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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哭得悲怆又伤心的苏文静被突然而来的罗珊吓断哭泣,她吞下喉咙的酸痛,抹掉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想看看阿珠。”罗珊连忙抱起来她放回轮椅:“你坐着看啊,没摔着吧?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苏文静摇头:“不痛。”随后进来的水祝瞄眼她裙子上的褶皱,不由出声道:“还是看看吧……”“不用!我说了不痛,不看!”苏文静红着眼大声叫道。水祝愣怔一秒,揪着头发尖尴尬地站到一边。“静静,让医生来看看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以后留后遗症怎么办,医生看看好得快。”罗珊胸闷,她应该先来看看静静在不在这里,再带水水过来。最近的静静太敏感,让她不敢提水水。苏文静浑身猛地抽痛一下,她格外认真地仰望罗珊,那张漂亮的脸一如从前,可是她的心脏里多住进一个人。她转头看向安静站在一边的水祝,白皙红润的脸上凤眼如流云,只低首垂眉都显妩媚,但她那揪着头发微微低头的模样却像极了被老师责问后难过的学生,乖巧得不像话。就是这样一个人,占据罗珊的全部好和信任。她突然觉得很痛,心脏痛,腿痛,全身都痛。“对不起,水水,我不是在吼你……”苏文静握紧轮椅把手,低声道歉。水祝连连罢手:“没事,没事,你别道歉……”怪不好意思的。苏文静对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仰头向罗珊说:“珊珊,我晚点看医生行吗,我想再陪陪阿珠。”终于见静静心平气和下来,还愿意同水水道歉和好,让罗珊极度高兴,她欣慰地拍拍静静的肩膀:“好,再陪陪阿珠,等会我陪你看医生。”苏文静文扯起嘴角温和地笑,然后拉起孔珠粒的手紧紧握住。阿珠,快点醒来吧,醒来一起回家,回家。她快撑不住了,快控制不住了,她怕,怕做出坏事,怕那些萌芽的恶草。“苏小姐——三位小姐都在啊。”佣人推门而入,“先生来了,请三位小姐去大厅。”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水祝吓得扯掉几根头发,头发痛,她来不及揉头,余光瞥见刘律师从门口走过。她发现每次Nake来,刘律师都会进城堡。那么,Nake不出现的时期,他们住在哪里?罗珊说过,城堡里没有男性,那他们每次都从哪里来?山下?海边?还是就在城堡周围?“水水,走。”罗珊推着苏文静出门。走廊上的刘律师顿住脚,回身和水祝撞个对眼,他礼貌一笑,继续往前走。水祝一步三回头,然后看见佣人从她房间抱着编织兜出来,里面装着她换下的衣服。佣人和刘律师交谈几句,快步向水祝走来。“水小姐,请问您的蛇呢?”水祝捏捏外套的衣兜,拉开给佣人看:“这里。”宽大的衣兜里,裹成一团的白毛巾掀开,露出小小的蛇。封得真好,佣人内心感慨一句。微笑着抱着编织兜走了。罗珊探头瞄一眼,笑道:“啧,水水变大胆了,都敢带出来了。”“嗯……”她就是突然想起红尾蚺喜欢攻击小蛇,要是她出门太久,被红尾蚺上门叼走小蛇,就惨了。毕竟她也照顾不了几天小蛇了,小蛇救过她,不能忘恩负义。最主要的还是小蛇现在没醒,不弹不动让她稍微大胆。她们到大厅时,Nake正在玩红颈蛇,碧绿的蛇身只有颈子是红色的,它昂起蛇头吐信子舔Nake的手心,Nake侧首垂眉,一脸宠溺。罗珊咒骂一声:“变态。”声音很小,只有水祝和苏文静能听见。然而,Nake却低低笑起来,拉长的调子,像极了瘆人的蛇信子,浸透肌肤的每个毛孔。水祝忍不住缩了缩肩。68个女生静静地等待他要说什么。Nake笑过后,却一句话不说,戏谑的眼神游在每个人身上,盯得她们毛骨悚然。突然,他的眼神顿住。水祝猛地有种不好的强烈预感,两秒,她听见Nake问:“水祝,你衣兜里装的什么?”水祝下意识地捂住衣兜。“嗯?”Nake疑惑的音节伴随着红颈蛇“嘶嘶”,让水祝怂了。她捞出毛巾,展开给他看:“蛇,蛇,我的蛇……”“呵呵。”Nake笑,“看看,你们中最胆小的人都有勇气同蛇形影不离,你们呢?”水祝心脏猛跳,他这是要害她。果然,女生们齐刷刷地瞪她。“下次让我看到你们的诚心和态度,距离游戏结束,还剩十天。”十天?今天是2月16日,游戏从1月15日开始的,这才第三十二天啊。“不是两个月吗?”有人小声问。“想回家吗?缩短游戏时间不是有利于你们早点回家吗?”Nake状似很疑惑,“好了,下次再见。”墙上的画面被切断。女生们面面相觑一阵,纷纷向水祝望来。罗珊忙站到水祝面前挡住。“水祝,你想看我们都挂着蛇来大厅吗?”“哧,你敢看吗?有这个胆量吗?”她倒是一点也不费劲,遇到陡峭的山坡,就被小蛇摇着尾巴勾了上去,逐渐拉大了和她们的距离。水祝丢开手里的浸透血的碎布,埋进土里,起身去看罗珊她们走到哪。刚走出两步,罗珊背着春幼幼跑过来,背上的春幼幼脸色惨白,嘴唇都被咬出深深的痕迹,陈欣和周开开也一瘸一拐跟在身后。她忙走上去,问她们:“摔跤了?”提起这个,罗珊气得大骂:“草他妈的!”112“草她妈的魏洋推了幼幼!要不是我和陈欣接住,脑袋都他妈的砸开花!”水祝皱眉,压平了草地,扶着春幼幼坐下。“摔倒哪里了?”水祝问她。十个佣人守着,水祝竟莫名有种安全感?当她用冷水拍在脸上的时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蛇吓傻了。换谁,这种时候都会很不安吧,毕竟下一秒谁也不知道是活是死,怎么活怎么死。她关掉水龙头,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一瞬间,惊天动地的喊叫从门外灌进,然后又被关门隔绝在外。这种瘆人的声音可不像平时遇见蛇那样的惊恐。水祝疑惑地皱眉,她走出卫生间,问:“外面怎么啦?”剩下的五个佣人像木桩子一样杵在房中,不哼不动。她们不说,水祝也不再问了,反正知道太多也不大好。她乖巧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