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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更新:2020-11-0514:24:30

当晚,涂嘉霓还是没留下来。

几人一起在酒店吃了晚饭,黎炼明示饭后要找江澍好好聊一聊戏,换句话说,是要开导他,江澍不得不应下。

饭后,江澍便和黎炼一道目送涂嘉霓和叶理清一起离开,随后,两人留在了茶室。

黎炼开解人的方式并不特别,江澍一直对黎炼满怀尊敬和感激,可这一次谈话,表面上他作出一副接受循循善诱的模样,实则频频出神,几次规整心绪都没成功。

当晚也并没有睡踏实,躺下前收到涂嘉霓发来的消息,说明晚会过来看他拍夜戏。

戏里已经是秋天,墙上的爬山虎开始干枯发黄。

江虹到了大三,课业比先前繁重,去学校的时间多了不少。

陈西在高考结束后考进师范学校,读的文学院的秘书学,一班七十多号人只有十个男生,十个里有四个是gay,行动摸不透,剩下几个除了打游戏就是和师兄师姐联谊,这和想象中的大学不一样,陈西整个人都有些颓。

美术学院和师大就在隔壁,陈西没事做,一有空就会过去找江虹。

当晚江虹把严湖从那条巷子里喊了出来,打算在熙街吃东西。顾及到他最近咳嗽严重,三人没去吃火锅,改去了一家印度餐厅。

严湖吃不来飞饼,胃口也小,一盘什锦炒饭只吃了三分之一。

结了账出来,江虹怕他没吃饱,让两人在这儿等,她去前面买几份红豆刨冰来。

谁知一回来,两人已经在餐厅门口打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要问清情况,两人却都黑着脸不说话,江虹气得不行,丢下两人兀自回了学校。

红豆刨冰洒了一地,雪花冰融化成水,打糕栗子红豆粉还有饼干,混杂着堆在地上,头顶镜头推远,给了两人和地面一个远景。

“cut.”这已经是这一场的第七条,黎炼渐渐没了耐心,“小江,还是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先休息二十分钟,待会儿继续。”

角落里涂嘉霓一张脸微微皱着,驻足一会儿,转身出了门。

酒店房间里的桌上,涂嘉霓将新的油桐换进花瓶,旧的扔进垃圾桶。昨天下过雨,温度降了些,洗完澡出来,她下意识直接

往床上躺,刚躺下,又立即起身拿了吹风机吹头。

她一直没这个习惯,江澍总是时不时用行动提醒她,她渐渐有了意识,但偶尔还是会忘。

潦草吹了两下,她抱着电脑坐到床上,工作了一会儿,时间接近凌晨两点。江澍还没有回来,手机里也没有他发来的短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开门声,涂嘉霓立即醒了过来。睁眼望过去,江澍进门后径直进了洗手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传来。

等他来床上睡下,涂嘉霓不见他靠过来,便翻身主动挨过去,他似是知道她醒了,并不惊讶,开口问道:“吵醒你了?”

涂嘉霓靠在他怀里,“拍完了么?”

“嗯。”他只回一个字,话里透着疲惫。

“明天我又得开始忙了,就暂时不过来了,有事随时打电话,现在先睡觉,你说话都没力气了。”

江澍明白,“忙”不过是借口,她大概还是认为是她影响了他,他知道她的用意,却还是默许了她的决定。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自己才始终不在状态。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应了一声,随后眯上眼。

戏外不过几日,戏里通过几个蒙太奇镜头,已经从秋天过渡到了冬天。

自上次严湖和陈西打架之后,严湖和江虹冷了几天,之后严湖主动去学校找她,两人才重归于好,可吵架的次数却从这时多了起来。

严湖身子骨弱,天气一冷十分容易感冒,感冒咳嗽一块儿来,理发店里整天都是他的咳嗽声,可他还是改不了抽烟的习惯,尤其是江虹时不时在面前拿着相机拍他的时候,他抽得越凶。

这天,严湖正给巷头花店老板的儿子理头,鼻子下忽地一凉,他伸手要去摸,底下小萝卜头先一步通过镜子看见了,吓得大叫:“鼻血!”

严湖用指背摸了摸伸到眼前,随后吸了吸鼻子,“看见了吧?吃多了零嘴就这样,以后你妈让你少吃点,你可得听进去,不然就得跟我一样流鼻血。”

最近冷得厉害,可照说重庆湿气重,不至于干成这样,只能是和上回一样了——上回江虹在旁边,他也是忽然就流起鼻血,江虹非要带他去诊所,最后

医生给他开了瓶急支糖浆,说就是上火了。

江虹偶尔去学校,回来见冰箱里头又是些油烟重的菜式,都要苦口婆心念一次,严湖嘴上说知道了,下一次还是照做。

第三次流鼻血,是和江虹一起睡在床上的时候。两人正情浓,严湖鼻血忽地流下来,滴在江虹胸脯上。

场面有些吓人。

江虹身体抖了抖,翻身先去穿裤子,边吆喝他:“穿衣服,再去让医生看看,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吃太重!你说你一天要抽几包烟?一个咳嗽这么久治不好,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江虹确实是有些急了,开口有些没收住,“你们男人都这样,这一刻答应了,下一刻就反悔。”

严湖一直都没动,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听她说完竟冷笑了一声,“我们男人?你睡过几个男人啊?”

江虹正扣着衬衫扣子,闻言一愣,她抬眼看过去,确定刚才那句话确实是从严湖嘴里说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

严湖看上去漫不经心,“你在跟我睡之前,先跟陈西睡了是吧?”

江虹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继续把最后一枚扣子扣上,“你们上回打架就为了这事儿是吧?”她又坐回床上,弯腰开始穿鞋,把后背留给严湖,“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不是么?而且咱俩已经在一块儿了,我的过去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我现在就只想跟你在一块儿,这不明显么。”

她平静得有些异常,穿好鞋回头,“我在成年之后就跟人睡了,不止一个,而且还有我不熟的,你情我愿。我不提,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我以为你不在意。隔壁放了什么,我知道,你的底片,你不敢去碰的东西,可是我问了一次就没有再问你了,因为我尊重你,尊重你的过去,尊重你的一切——”

“也尊重你现在碌碌无为、混吃等死,每天被一个咳嗽折磨得流鼻血的状态。”

这一句,精准地戳到了严湖的痛处。

他几乎是暴跳了起来,掉了漆的床头柜上放了江虹买来的鲜花,他伸手拿起,用力往地上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