笑了,都是为皇上办差,奴才可担不起提点小范大人的责任。”

    说完也不再管对方一瞬间更加青白的脸色,只是紧紧向着范闲的院子走去。

    范闲早已得到传报,此刻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门外,竟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脸上神色淡淡,未见有什么情绪波动。自北齐使回到京都后,他越发清瘦了,脸颊也从此刚到京都时还带有少年人稚气的婴儿肥,到现在瘦到几乎伶仃,穿着一袭竹色广袖长袍,在夜风里飘荡,竟无端地显出几分可怜。

    候公公快走两步,深深弯下腰,“范公子,请吧。”

    范闲脚步未动,只是脸色更白了几分,开口却讥笑道,“怎么,又有突发军情了?”

    候公公哪敢回话,只是腰又弯了几分,要不是亲眼所见,几乎院子里没人敢相信在外全是滔天的大太监会对着一个范家私生子如此低声下气。

    又过了几秒,大抵还是不愿为难这些下边的人,在满院小厮的注视下,范闲抬脚走出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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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帝登基已经数年,后宫嫔妃不能说少,但也绝不算多,除了必要的传宗接代需要去各个宫例行公事以外,他好像更喜欢待在自己的殿内,处理公务,批阅奏折,召见大臣,偶尔也会研习一下叶轻眉留下来的军事器物,可谓功能齐全,在此以公务召见范闲似乎对外也能说得过去。

    “陛下,范闲到了。”

    候公公尖利的嗓音隔着老远就传到庆帝耳朵里。他正斜靠在榻上,翻看太子参范闲的奏折。

    “臣,范闲,参见陛下。”

    随后是轻微的膝盖和实木地板碰撞的声音。

    庆帝终于动了一下,抬头隔着屏风向外望了眼,这孩子从北齐回来就这样,动不动就下跪,好像以此就能表明和他的身份区隔一样,他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想做君臣,朕偏就不让你如意。

    他没说话,继续翻看蠢货太子的上请。

    皇帝没让起来,自然就得一直跪着,候公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退下去了。一时之间大殿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翻越纸薄的屑琐声,和侧壁上红烛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不知道跪了多久,范闲膝盖已经由麻木变成了胀痛,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换个姿势的冲动。自从上次和言冰云假戏真做被刺了一刀后,他的身体一直就没好利索,回京都后又诸事缠身,片刻不得休息,几乎没有可以停下来歇养的时间。加上某些不可说的心理压力,导致明明王公贵族的他,看上去竟比寻常百姓家的同龄少年都羸弱几分。

    而此刻始作俑者还在有心折磨他。

    范闲面上不显,心里叫苦不迭。

    他白天在检察院还上了一天班,此刻是真的累,实在想豁出去揪着庆帝耳朵大喊,有话快说有p快放,不然就放我回家睡觉,但又实在怕这老东西突然兽性大发,将他按在榻上就地正法,前几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腰那一圈都在隐隐作痛。

    两相矛盾之下,此刻他竟希望庆帝能忘掉他的存在,就这样相安无事,让他慢慢地蜷缩在一个角落独自舔舐伤口也好。

    他心里苦笑,估计没人会觉得看起来无比强大,好像永远都有解决办法的小范大人,居然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刻。

    不知又过了多久,范闲觉得自己已经意识迷离开始点头了,却突然见到一双云纹蟠龙金靴站在面前。

    “你,好像很困?”

    他一下子清醒跪直,膝盖也不痛了头也不晕了,“臣不困。”

    只听上方轻笑一声,扔下来一本奏折,“看看吧,你最近又怎么和太子不对付了。”

    范闲快速略了一下,无外乎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论调,什么监察院办事不力,底下人员工作闲散等等,他迅速回忆了一下,还是没能想起最近怎么又得罪太子了,无外乎就是和老二走得近了一点,但这不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么。

    这太子实在是蠢,怎么演着演着开始当真了,上奏也不跟我通个气,他暗地里磨了磨牙,真是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心念电转,但是他面上仍然八风不动,“臣惶恐,是臣管教失职。”

    “哦,那看来确有其事,”庆帝好像又回到了榻上,听起来懒洋洋的,“那你说说,该怎么罚你比较好?”

    “陛下,此等怠慢渎职之罪,万不可轻饶,若人人像我这般,长此以往,我大庆官场何在,陛下您权威何在。依臣看,当罚禁足三月,俸禄半年。”

    范闲似乎早已想好答案,不带丝毫停顿的一阵输出,只是难掩尾调的欣喜。

    皇帝一时没有说话,大殿又陷入了寂静。

    “陛,陛下?”

    这次对方没有再故作深沉,从帘子后大步走了出来,这位正值春秋鼎盛时期的帝王此刻脸上一片阴沉,漆黑的眸底一片山雨欲来的黑压。

    他没再绕圈子,走到范闲面前,一把掐住他的下颌抬起,用力之大当即就在白嫩的脸上留下泛红的五指痕迹。

    “你就这么着急,一刻不停地想跟朕保持距离是不是?”

    “怕什么,那晚到后来,你不是也有爽到,不是么?”

    他细细逡索着对方的表情,满意地看到对方听到这句话后眼里明显的慌乱和恐惧。

    “臣,臣不知陛下什么意思,陛下上次醉酒离席,随后发生什么臣一概不知。”范闲努力克制自己,要冷静,不要着了对方的道。

    殊不知,此刻他强装镇定实则衣袖下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地哆嗦的反应,实在是难藏弱势,就好像掉入狼窝的兔子努力在讲道理一般,可怜可爱。

    庆帝好似也被取悦到。

    毕竟没有什么比看着落入手心的猎物还在不死心挣扎,妄图逃避现实来得有趣。

    他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哦?爱臣说不知道?”

