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我妻福星高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8

分卷阅读228

    宋师竹眨了眨眼,带开话题道:“皇上怎么处置这件事?”

怎么处置?

这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届科举,还是恩科,居然这般不谨慎让人钻了空子,皇上在朝上大发雷霆,无人敢出面劝谏半分。

贡院里主考一正三副,都是阁臣,皇上勒令他们暂停职务,等待朝中调查,这还是给面子的,几个翰林出身的同考官便没那么幸运了,皇上直接就让他们到刑部报到,接受讯问;又当朝重新点了主考官,连收拾行礼的时间都不给,下朝后就让他们进了贡院。

宋文朔道:“这一回就数徐阁老和张阁老损失最大,他们家族都有人在六部任职,皇上借机罢了他们的职位,替换上了好几个新面孔。”

被换上的人,宋文朔有些都叫不出名字,真不知道皇上从哪个犄角旮旯把他们翻出来的,当时也不是没有人表示反对,可皇上说了只是暂代,又有龙颜震怒在前,敢接着质疑的人并不多。

“徐?”宋师竹觉得耳熟,想了想,追问一句,“是不是先前送过姑娘和亲的徐家?”

宋文朔微微颌首:“他们家还有一个徐太贵妃在后宫,不过有太后看着,无论徐太贵妃多少闹腾,应该也是帮不了徐阁老的。”

宋师竹也没有继续再问。

九月初三,还没到丑时,相连挨着的封家和宋家就都双双亮起灯笼,宋师竹亲自下厨做了状元及第粥。

前回乡试时她刚好临产,这还是她第一回送考。她看着封恒喝粥,又给他夹了个鸡腿:“我特意做稠了些,你慢慢吃。”

封恒嘱咐道:“你待会再去睡一觉,别担心我。”他方才一觉醒来,就和旁边宋师竹闪闪发亮的眼睛对上了,这才知道她怕自己半夜乱动影响到他,昨夜一直撑着不睡。

宋师竹道:“我没事。”现在才凌晨一点多,换成上辈子,她这个点还没上床呢。

用完早膳后,封恒还想跟宋师竹说几句话,伸手一摸,她整个手心都是汗湿的,他无奈道:“你别担心。”

宋师竹眨了眨眼睛,道:“我真没事。”就是有些考前焦虑症。

眼看着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封恒只紧紧握了她的手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宋师竹目送着挎着考篮的封恒出了家门,转过头便在香案前上了三炷香,默默祈祷自家相公金榜题名。

第121章(改错字)

打从封恒进场开始,宋师竹简直是掐着秒在算日子。会试考三场,每场三日,考完一场之后可以回家过一夜再进考场。

宋师竹一直在心里祈祷自家赴考的三个举子都是顺顺利利的,千万别分到臭号。

臭号的威力,她小时候听宋文胜念叨过一遍,这几日又在宋二郎的帮助下加强了印象,这会儿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了。

封恒第一场回来时,面色看着有些憔悴,考篮被旁边的封平拿在手里,因着两日没洗漱,闻起来身上有些味道。

宋师竹看他还有精神对她笑,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她连衣服都让没他去换,直接就把他压到饭桌前。

封恒提着自己身上的长衫嗅了嗅,坚持要去换过衣裳才吃饭。宋师竹一向爱洁,受她影响之下,两日没洗漱他也有些受不了。

宋师竹只好先让人把热水提进来,一边让他泡澡一边拿糕点喂他,就怕他没吃饭低血糖发作。

枣泥糕又甜又糯,封恒吃了一块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亲完摸摸她的脸,温柔道:“有媳妇真好。”

宋师竹心里顿时就像手上的枣泥糕一样又柔又甜。

这段日子封恒备考,她的后勤工作也没少做。

考场里头就连恭桶、被褥也要自己带上,更何况是一日三餐。

家里有个现成的进士,宋师竹特地去跟宋文朔取经,问了他当年会试情况,之后便给家里三个举子都备了一模一样的东西,连李玉隐也没有漏下。

冯氏的病这两日好了不少了,瞧着宋师竹把送考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她也没有强要把事情接回来,而是在一旁进行指导。

两人商量之后,觉得这三人平时都是五体不勤,就算朝廷允许赴考学子带炭炉进去,也不觉得他们能做出能够入口的食物。

对此,冯氏的想法是想让他们直接带些rou干馒头之类的干粮,宋师竹却让厨房煎了许多馒头片,把馒头切开裹上鸡蛋液和白糖,两面都煎得金黄金黄的。

她特地让厨娘煎久一点,虽然咬起来有些干硬,可这个天气,只要不受潮,吃个两三日是没问题的。

屋内水汽缭绕,宋师竹看了一下封恒眼下的黑眼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锁骨,觉得手感没有先前那般圆润,眼里便露出些心疼,又喂了他一块糕点。

封恒其实感觉还好,他平时早上起来都会打一套五禽戏,间或还会在院子里立的靶子上练习射箭,运动量充足,三日也耗得起。

就是考试时太费神了,又有前日泄题之事,考场上的考官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利得就跟狼一般,被那般防贼一般地盯着,谁都不自在。

泡完澡之后吃完饭,封恒便有些昏昏欲睡了,临睡前他摇了摇宋师竹的手,笑道:“我躺一躺,你看着时间叫我。”

宋师竹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幸好不用把大夫叫过来了。

京里的大夫这几日十分抢手,宋师竹下重金请了一个在家里坐镇,听说刚才宋二郎那边已经用上了。

封恒这一觉便睡到傍晚,宋师竹也没有吵他,更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封恒起来之后,却是略问了一下宋二郎和李玉隐的情况。

宋师竹虽然没有过去二叔家,也知道一些,宋二郎回来时直接便睡下了,许是睡得太熟,小厮生怕出事,便把大夫请过去了,倒是把二房上下都给吓到了。

宋师竹道:“二堂兄这几日肯定没怎么睡觉。”

封恒笑道:“号舍就那么一点地方,腿脚都伸不开,没有人会真的睡着,只是略眯一下眼罢了。”他见宋师竹好奇,还跟她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这阵子京城秋高气爽,贡院其实还算舒服,听说往届那些赶在春寒料峭时会试的,基本上出来时都要生一场病。

这一场考下来,封恒确实有种如鱼得水之感,成绩如何,他心里也有些感觉,跟宋师竹略说几句之后,就回屋把答案默了下来。

考试前他和宋二郎李玉隐约好了,为了不给彼此压力,等考完后再对答案。

九月初六,第二回顶着漫天星光送走封恒后,宋师竹的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

外头夜黑如墨,星辰亮眼,她也没心思再回去睡了,索性点起蜡烛,把先前在船上打发日子写的拿出来仔细看一遍。

当时李老太太一时兴起,在上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