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高辣小说 - 红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怼。

他知道,他不该,从遇到红妆起他就有了很多“不该”。

最不该的,是拿家主的位置去换红妆。他心头分明清楚的很,他早就拒绝了叔父的要求,可他还是这么卑鄙,看似交换实则威胁,用他最不齿的方法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去换了他最喜欢的宝贝。

父亲的教诲,到此刻才让他觉得愧对。

最可恨的还是这个“宝贝”,张口闭口都是兄长,季寒初听着,满心煎熬。

红妆当然不懂他脑子里的曲折,她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季寒初不对劲。

“喂,季三,你……”

话没说完,就被季寒初狠狠拽到身前,眼前从他怒极的脸庞变成夜空一轮悬月,他将她直接推倒在路边的草丛里,整个人用力压上来,按着她就是一记长吻。

这个吻含着很多情绪,强势、吃醋、生气、无奈,像蚂蚁爬在心口,一阵阵的痒,就是要他乱,要他生受。

季寒初大抵真不会接吻,生涩地胡冲乱撞,把红妆下唇咬得生疼。她开始还享受,后来就觉得吃力,实在太乱来了,而且后背的石子也硌得她不舒服,可她刚想反抗,就被季寒初压得更深,吻得发出羞耻声响。

等这个吻结束,热气还在脖颈间萦绕,季寒初趴伏在她身上喘气,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

红妆软成一滩水,同他一样有些失神,胸口的软rou被他的胸膛压得有些疼,她的舌尖都是麻的,嘴角大概也红肿了……

“你痛快了?”

季寒初咬着牙,撑起身子,伸手轻轻摸上她的脸,她的唇。

稍微伏低些,直直地靠近,眼睛能看到彼此眼里的倒影。他看着红妆,这个没心的女鬼,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坏家伙……

“你现在够快活了吗?”他喘息渐平,语调含冰,“我问你红妆,你现在够不够快活了?”

一二三<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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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一二三

红妆看着季寒初,他伏在她身上,靠得太近,眼里的情绪很明显。

天地间很安宁,连风都没有。

季寒初静静望着红妆,他看起来很痛苦,目光很深,那里面的东西快要藏不住了。

红妆从他眼中大片的情绪里捕捉到裂口,探进去,看见季寒初就站在一片荒芜的原野上,一边是天光,一边是黑暗,他在摇摆,在挣扎,也在撕裂。

他的内心正在丑态毕露地捍卫自我,捍卫摇摇欲坠的正直道义。

红妆推开他,坐在草地上,坐在他面前。

她拍拍身上的杂草,望着他墨黑的瞳孔,问:“中原人都像你一样吗?”

季寒初低垂的眼抬起,低低地问:“什么?”

红妆笑了一声,说:“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

她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次,就见了三次而已。”

季寒初别开了脸。

良久,他回过神,问她:“红袖是你什么人?”

红妆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不仅淡了,甚至还浮上层冷意。

她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寒初:“你是不是又开始了?”

季寒初:“开始什么?”

红妆冷冷地笑,笑容说不出的嘲讽:“自以为是地编故事啊,莫名其妙大发善心。你是从哪里听来了什么悲惨遭遇,硬要往我身上套,得出个我不得已的苦衷,是不是?”

季寒初:“我听谢离忧说了些事,倘若你真的有非做不可的理由,那我们……”

我们其实也不一定要走向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红妆完全不给季寒初反应的机会,说话极快,语气凌厉又淡薄:“算了吧季寒初,你不是为我找理由,是在为你自己找借口。因为人人称颂的小医仙喜欢上一个妖女很丢脸,你现在就是迫不及待地要找个理由,才能让这件事显得不那么丢人。”

季寒初的手颤了颤,没说话。

若最初他只是猜测,现在红妆的反应已给了他证实。

但她说出口的话,那样让他难过。

红妆走近他,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季三公子。”

季寒初撑地站起,淡淡说一句:“不对。”

可红妆根本不会信,她非但不信,反而因为季寒初提了某个被她深藏在心的禁忌,变本加厉地咄咄逼人。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没有苦衷,也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喜欢杀人,杀人能让我快活,比和你一起快活多了。之前我和你说我考虑放过殷远崖,那才是真的骗你,我不可能放过他,他和我只能活一个。”

季寒初抿紧唇,隐忍的表情里多了丝松动。

红妆一把抓住他胳膊,挤到他面前,“季寒初,你想着拦我就干脆杀了我,要不然你就放纵我,不要夹在中间摇摆不定,更别指望我放手,否则我看你不起。”

她说完,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季寒初定定望着那抹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下,也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她说自己就是喜欢杀人,他当然不会信。她曾有无数个机会对殷青湮和戚烬下手,甚至杀了谢离忧,但她都没有。

可就像谢离忧说的那样,她和当年失踪的红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冲殷家来的。

这才是最棘手的,因为这是个死局,就像他的感情一样。

左右碰壁,道尽途殚。

*

红妆喜欢杀人吗?

当然不喜欢。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有些人必须得死,比如殷三平。

不下地狱,简直对不起她活这一场。

夜里狂风大作,水间客栈的庭院里只能听得到风声。

呼啸来,呼啸去,仿佛女鬼夜哭。

殷三平被困在院子里,像只困兽,他往哪里走,哪里就是死路。

眼前有扇门,他踉踉跄跄拖着伤腿爬过去,手没碰到门面,身后一根长箭直接射穿了手掌。

鲜血四溅,他凄厉地叫喊,却根本无人应答。

因为方圆五里的人都被下了睡死过去的迷药,只有他还清醒着,水间客栈已然成了他的刑场。

身后的人站在屋檐上,执着一把弓箭,红色衣衫迎着烈风飞扬,大片大片的裙摆摇曳着,淌进眼里,模模糊糊,化作厉鬼。

殷三平手掌摩挲着地面往后退,疼得不断吸气,哆哆嗦嗦道:“鬼,鬼……”

红衣女人笑起来,再度搭箭、拉弓,冰冷的箭头对准他,“你说的没错,我是鬼。”

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