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下留情。

这逆贼的名号,是她亲手打在他头上的。

她回来了,却是回来报仇的。

“笑儿……阿乐!”

“祭酒在找阿乐吗?”

飞白缩在院墙边,被士兵用刀抵着不敢乱动。

杨错从院里冲出来时,飞白听到了他在叫“阿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找阿乐,但飞白还是对杨错道,

“祭酒,阿乐她……不见了……”

**

赵常乐醒过来时,迷迷糊糊觉得想吐。后脑勺还是疼的,她睁开眼,眼前却还是一片黑。

鼻端一股浓郁的臭味,她伸手去摸,却只摸到四壁粘糊糊的,她好似是在大木桶里。

赵常乐彻底清醒过来,记起自己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要去书房将自己诬陷杨错的伪信取出来,可是身后一阵风,她就晕了过去。

她如今在哪里?

赵常乐死命挣扎起来,可桶身立刻被狠踢了一脚,熟悉的声音透过桶身传进来,

“安生点!”

黑齿!

是黑齿打晕她的?

他要带她去哪里?

杨错呢!

黑齿推着独轮木车,车上摇摇晃晃装着脏桶——

他负责倾倒府里的泔水夜香并垃圾,每天一早推车出去倒。

所以今早天还没亮时,他推车出府,根本没有人察觉异常。

赵常乐缩在木桶里,鼻端是一股臭味,她满脑子却只念着一个名字——

杨错呢,杨错呢!

他书房里的伪信没有被取出来,他现在如何了!

不知过了多久,独轮车停下,头顶一亮,黑齿将木桶盖子拿开。

光线从上面倾泻下来,赵常乐立刻挣扎着爬出了木桶。

她跪在地上,抑制不住地干呕,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眼角因为干呕而泛红,显出触目惊心的神情。

黑齿居高临下,看着赵常乐跪在地上干呕,冷声道,

“吐够了,带你去见主人。”

☆、第32章

32

临水的水榭上,歌舞正浓。

舞女腰肢裸露,纤细的像是水蛇一样扭动,希望主座上的主人可以多看她们一眼。

可主座上,公子息只是懒懒合目,漫不经心半倚在靠垫上,偶尔咳嗽一声。

虽然舞乐靡靡,公子息却并不想欣赏。他府中整日歌舞不停,不过是给外界装出一副沉溺声色的假象。

公子息闭眼,嘴角噙笑。

朝局大地震,国君险些遇刺,幕后指使者竟然是上大夫杨错。

当真是一出君臣相争的好戏。

刺杀国君,意图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

不知杨错如今在大牢里,住的可舒服?

这个人,终于快被他除掉了。

从此以后,笑儿的目光不会再追随着他,心里也不会再念着他。

她是他一个人的。

公子息嘴角露出缅怀的笑意。

这时,一个侍从匆匆进了水榭,俯身在公子息身边轻说了一句话。

“黑齿回来了,公子,要不要……?”

侍从伸出手掌,笔划了一个灭口的姿势。

公子息睁开眼,狭长眼眸瞟了一眼侍从,似笑非笑,

“你说呢?”

事情办完了,不灭口,等着别人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他身上么?

那眼眸中的冷意,让侍从打了个寒战,忙低下头,躬身就往外退。

谁知他刚退了几步,公子息忽然叫住了他,无意问了一句,“只有黑齿回来了?”

侍从忙回,“还有阿乐。”

阿乐。

这个名字落在公子息耳中,让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双熟悉的眼睛。

凤眼内勾外翘,左眼角缀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笑起来的时候,天真与妩媚混杂。

哦,是那个与笑儿模样相似的舞姬。

那双眼睛,是要被挖出来的。

那样低贱的身份,怎么配与笑儿长的相似。

一念及此,公子息忽然道,

“带他们俩过来吧。”

临死之前,他还是想看一眼那舞姬身上,那双生动的眼。

毕竟挖出来之后,也就是死物了。

公子息城府深不可测,平日要做什么,从来不屑于解释一分。

侍从忙领命下去,不敢多问一言。

**

因为被黑齿塞在一个肮脏的木桶里,赵常乐出来后干呕了许久,呕的她头脑昏沉。

此时她迷迷糊糊,跟着黑齿往这座陌生府邸的深处走去。

黑齿要带她去见主人。

那个神秘莫测,总是隐在暗处的主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黑齿走在赵常乐身边,脸庞隐隐透出兴奋来,赵常乐大概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

任务办成了,主人一开心,一定会给一大笔奖赏。

可不知为何,赵常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不喜欢那位主人。

她只有原身那一点可怜的记忆,在那记忆里,主人的手指冰冷,抚摸着她的眼角,像是一条蛇在她身上盘旋。

这个主人,神秘而冷酷,她只是主人手下的棋子,被冰凉的手捏住后颈,主人逼她去卖命。

冷酷无情,赵常乐不喜欢他。

史书里多少兔死狗烹的事情,她与黑齿只是两个低贱的奴仆。

如今事情办成,主人若是想杀人灭口,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夏日阳光炽热,赵常乐却由衷觉出一股寒意。

不知走了多久,黑齿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几十步远,湖面上水榭歌舞正欢。

薄薄的红纱垂在水榭四周,隐隐可见绰约舞姿,透过舞姬纤细的腰肢,赵常乐看到正座上一个斜倚靠枕的慵懒人影。

那就是主人么?

倒是会享乐。

赵常乐睁大了眼,想看个仔细,黑齿却转过来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安生点!”

赵常乐只好低下头来。

侍从领他们进了水榭,舞姬自动分开,她与黑齿跪在水榭中间。

赵常乐没有抬头,只敢用余光去看上首的人。

深红色的袍角,绣有繁复的花纹,显得神秘又隐晦。

一只手随意垂在身侧,手骨瘦而苍白,映着深红色的衣裳,显得红的越红,白的越白。

有一种妖异的风流。

另一边,黑齿已经开始叩首了,“小的见过主人!”

赵常乐听到上首传来一声轻笑,讽刺至极,好像看着黑齿,像是看着将死的猴子在演猴戏一般。

连怜悯都没有,只觉得好笑。

赵常乐却忽然觉得,这一声轻笑莫名的熟悉。

熟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