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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树影,扑闪的蝴蝶

    

摇曳的树影,扑闪的蝴蝶



    萧屿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

    温栀子捧着一件洁白的婚纱,那件婚纱好美,她的眼里满是即将成为人妻的幸福。

    “曼曼,这件好看吗?”她问我。

    “好看。”我如实回答。

    下一秒,我伸手去触碰婚纱,有些迷恋的抚摸着缝制在上面耀眼的珍珠宝石。

    “真好看,要是我能穿这件婚纱就好了。”

    温栀子似听到笑话一样。

    打趣道:“曼曼是羡慕了,也想嫁人了吗?”

    我真诚点头。

    我不仅羡慕,更嫉妒。

    温栀子脱下身上的裙子,一丝不挂,摸索着准备套上那件洁白的婚纱。

    她说:“但是现在不可以噢,你才十七岁,还得等几年呢。”

    她又问:“不过,曼曼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再次真诚点头。

    心里却默默反驳。

    不,那不是喜欢。

    那是爱。

    “曼曼喜欢谁呢?”

    我暂时没回答她,而是起身帮她整理婚纱,从背后帮她拉好拉链。

    然后真诚回答她的问题。

    “我爱那个……即将要和你结婚的男人。”

    “温老师,可不可以把他还给我?”

    “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

    我叫高曼,我爱上了我的哥哥。

    亲哥哥。

    同时,他也是我医学上的亲生父亲。

    这是一个秘密。

    阴暗腐烂的秘密。

    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十岁。

    是在一个和同学打架斗殴提早放学的下午,回到家的我看见了高云烟和萧屿luanlun。

    他们彼此的身体亲密无间的连接在一起,我的哥哥趴在我的母亲身上。

    他们愉悦的呻吟,粗重的喘息。

    像摇荡在水里的船儿,像海里拍打的浪花,像摇曳的树影,像扑闪的蝴蝶。

    我透过半掩的门缝,第一次亲眼目睹,什么是zuoai。

    哥哥和mama,也可以zuoai吗?

    那哥哥和meimei,为什么不可以?

    我问高云烟:“你不是妓女吗?睡了那么多男人还不够吗?”

    “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

    高云烟喝醉了,没回答我的问题。

    “傻孩子,他可不仅是你的哥哥,他还是你的爸爸。”

    她花枝乱颤的笑着。

    可没多久身体便开始抽搐起来。

    捂着心脏满脸痛苦。

    每每午夜梦回,我都看到她在向我求救,拼命的求救,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我回想起在学校里,和我打架的那个男同学。

    他说:“你mama就是个妓女!”

    “我在我爸爸手机里看到了,你妈和好几个人睡觉,什么衣服都没穿!”

    “我爸说,那是妓女!”

    “是全世界最脏的人!”

    于是我把他打的鼻青脸肿,连门牙都掉了,哭着向我道了歉:“对不起,你妈不是妓女。”

    我看着抽搐的人影渐渐没了呼吸。

    她的表情极其痛苦。

    眼睛瞪得眼珠子好像都要掉下来了。

    以扭曲的姿势,那只手还指着我站立的方向。

    就那样看着我。

    我没了mama,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和我的哥哥在一起了。

    ——

    我的哥哥回来了。

    但他像一只发疯的野兽。

    将我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毁坏了。

    “高曼!”他高声叫着我的名字。

    “你在你这破屋子里无论怎么发疯我都不管!但是温栀子是你的嫂子!你的老师!也是你的朋友!你的那些疯言疯语,怎么可以那么不知羞耻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羞耻心!为什么要活的这么恶心!你怎么不去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第二天,我被他送进了远离市区三十几公里的精神病医院。

    他把我丢在了那里。

    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哭着喊他哥哥,喊他的名字。

    换来的,却是厌恶至极的余光。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思考。

    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什么呢?

    ——

    第二次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是我十五岁。

    我疯了一样的爱着萧屿。

    厚重的日记本里,写满了他。

    「我渴望着哥哥能摸摸我的奶子,所以今天我故意没有穿内衣。」

    「要是能和哥哥一起洗澡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自己自慰,我可以帮他。」

    「哥哥今天喝醉了,我舔了他的jiba和rutou,但我不敢碰他的嘴唇,因为我怕他一醒来就会看到我的脸。」

    「今天停电了,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躲进哥哥的怀里,故意用我的奶头蹭他,哥哥会有感觉吗?」

    「今天洗完澡我故意在哥哥面前掉落浴巾,他一定看到我的下面了,我还刻意剃干净了毛,好想问他一句,漂亮吗?」

    我的手机里保存了无数条关于他的视频,和照片。

    将他的脸P在了男优脸上,自己的脸P在了女优脸上,无数次幻想与哥哥zuoai。

    其实我的处女膜早就没有了。

    是被我自己玩破的。

    当哥哥推门而入那天,我正躺在床上,双腿朝他大大的分开,一根又长又大的假jiba,正来回插入在我yin水泛滥的xiaoxue里。

    嘴里还不停喊着,“哥哥……cao我……”

    那是我的秘密。

    萧屿那天气急了。

    说我,小小年纪yin荡不堪,是个荡妇。

    他气急败坏的告诉我:“我是你的哥哥,也是你的爸爸!我们有血缘,世界上最近亲的血缘!”

    ——

    三个月后,我终于思考出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哥哥和mama做了爱。

    才有了我。

    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

    萧屿和温栀子结婚了。

    新娘不是我。

    我想去找他,但精神病医院看的太紧了,我只能从顶楼跳下去找他。

    那天风很大,只要我从身上绑着的绳子顺着边缘落下去,就可以跑去见他了。

    然后告诉他,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

    但我摔死了,绳子断了。

    在感知死亡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了。

    摇荡在水里的船儿,海里拍打的浪花,摇曳的树影,和扑闪的蝴蝶。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