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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回握,将红绸和她的小手一并牢牢捏在了他热烫的掌心里。桓崇的动作,快到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众人只见那桓郎君递过一截红绸后,便不舍地紧紧包住了新妇的小手。他虽是顶着一张冷面,看不出表情,但那眼神和动作却胶着得难解难分。周围众人回过神来,顿时喝彩得喝彩,吹哨得吹哨,现场气氛又热络起来。这么多人都在场看着,这人却拉着她不放,竟是如此得厚脸皮...无忧隐隐地挣了挣,却听他低低开了口,“这回,可握好了。”无忧本不欲理睬他,可转念一想,这人是个不要脸的,可她曹灵萱以后却还是要在建康城里立足的...所以,她还是闷闷地从鼻中“哼”出一声。她应声了,那人便仿佛在喉咙里低低笑了出声。他这才调转方向,引着她直往新房去了。......时年江左流行闹房戏妇,高门迎亲多是以言语秽之,而寒门迎亲时,对新妇动手动脚的亦是大有人在。桓崇这些年四处领兵出了威名,众人再是蠢蠢欲动,对上他那往周围环视的冰冷视线,还是心中直打突,更别提想去逗弄那美貌的曹家女郎了。于是,那些围观的视线,便被彻底地隔绝在了前院,这趟回新房的路途更是格外的顺利。这让无忧大大地舒了口气。新房宽敞明亮,云娘扶着无忧迈过门槛、绕过屏风,最后终于坐在那张宽床上。她还待再向无忧叮嘱些事项,这时,那桓崇却冷冰冰地望了她一眼。云娘无法,只好回了一礼,带着一群侍婢退了出去。......人都走空了,屋中便空寂下来。只剩下他们二人,桓崇的目光有些放肆似的,去瞧那安静坐在床边的女郎。越瞧,他的唇角越是翘得厉害;越瞧,他那黑瞳中的波纹越是柔和。望过一阵,他才慢慢地踱步到那女郎的身前,又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一般,他缓缓地屈起单膝,默默跪在了她的身前。桓崇的视线低,这么仰头,刚好可以看到她那只生得小巧的下巴。然而,还未等他再多欣赏几眼,那只小手却将扇子往下移了移,把那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桓崇笑了。她是曹统之女,才华横溢,出口便是锦绣文章。他再是胸无点墨,也不敢在她的面前班门弄斧。于是,为了这个却扇,他在先前已经腆颜请教了多位擅长辞对的文人,也跟着记诵了不少却扇的佳句。所以,他有自信能光凭着一张嘴巴,便说服她把扇子放下来!桓崇鼓足干劲,他轻咳一声,刚刚背出一句,“团团合欢扇,皎洁胜明月...”却听“啪”得一声,那扇子竟真的是下来了。只不过,不是被她缓缓放下来的,而是飞快地掉落下来的。落得时候,那柄扇子竟是直直打在了他仰着的脸上。而象牙的扇柄,正正打在他的下巴上,沉沉得有些疼。桓崇的呼吸一滞,登时住了嘴。他将那扇子拨开,却见眼前的女郎才是真的皎若清辉,貌比明月。她微微张开小口,做出惊讶的神色,大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芒,“哎呀,郎君真是抱歉!”说着,她微微甩了甩那只执扇的玉白小手,娇声笑道,“这扇子我拿了一道,好生沉呀~方才不巧,刚好手有些酸了呢!”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我以为3000能写完的时候,往往就变成了再加3000,o(╥﹏╥)o大家久等了,明天继续,洞房没完...☆、第45章银烛含暖,朱火摇光。床头端坐的女郎眉眼轻挑、半含笑意,朱红色的唇角微翘,有些漫不经心,又似带了几分讥诮。可架不住她姿容出众,嗔喜皆宜。就是看了,也让那旁观之人生不出一丝恶感。桓崇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还有些酸疼得下颏。小女郎记仇得很,也狡猾得很,她这样笑眯眯地报复回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蒋山之时咬他的脖子,吴郡游船上故意泼他水,再加上这次用扇子不客气地招呼他的脸...这么个三番四次,桓崇颇有些见怪不怪之感了。他站起身来,把那柄碍事的团扇放在了一旁的案上,可他的目光,却流连在无忧的脸上身上,迟迟不转。......这人的身量似乎又长了不少,他像根棍子似地杵在自己身前,压下来一大片沉沉的阴影。起初的时候,无忧的脸上还含了将他奚落一番的洋洋笑意,但这人没有半点反应,就是这般直直地盯着自己,时间久了,将她看得极是别扭。无忧不是示弱的人,她微微嘟唇,将大大的眼珠一转,朝着那人的方向便斜睨过去。好么,仔细一瞧,今日这人从头到脚,打扮得还算似模似样,看着也有些君子如玉的雅气...可,他那双眼睛却不闪不避,像个登徒子似地定定地落在她的额头上,望得几乎出了神。无忧不自在极了,她咬了咬唇,含羞带怒地横过去一眼,道,“桓崇,你看什么?!你还要不要行礼了?!”女郎的额发尽拢,露出了格外光洁细腻的额头。他知道,只有在室的少女才能留额发,一旦出嫁做了妇人,便得将额发梳上头了。而今,她细软的额发全部拢了起来,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桓崇低低笑出一声,就势坐到她的身旁,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见他挨着她坐下,无忧赶忙往边上再挪了挪。挪的时候,她还不忘去瞪他一眼,“外头还有那么些宾客呢,赶快行完礼,你好出去陪客,不然...”她一扭头,那洁白耳垂上挂着的长耳铛就跟着晃呀晃的,连他的心思也跟着晃得不大安分起来。听她罕见的结巴了,桓崇接口逗趣道,“不然怎样?”见她不语,他向她的那方凑得更近了些,接道,“不然...他们就会以为曹女郎是个可比妲己、褒姒的美人,勾得新郎一入了新房,便走不动步子了?!”他的话音刚落,无忧便瞠大了眼睛,回望他的眼睛。妲己?褒姒?!他到底把她想成什么了?!无忧“呼”地一下站起身来,“你...桓崇,你好不要脸呀!!”“谁是妲己?谁又是褒姒?你们天下男子都一个样儿,明明是纣王幽王舍不下人家绝色,非要把美人囚在宫中。只恨这些后人愚昧无知,不将亡国怪道君王沉迷声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