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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杨夕宁慌忙关上图片,等再回神,发现自己坐过了站……顾景年拿着手机等了会儿,料定她不会回复,笑了笑放下手机继续工作。约莫十一点半,蒋威敲门进来,“三爷,清味斋的饭局,该出发了。”今天约好给郭松泰和程晓晴接风。顾景年关上电脑,起身,下意识地看向书桌旁边的相框,神情柔和了几分。蒋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相框里嵌了张照片。灰蓝的天空,空茫的大海——是个秋天的午后。海风呼呼地刮,海浪一波一波地涌,夕阳的余晖被拍击得支离破碎。近处海蒲成片,枯黄的叶子红褐色的花棒不停地飘摇。有位少女孤单单地坐在礁石上,因是背对着岸边,瞧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得到她身形瘦削,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整个色调唯美静谧,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悲凉。相框摆在这里很久了,看到的人都以为只是个装饰,没有人问过这是谁拍的,没有人问过相片里的人是谁。只有顾景年知道,相片里承载的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过往。顾景年点开手机给杨夕宁发信息,【吃饭了吗?】不出意外地没有回应。杨夕宁正在忙着……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红包不定时发放~~☆、接风清味斋是云城一家仿古风格装潢的餐厅,位置比较私密,价格也贵。顾景年到时,包间里已经来了七八人,其中四位在打麻将,林凡坤带了位小美女,美女约莫二十出头,大眼睛尖下巴,打扮得像个网红,两人正坐在沙发上卿卿我我。墙角架着明火炉子,一位女子正专注地煮着茶。她穿竹叶纹的无袖旗袍,旗袍是紧身的,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头发烫成大波浪,长度刚至肩头,因是低着头,一缕碎发软软地垂在腮旁,平添三分妩媚。是程晓晴。听到包间里此起彼伏的“三哥”,程晓晴转过身,白净的瓜子脸上飞快地染上欢喜,声音悦耳动听,“景年,好久不见。”顾景年垂眸,看到她旗袍前面的水滴领,领口挖空,用黑绸布包边,衬着那一小片肌肤白得刺目。“欢迎回国。”顾景年浅笑,不等她回答,侧头看向刚打完一圈的郭松泰,“赢了多少?”郭松泰指着面前的红票子,“不多,一瓶酒钱。”“次奥!”董书承骂道:“见鬼了,我出什么牌他都胡,特么全赢我一人……你都挣美金,还算计我这点钱?”林凡坤手搭在网红肩头,闲闲地插了句,“就你那嘚瑟劲儿,手里什么牌全写脸上,不赢你赢谁?”一屋人哄堂大笑。“你行你上,跟老郭打牌我就没赢过,”董书承拍桌子叫板,“我看看你能赢多少。”顾景年不理他们,笑问:“菜点了?今天是替松泰和晓晴接风,以他们为主。”陈思进道:“错不了,晓晴亲自点的,三哥看看?”招呼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顾景年打眼扫过去,菜点的不少,口味以清淡为主,可董书承和陈思进都是无rou不欢的主儿,便去掉两盘青菜,加了盘辣炒大肠和蒜香排骨。服务员拿了菜单吩咐厨房去做。林凡坤打发网红,“你去楼下,想吃什么自己点,记我的账。”“坤哥——”网红嘟起嘴不太乐意,拉长尾音撒娇,“人家想陪着您嘛。”她倒不是贪图菜单上的龙虾鲍鱼,而是想借此机会开拓人际关系。这群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仔细观察就知道非同一般。就好比董书承,长得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只穿件肥大的老头衫,可手腕戴的是翡达百丽的手表,那款表足以买辆豪车。那个戴眼镜一脸书卷气的陈思进,不怎么爱说话,手里的车钥匙是玛莎拉蒂。还有最后进门的三爷,神情淡淡的一股漫不经心的调调儿,但举手投足间全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清雅矜贵。而且相貌长得好,眼尾上挑自带三分风<流>,可眸光又似寒潭,教人不敢放肆的深邃。身上白绸衫,腕间菩提子,处处低调处处精致。网红蹭过不少饭局,见识过暴发户挥土如金的阔绰,却从没有遇到真正的上流人物,她想混个脸熟。林凡坤眸中已显薄怒,唇角却仍带着笑,“听话,找几个小姐妹陪你,吃完饭顺便到美新逛逛。”美新是云城最负盛名的奢侈品店,最近上了许多名牌包包,都是三五万起价。网红识相地弯起眉眼,凑上前在林凡坤脸颊亲了口,“那我先走了,晚上再给您打电话。”又热络地朝每个人挥挥手。董书承目送网红扭着屁股离开,“次奥”一声,“这么多年,坤哥还是喜欢这种货色?”林凡坤反驳他,“这么多年,你还爱吃辣炒大肠?”从烟盒掏出香烟刚想点,看到顾景年又放下打火机,把香烟放在鼻端闻了闻,“省事,花点钱就能打发,不缠磨人……你赶紧坐下,傻站着干啥?”桌前还有两个空位,一个在顾景年右手边,另一个在林凡坤旁边。程晓晴煮好了茶,正端着托盘往这边走。今天是接风宴,她是主宾之一,按理应该坐到顾景年旁边。董书承正要到林凡坤身边坐,听到顾景年叫他,“承子,我有事问你。”程晓晴闻言,手一抖,托盘险些歪倒。郭松泰忙起身接过,就势让出自己的座位,“晓晴坐,我去跟坤哥聊两句。”程晓晴没推辞,笑盈盈地坐下了,正在顾景年左手边。有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清清浅浅的——这久违了的,让她魂牵梦萦的味道。程晓晴忽然泪盈于睫,很快又压抑下心头情绪,言笑晏晏地说:“好容易聚到一起,太想念了。”林凡坤端起茶盅抿一口,戏谑地问:“说清楚点,想谁?是我们,还是特指某一个人。”程晓晴瞥一眼顾景年,顿了顿才回答:“都想,都想。”“雨露均沾?”林凡坤眉峰一挑,“你在微信上可不是这么说的,特意指出要挑景年有空的时候。”“这不因为景年忙吗?而且我们将近一年没见了,去年圣诞见过承子和思进,松泰哥就更别提了,只要想,天天可以见面。”“对对,”董书承连连点头,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晓晴今天穿旗袍,跟三哥很配,故意的还是凑巧?”程晓晴落落大方地端详着顾景年,又低头看看自己,笑道:“真巧了,都是民国风……我在国外整天T恤短裤糙得不行,今天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