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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陛下啥意见都没有。意味着什么?出身品貌具足的第一美人和异瞳的任性妄为丫头,陛下最最宠的还是后者。姜户部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蔫了,还忍着辛酸打点着户部税银,在朝上提议说给郡主的宫殿修缮修缮。此举果然得了陛下的夸赞,并当场宣布说,赐丽妃代管部分后宫之权。这大起大落让姜户部幸福得差点当堂后仰。姜户部也不容易。当年他升到户部侍郎时,丽妃的父亲姚御史正风头正盛,弹劾的都十分中肯,陛下基本都采纳。那时旁人都觉得,御史和他大舅子若是继续风光下去,再过几年恐怕就可以从一家成一派势力,从寒门跃到真显贵。谁知道御史没过多久就病逝,剩姜户部孤掌难鸣,熬到今年初才熬过了告老的前任,磕磕绊绊地升上了尚书。他还是觉得这高位摇摇欲坠,便有意想和其他高官联姻。没想到陛下赏了天大的面子,私下透露了接他侄女进宫的意思,把姜户部砸得七荤八素的。这回还以为能借侄女东风再跃一把,但被个十几岁的郡主咔嚓了。但姚蓉封妃就已经是个极好兆头了,是以姜户部消沉一会又振作,准备巴结巴结宫里的小巨头,照顾一下他侄女,未想幸福说来就来,陛下又给了他侄女天大的殊荣。这些与后宫息息相关的消息传到广梧宫里时,不归正在核对后宫开销,听到这事笑了:“姜户部能屈能伸,是真栋梁。他这样上道,不怪舅舅肯赏他个面子,封他侄女为妃,也不枉我们分出内务权。”“这人小门户出生,科考也不济事,做了多年的司薄也不见出头,还是后来妹夫名满天下了,借这东风一起再起,官至现在。其实户部这人才能确实出众,多年的财政经验积累着,此中门道朝中无人能比他。但他这为人呢,有时又过于卑微讨巧,形容猥琐起来,到底是个政治暴发户……”罗沁越听越不像话,开口制止道:“殿下,后宫不得干政。”不归戛然而止:“你说的是。”后又一笑,“然而不适用孤。”罗沁嘴角一抽,很是无奈。“其实别说孤,你瞧古往今来,女子干政的事哪里少了?虽有祸事,也有传奇,你看史书上,那些夫人外交多得很呢。”不归一边说一边翻账目,“有些女子才华还要更胜一筹,只要德能兼备,便是封女官入仕又怎么了?能为国添彩的都该加以肯定,如今舅舅也想缩小显族寒门的差距,那么再仁博些,缩小男女差距,也是合情合理的。”“女子……女子也能为官么?”“当然可以。”不归已经核对到最后一页,“只是过程艰辛,如何摆脱三从四德的束缚,令所有女子从小就接受与男子无异的教育,优化世道,这些推行都将是个漫长的过程。”罗沁脸上的向往消去,恢复了一贯的神情,道:“那根本是做不到的。”不归合上书,看着她笑:“做得到,第一步是你有这个坚固的想法,有想做的顽心。”前世乱世造出了时势,她们就起了头。一个女帝一个女相,各地也建起了女子的私塾,种种政策都在推行。她走的时候性命差不多要到了头,为给朝臣以及天下造个余威犹存的假象,才昭告天下、大张旗鼓地退位,令众人都以为她还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盯着他们而不敢造次。是以不归走的时候很是安心,相信以罗沁的才能和一大批留下的心腹,耕耘上数年,天下的开明会是另一番模样。只是自己命数不够看不到而已。现在说这个还为早,不归拉出她的信心先鼓舞一番,便将核对完的新安排和漏洞一并交给她去处理,罗沁踌躇满志,精神奕奕地去cao办了。不归便喝了口茶,一边揉手腕一边去勿语斋那儿。这手勤练了一阵,如今磨墨把笔已是如常了。距门口几步时,她朝守门的宫人竖手指,轻脚轻步地来到门边,探头进去一瞧,却是一愣,屋里没人。“小公子不在?”“回殿下,公子临完字帖说去找您,见您忙着就没打扰,出去走走了。”不归忿忿拂袖而去:“刚才怎么不说!”内侍挠脸:您刚才不是示意我别出声嘛。走几步后她又回来了:“小公子上哪转去了?”“说是去御花园啦。”她再次撂袖而去:“刚才怎么不说清楚!”内侍苦了脸:“是是是……”不归大踏步出去,萍儿取了把雪纺伞跟上去,稳稳打在她头上:“殿下,要不要坐辇车?”“不必,还不如孤自己走小路来得快。”“您想走哪条小路?”她雄赳气昂地走到负责打理御花园的宫人们住的杂舍,直接走了进去,一路的花匠们诚惶诚恐,搞得鸡飞狗跳的。此间的内侍官瑟瑟发抖上前来行礼,她一面走一面挥袖:“孤来抄个近路,你帮忙开个后门。”那蓝眼睛一扫过,凌乱的场面顿时静了。内侍官微抖着手开了后门,不归得偿所愿地出去,回头朝他点了点头:“多谢了。”内侍官一脑门的汗:“不不不不客客客……”等小巨头走了,他这个整句都还没说完。萍儿忍俊不禁:“殿下,明儿您又能上头条了。”她四面张望,顺口问:“谁上了头条?”“就是宫里的主子们有什么稀奇事、大事,大家口头聊个不停的那种……”萍儿说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什么,手中的伞歪了一下,叫道:“殿下!您学坏了!”“别管这个了,孤眼神不好,快帮孤找一找小公子。”萍儿四处看,仍在叫:“殿下您变了!一定是被外面带坏了!”叫得不归是既好笑又无奈,心想,孤比你们多了一辈子,坏的还多着呢。主仆俩拐着路找人,逮到宫人就问,浇花的小宫女答:“奴婢有看见大公子进园子,没瞧见三公子。”“孤说的小公子不是他,是孤屋子里住的!”此时宗帝都没有直接公开,更没有下诏赐私生子正名和敕封他为皇子,故而楚思远其实还谁都不是,没有殊荣和尊贵,任谁都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以皇子礼待他,但又不敢轻慢,正是尴尬的时候。小宫女消息闭塞,被不归一喝都蒙了:“殿下说的是哪位?”“孤出宫接回来的、住在广梧宫的、孤的四表弟、正儿八经的小公子!”小宫女手里的桶哐地掉下去。不归挥手越过她,郁闷地摇头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忙吧。”走出一段路后,她闷闷地吩咐萍儿:“你们明天多聊点小公子,让他成个头条,让更多人晓得他的尊贵之处。”“一定一定,殿下,您消点气。”不归四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