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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老手也有片刻的慌乱,但定睛观察,只有楚桐一人,马上又淡定下来,甚至威胁道:“哪里来的小孩子?别找死多事,赶紧回家去!”楚桐舔舔嘴唇,被渐渐升起的大太阳晒得有些睁不开眼,因为眯着眼,看起来像个还没睡醒的小孩儿。战斗力为5的渣渣。春婆也老实下来,认命般的垂下头,浑浊泪水刷刷的流。男人得意一笑,嘴巴还没咧开就看着那女孩儿不退反进。她一步步走过来,墙壁的荫庇下,女孩儿的脸看起来阴沉又冷淡。男人心里笑她蠢,却不料女孩儿停在距离他半米远,抬手就亮出一把黑漆漆的枪来。“……”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甜一点。第38章没有小鹿。男人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接着就松开了春婆,警惕的看着楚桐然后慢慢往后退,最后跑出巷子。楚桐确认男人走远了才松了口气。肩膀垮下来,把躺在地上的春婆搀扶起来,问:“你受伤没有?”春婆皱纹丛生的脸,布满泪水,抬手抹了把泪,呜咽摇头。楚桐一边搀扶着老太太走,一边问:“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面的。”春婆眯着眼打量楚桐两眼,迟钝的摇摇头。楚桐无所谓的笑了笑,问她家在哪儿,不知道是有些远还是她说不清,楚桐听了老半天只大概知道是在东边。又问了路人才明确了地址,把老太太送回家。她把春婆送到家的时候才发现那破落的小屋里竟然还有一个老爷爷。是春婆的丈夫,衣着简朴却也妥帖干净,白胡子可以扎个小辫子,腰板挺得很直,盯着楚桐的眼神简直能穿个洞来,半句话也不想搭理的模样,道了声谢就把春婆拉进屋里。从春婆家里出来,楚桐用走回家的功夫把春婆的事听了个大概。春婆全名叫邓凤梅,没一个春字,而“春”是“蠢”的谐音。她痴傻的理由很简单:儿子丢了。为什么丢了?儿子想去挣大钱,信誓旦旦说要让老两口过上好日子,挥挥小手上了火车,再也没了消息。老夫妻两个刚开始那几年经常去警察局问,警察也很苦恼,人是自己这边的,可却不是在这儿丢的。联系外省也没消息,只说连火车站监控都没这个人。那孩子究竟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没人去追究,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楚桐听得心里发酸,不由的想起自己的mama的来,正低着头酝酿眼泪呢,肩膀就被猛地攥住。陆江眼底通红,厉声斥责道:“你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就乱跑!不是说过让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吗?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听话?”楚桐被吼的足足愣了十几秒,就这样仰着脸和陆江对视着,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徐朝晖上去劝:“行了行了,孩子回来了就好。”陆江板着脸,握着楚桐的手腕把她往屋里带。楚桐一把甩开,没说话眼泪先掉。“我凭什么要全听你的?我凭什么不能出门!”泪腺不听控制,眼泪刷刷的掉,她觉得这样的对峙窘迫又羞耻,泪眼朦胧的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发现只有身后的敞开的大门。楚桐脚尖一动,陆江伸出手要抱她,这动作不知为何竟是吓到了她,逃窜一般的跑了出去。陆江扑了个空,唇线抿的平直,额角青筋鼓起,甚至清晰的看到那急促的跳动。纪晓宇有点慌了,嘴唇嚅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是他找不到楚桐怕出事自作主张给陆江打了电话,可看当下却有点做错事的滋味。陆江难得的发了脾气,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蒋立博说:“我让李玉去找找?”“让她跑!爱去哪儿去哪儿,以后老子再管她就跟她姓!”陆江胸口起伏,发泄一般的吼出声,前所未有的怒火把众人震慑的呼吸都不敢大声,眼看着他说完抬脚要回屋,结果那脚还没落地,就见三哥化成一阵旋风消失在门口。从发火到认怂,不半分钟。众人:“……”蒋立博先回过神来:“啧啧啧,可真能耐的啊……”纪晓宇“噗嗤”的笑出声来就见兄弟几个正面无表情盯着他,于是嘴角慢慢僵硬,笑容渐渐消失……正当死一般的寂静时,突然爆发出一阵尬笑。孔晓:“哈哈哈,笑死人了,三哥太怂了吧!”徐朝晖感叹道:“冤家啊冤家,老三算是栽到小桐身上了。”蒋立博:“逗啊,可算见着三哥的怂样了!”三个人其乐融融,交谈甚欢。纪晓宇:“……”孙志新:“见笑了,我们先进屋吧……”纪晓宇怀着点淡淡的忧伤,跟孙志新走了。这不是楚桐第一次负气出走了,上一次是大雪纷飞的冬天,满地白雪还有殷红梅花,颇有点浪漫情怀,那时候委屈又甜蜜,被冷风吹着都觉得是凉爽。不像现在,含泪跑了大老远,一口气跑到一个小后山脚下,跑出了一身臭汗,直到半片人影也看不到的时候才停了脚步。快要到九月初季节,翠绿的叶子也绿的不纯粹了,再过段时间就开始慢慢变黄了,脚上的草地比叶子先黄已经是黄绿交加的模样了。有点丑,丑的有点荒凉,荒凉的让人想哭,和她的心境一样。她跑的精疲力竭,骂完人就瘫在草地上抱着膝盖发呆。她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委屈的眼泪不断的流,怎么擦也擦不完,她是那么想帮助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帮助也好,只要帮到他,她就会觉得开心又满足,可是那人却不要,连听也不要听,完全的否定自己。她想要学习本领,但陆江说:有我保护你。她想要出去工作,但陆江说:有我养着你。她想要调查成山,陆江干脆不许她出门。楚桐就像是一只小狼崽,虽然被陆江圈养了一年,依旧野性难驯、不受控制,可陆江用爱的名义,强硬的手段想要把她驯化成他心目中的小猫,他要楚桐乖巧听话懂事,楚桐全心全意的依附于他。他爱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哪怕是命也可以给她,可偏偏从未想过楚桐的意愿。楚桐想得困倦,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心里想:我要的是和你并肩而站,而不是永远被你护在身后。当太阳升到正中央,秋季微凉的风吹拂脸颊,小丫头鼻头微皱,睫羽轻颤,慢慢睁开眼。宽厚的手掌心,带着温热的盖在她眼前,为她遮挡住炫目的阳光。楚桐眨眨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