    他的手指慢慢下滑,拂过对方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继续向下,来到紧紧裹起的衣领处,适逢初秋,虽不至于热,但也不至于冷到要穿这么多层。

    骤然发力一撕,大宗师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昂贵的真丝布料瞬间爆裂开来。

    少年青青紫紫的上身直接横呈在大殿里。

    范闲脸色一瞬间惨白。

    庆帝此刻居然好似十分悠闲,“不知道的话,这些痕迹哪来的?朕没记错的话,你和林家小姐还未成婚吧。难道说爱臣年纪轻轻就沉迷花柳之地?”

    “陛下,陛下当晚做了什么糊涂事,难道还要臣提醒吗”

    范闲此刻几乎是咬着牙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

    “,朕清醒得很,不肯认清现实的,恐怕另有其人才对吧。”

    庆帝目光扫视过对方身上斑驳的痕迹,难以自抑地想起那天晚上。

    少年青涩的反应,脆弱不成调的哭喘,眼眶中的泪水,晕红的双颊,跟平日里看上去雷厉风行,年少有为的小范大人差别太大,因此显得格外迷人。

    甚至他只是这么一想,就感觉自己身下那器官已经硬得发烫。

    亲自开苞品尝果实的滋味太过美好,他几乎想现在就把少年按到就地正法。

    范闲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一侧秀丽素净的侧脸,

    “你这样,对得起我娘吗?”

    “哼,你娘,你娘和朕都心知肚明,她只是需要一个孩子来绵延子嗣,即便不是朕,也可以是别人。不管有没有你,朕和她都会走到最后的局面。”

    范闲明显慌了,妄图起身,不料庆帝早已看穿他的想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恶狠狠威胁道,

    “实话说,今夜你进了宫,就别想着回去。”

    范闲这时候才真切地感受到危机,事态在快速脱离他的控制,他没想到庆帝可以如此不顾场合和后果地对他下手,跪着时微不足道的鸵鸟心态此刻看起来无比可笑。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真的疯了。”

    他拼命推拒起来,另一只手疯狂抗拒着庆帝的靠近,甚至没有想起动用真气,只是像要被父亲收拾管教的顽劣儿童一般,对着即将面临的问题惩罚撒泼打滚。

    那丁点的挣扎在庆帝看来简直和小猫抓挠没什么区别。

    他像逗弄玩物一样,一只手将对方轻而易举控制住,直接打横抱起,对那张被无数人魂牵梦萦的龙塌走去。

    范闲已经完全慌了神,如果此刻庆帝低下头,甚至可以听到对方因为恐惧牙齿都哆嗦碰撞的声音,他上次尚且可以欺骗自己是对方酒醉将自己当成后宫嫔妃,可这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一放在床上,他就咕隆卷起被子滚进深处。

    “陛下,陛下,我求你,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君臣。”

    他双眼泛泪,眼眶通红,语调急促又恳切,是真的害怕。

    庆帝看着他,神情莫测,心底却轻轻叹了口气,他想,真的还是个孩子。永远抱有一些天真的幻想。

    “我和你娘都是心狠之人,你却生得这般软弱,这个时候了,还向自己的敌人求饶,”许久,他淡淡对着范闲说,“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以后把帝国交给你。”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贪恋你的权力,”范闲红着眼瞪他,“你放了我,我可以立马回儋州,就当所有都没发生过。”

    “呵,放了你,”庆帝这时候已经在脱外衫了,他居高临下望向在昏暗中一身皮rou白到几乎反光的少年,“想都别想。”

    说着也上了塌,在范闲近乎嘶哑的尖叫中将他扯了过来。

    庆帝正值壮年,又由于经常锻炼保养的缘故,一身铜色的肌rou遒劲偾张,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了此刻才感受到那种成年男人的压迫感,对比之下大病初愈的范闲,看起来简直苍白纤细到可怕,两只手腕拼命挣扎都不过被庆帝一手轻松捏住,随即就被男人肆无忌惮地揉捏享受起这具年轻的rou体来。

    亲吻急促而迫切,丝毫不顾范闲雏鸡仔一样青涩的反应,另一只手捏住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就肆无忌惮地把舌头伸进去。

    “唔.唔唔.”

    成熟男人的气息一下子侵占了口腔,强悍的,属于亲生父亲的气息一瞬间在范闲身体里炸开来,庆帝就好像饿了许久的雄狮,那简直不能说在亲吻了,像终于捉到心仪的猎物一样,只想疯狂将其啃噬进肚。

    他一手顺势覆上对方的胸前,边激烈地揉刮着胸前的两颗茱萸红果,在嫩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指印。

    庆帝当皇帝这么久了,勤于政事,将一个偌大的帝国从积贫积弱带到如今称霸一方,民间好评不断,堪称帝王模仿,实在不能说是一个荒yin无道的人,但是此刻他偏偏又表现得如此急色,好像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一样,在这具年轻rou体身上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范闲被亲得浑浑噩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拼命锤着对方,挣扎抗拒,终于在晕过去前一秒被放开来,他大口大口喘气,感觉眼前金星乱崩。

    庆帝边顺着脖子往下亲边含含糊糊说道,“吻技怎么这么差,还得朕多费心教你才是。”

    范闲好似终于找回了神志一般,激灵一瞬,直接掌风往庆帝胸前劈去,庆帝头都没抬,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多年大宗师的实力不是开玩笑的,范闲哼都没哼出来直接倒了下去,陷入松软的天鹅枕芯里。

    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身后那只大手终于绕到了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