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有个小作精18
总裁有个小作精18
现在的他,做不到。 他已经忘记她了,他已经不记得对她的喜欢了。 哪怕以前的“他”再喜欢,他都忘记了。 莫名的情绪自内心深处升起。 “我说过,我失忆了。”明冠希按下心底的烦躁,声音冷淡了几分,“拿以前参照现在,没有意义。”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喻诚调查来的那份资料,坐在沙发看翻阅。 “所以……”温美人凑近盯着他,“你在不高兴?为什么?” 明冠希偏头,后退靠在沙发背上,拉开两人距离:“没有。” 资料上,有些事情写得倒是很清楚。 温美人再次逼近,纤细白嫩的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就有。为什么?” 鸦羽一样的睫毛扑闪,黑亮的眼珠里疑惑一闪而过,然后又溢满了委屈: “你现在是怎样?你想不起来,就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了?” 明冠希定定地看着她。 从醒来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 在德国的这一个多月,只当作对于失去的那份记忆的、最后的体面。 可是他的情感,适应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不过,他不喜欢把控不住的感觉。 生意场上他总是以绝对主导的地位,精准掌控每个细节,力求完美。 所以,哪怕是面对未知的记忆与情感,他也不会让自己失去掌握主动权的机会。 明冠希面色无常地合上资料,轻轻拿下她的手,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人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 温美人满眼的委屈都来不及消散,见他满脸冷静,有些不可置信地甩开他的手。 “明冠希,你什么意思。” 掌中是骤然落空的柔软,他抬手解开右手手腕处的纽扣,脸上显出一丝冷意: “我的意思是,与其纠结不再具有相对意义的事情,我更喜欢专注此时的时间,投资更有价值的事情来提高报酬率。” “你凶我?!”温美人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又急又气,“明冠希,所以你是觉得,我们的以前,没有意义了,是吗?” 没等他开口,带着鼻音的声音跟小炮仗似的响起,“你以前说过的,你永远不会凶我,不会对我发脾气!” “现在嘞!” 一串泪珠扑簌簌的落下,她使劲抹了抹,“是啊,反正现在你失忆了,以前的话也都不记得了……不对,别说话了,人你都不记得、不爱了!” 明冠希看着她那一连串儿晶莹的泪珠,有些心烦意乱,他捏了捏食指,“温小姐,现在到底是谁在发脾气?” “你!”她理直气壮地指着他,小眉头皱成一团,泪眼汪汪。 越想她越肯定,哽咽的声音带着生气,又实在阴阳怪气,“不对不对、你在之前就给别人送大~钻~戒,给我戴绿帽子,我这个人你早就不喜欢了。” “还是你明董事长看得开,你多会专注别人呀,你多懂得把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别人身上呀!” 又开始胡说这些,明冠希冷着脸将一旁的资料递给她,“你最好认真看看……” 温美人气势汹汹地将资料拿过来,然后砸在明冠希身上,“我看你个大头鬼!” “啪。” 那份资料又掉落在地上。 办公室有一瞬间的安静。 明冠希脸色沉了几分。 他想,他的耐心,不应该有这么多。 温美人却没有管这些,她瘪着嘴努力忍住抽噎的声音,却哭得更加可怜,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她恶狠狠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失忆可真是一个好借口。” 说完,抓着保温餐盒就冲了出去。 正在外面讨论方案的尤立和喻诚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温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从董事办出来。 尤立&喻诚:啊这……明董出息了? 温美人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他俩。 “温小姐?” 她头也不回:“喂狗吧!” 明冠希眸子沉得能滴出墨来,一张脸冷得跟冰块儿似的。 这样大的脾气,谁惯的她。 他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一段空白的记忆。他不应该在意。 但同时,他看着被温美人仍在地上的资料—— 那是一份调查。 关于一个她在意无比的事,她老是说他给别的女人送钻戒。 毕竟“出轨”,是一个他也厌恶的词语。但明冠希自己也说不清,在看到这份结果后,是庆幸多一点,还是想证明自己对于感情的专心,多一点。 他揉揉眉间,冷情的脸上多了几分难以言喻。 因为另一个事实在反复逼他承认。 这样的温美人,就是他以前喜欢的人。 他喜欢一个现在理智拼命向他证明,不可能喜欢的人。 那么,以前的他,也有跟理智对抗的时候吗? 明冠希眸色渐暗。 温美人看着电梯里不断下降的数字,只觉得它如同自己的心一样。 他怎么能对她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她紧咬着唇,努力忍住哭声。他以前从来不会对她这样,连冷脸都不会!只有她给他冷板凳的份儿! 可现在呢?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就是这么看待他们的之前? 就他和他的白月光有意义是吧? 温美人在心里骂个不停,直到电梯门在一楼停下,她和门外正在等电梯的年初年华打了个照面。 六目相对间,年初年华原本笑嘻嘻的脸上瞬间如临大敌。 怎么了怎么了?温小姐怎么哭成这样?在启明的地盘敢这么不知死活!谁惹的谁惹的!!! 温美人擦了擦眼泪,瞪了他们一眼,继续按下按键:“不许看!” 两人赶紧相互对望。 直到电梯门关上,两兄弟还一头雾水。 看样子,温小姐应该是从二十四层下来的……不对啊,温小姐怎么会从二十四层哭着下来?就明董那珍视得跟宝贝珠子一样、惯着哄着的劲儿,怎么会让温小姐受二十四楼的任何人的气? 踏进从负三楼回来的电梯,两人一番蛐蛐。 年初:“我印象中,没见温小姐哭成这样。” 年华摊手:“在启明,我实在想不出谁还敢惹这小祖宗生气。” 年初点头:“的确。” “难道明董不知道?” “有可能。不过……”年初想到了一种更严重的可能。 “什么?” 他无比严肃:“嗯,就是说, 有没有可能,是明董惹的?” “开什么玩笑。”年华一脸无语。 “叮——” 一出电梯,年初从尤立喻诚那略显焦虑的眼中,意识到不对。 年华没注意到,急呼呼地冲到两人面前:“谁把温小姐气哭了?!” 尤立和喻诚都没说话。 年华继续咋咋呼呼,“我从没见温小姐哭成那样,她本来身体就不好,明董呢?”说着他还四处张望了一下。 喻诚有些头痛,食指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 “明董不知道吗?他……”尤立和喻诚的表情让年华一瞬间的愣在那里。 声音戛然而止。 年初年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总不能是明董干的吧? 大家一时间回不过神。 推门声,打破了这片长久沉默。 明冠希深沉的眼中看不清情绪,“她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