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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齐一低头就看到苏晴胸前起伏的曲线,他口干舌燥了起来,喉结轻滚。虽然心痒难耐,但是他理智尚存,这种事不能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嘛。“你最近做了不少衣物,针线活突飞猛进。”连齐嗓音低哑,和她打着商量,“你帮我做两条内裤,好不好?”连千翊的衣库里只有绔和裈,绔是开裆裤,裈是合裆裤,他除了穿合裆裤没有别的选择。苏晴杏眼弯弯笑成月牙,一瞬间又笑容全无,冷冰冰道:“没空。”“晴晴。”连齐抱着她轻晃,不依不饶,“就帮我做两条,要四角的。”“说了没空。”苏晴半点不松口,“我不会做。”“连千翊的身材和我差不了多少。”连齐俯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腔调暧昧狎昵,“我的尺寸,你是知道的。”作者:苏晴:内裤做还是不做,是个问题。☆、红杏他的尺寸……这么不要脸的话仿佛在苏晴的耳边炸开了一朵guntang的烟花,她的耳根发热,玉腮泛起淡红的浅晕,精致如画的五官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越发娇美妍丽。“你给我闭嘴!”苏晴羞恼咬牙道。再说下去,她的耳朵要受荼毒。“嗯。”连齐低应一声,垂下头贪婪地闻了闻她脖颈间散发的馨香,俊美的脸上露出些许动情之色,“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他离的太近,坚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身上雄浑温煦的气息扰得苏晴心神不宁,仿佛中邪一般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我回头试试看。”她的回话超乎期待,连齐默了一瞬,低柔的笑声自静谧的空气中荡开,“好,你有空闲再帮我做。时辰不早了,你和宝宝都快点睡觉吧。”睡到半夜,苏晴的左手手臂被压得僵硬发麻,骨头缝里泛起一阵阵酸痛,她太困了醒不过来,闭着眼睛难受地哼唧了一声。连齐听到动静,俊目睁开,慢慢把她的身子翻到右边,力道轻柔给她发酸的手臂揉了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地把她翻回去。等到苏晴呼吸均匀,睡颜安稳,连齐才在旁边躺下。他想起苏晴以前睡相极差,四仰八叉,腿还经常搭到他的身上,现在她为了孩子健康,睡觉坚持左侧卧,半边身子压的酸麻也毫无怨言,真是辛苦她了。一晚上折腾了两回,窗外天色熹微,连齐下床洗漱,用过早膳就乘坐马车进宫。今日朝堂上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朝臣们对于羌狄屡屡侵犯大宁边境,是议和还是出兵的问题僵持不下。兵部尚书萧然是主战派,他双手执笏,恭声道:“陛下,羌狄在我朝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微臣恳请陛下出兵攻打羌狄,拯救边境万民于水火之中。”“萧爱卿言之有理。”庆辉帝捻须颔首。羌狄每年都要搞一出,老是议和也不是办法。“父皇三思。”九王爷连千晟出列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宁的国库并不充盈,此时出兵讨伐羌狄,并无太大的胜算。不如先议和,给民兵休养生息的时间,等到兵精粮足之时再一举消灭羌狄蛮夷。”连千晟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得到了很多主和派的支持。“九王爷深思熟虑,议和是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望陛下三思。”礼部尚书傅景明躬身道:“羌狄使臣今年送来的议和书里,除了割地赔款,还要求我朝选一位宗室公主和亲。敢问诸位,依靠牺牲公主来换取短暂的和平,稳定社稷,让大宁的男儿日后如何抬起头来做人?”“傅尚书此言差矣。”一位主和派的官员道,“和亲只是权宜之计,自古有之,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攻打羌狄,方可大胜而归。”坐在龙椅上的庆辉帝听着底下朝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不休,觉得脑仁疼,打仗他怕输,和亲又会被视为懦弱之举,真是犯难。他拧拧眉心,把目光转向连齐的身上,“老七,你有什么想说的?”庆辉帝的话音一落,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连齐的身上。连齐穿着一身玄色朝服,清贵尊华,英挺的剑眉下,双目沉沉。他越众而出,向庆辉帝行了一礼,“儿臣近日探得消息,羌狄今年春季发生了一场瘟疫,族人马匹死伤无数,实力大不如前,我朝休养多年,兵强将勇,有一战之力。儿臣认为,羌狄肆意猖獗,狼子野心,议和无异于割rou喂狼。”他神情肃穆,慷慨激昂:“犯我大宁者,虽远必诛!”大殿上安静了一瞬,随后支持连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五王爷连千钧听到连齐的话,胸腔里涌起澎湃的热血,刚毅的脸上显出几分激动之色。他撂袍跪下,拱手道:“七弟说的对!儿臣愿披挂上阵,出兵讨伐羌狄,将欺凌边境百姓的蛮夷驱逐至千里之外。”“老五兵法卓著,跟随常将军在战场上历练过,由你带兵讨伐羌狄,可以大大增长士气。”庆辉帝的目光扫向朝堂上的众人,“其他爱卿可有异议?”朝臣纷纷伏地叩首,“臣等没有异议。”羌狄侵犯边境这么多年,每年都是议和,成车成车的金银珠宝运到羌狄,大部分人心里都觉得憋屈,如今有了可以一雪前耻的机会,他们当然赞同。“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庆辉帝从龙椅上起身,背着手往后殿走了。外头风和日暄,天空蓝得透亮,连齐出了大殿,走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连千晟提步追上,唇角勾着春风化雨的笑意,话音里却讽意淡淡,“七哥方才在大殿上出尽风头,真是有本事。”“出兵讨伐羌狄是众望所归。”连齐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当缩头乌龟,九弟你说是不是?”连齐这话就差没直接骂他是缩头乌龟,连千晟的脸色白了又白,眼神深处藏着锐利的锋芒,他一拂袖子,愤然离去。连齐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被户部尚书柳括从身后叫住,“贤婿慢走,下官有话对您说。”连齐转身,认出叫他的人是柳月吟的老爹柳括,并未打理。他转而走向柳括身后的苏行江,作揖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本王因惦念府中有孕的王妃,走得急了些,忘记给岳父大人问安,还请见谅。”苏行江连忙跪下叩首,诚惶诚恐道:“王爷是皇子,微臣怎么能受您的大礼。”连齐扶苏行江起身,眸带笑意,“本王是晚辈,向岳父大人行礼天经地义。此处拥堵,请岳父大人上车,小婿送您回府,顺便跟您说一说晴晚的近况。”苏行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