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朱砂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梁芙和顾文宣点菜,鱼虾蟹贝一样没落。等放了菜单,梁芙往傅聿城那儿看一眼,他正在研究墙上所书老板的创业史,原是战争年代,九个油尖旺的底层衰仔,携手下南洋闯生活。

傅聿城看墙面,梁芙看傅聿城,顾文宣和乔麦却在看着这两人。

等傅聿城看完转过头,梁芙便马上转过目光。

顾文宣和乔麦都跟着叹一声,莫名替他俩心累。

等菜上齐,顾文宣尝一口,立马翘辫子,“说了好吃,你还不信,梁老师,你是不是得跟我道歉?”

梁芙吃完一只清炒花蛤,诚恳说道:“我错了,顾总。”

傅聿城看他俩一眼,只低头吃菜。

算来梁芙与顾文宣相识应当不算久,但这两人气氛轻松,有时候甚而有些往来随意的肢体接触,就像方才看菜单,顾文宣手臂搭在梁芙的椅背上,两人脑袋靠在一起,一点不避讳。

从前梁芙与方清渠交好,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吃味,似有些度量太小。

可是偏让自己不注意,偏又忍不住注意。

吃着菜,顾文宣忽然说:“傅律师七月有空吗?到时候我团演出,来捧个场啊。”

“一定来。”

“梁老师绝对主演,角色在剧里有五个情人。不是我吹,梁老师的表现力真是一流,特训最后一天,咱们五个男配角跟梁老师试着搭戏,梁老师搭谁配谁,那个火花四溅,那个性张力……我这儿有照片,你要……”说着,他差点儿“嗷”出一声,因为梁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傅聿城脸上带着笑,标准范式的那种笑容,不大能看出真实情绪,“好啊,给我看看?”

梁芙不说话,暗暗给顾文宣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顾文宣笑说:“哦,我想起来了,照片让纱纱给误删了。”

坐在顾文宣身旁,一直默默吃东西,束着脏辫儿的女孩立马说:“我没碰过你手机。”

“……”

乔麦把头埋进盘子里,差点就憋不住笑。

吃完饭,五人走回酒店,在大厅正好碰到傅聿城的几个同事。其中一人招呼道:“傅聿城、乔麦,狼人杀来不来?”

“来来来,再带三个朋友行吗?”乔麦比谁都积极。

那人扫一眼,都是俊男美女赏心悦目,何乐不为,“1231号房,都来都来!”

房间里两张床,一张沙发,几个凳子,拼拼凑凑拼出十二人的位置。

大家正要落座,顾文宣却说:“哎哎这儿对着空调口,我一吹空调就头疼,换换。”说着起身,顺带把不明所以的纱纱也往旁边一拽。

经过他这么一搅和,等座位定下的时候,傅聿城的正对面恰好就是梁芙。

抽完牌,身为狼人的顾文宣,第一天以其蛊惑人心舌灿如簧扮猪吃虎的话术,唬得大家投票投死了梁芙,第二晚又果断“刀”(杀)掉了傅聿城。

然后,“死”了的傅聿城和“死”了梁芙,睁着眼,在第三晚的夜里相逢。

除非他们把身体都转个面儿,或者干脆低头玩手机,不然怎么样,对方都在自己的视野的余光之中。顾文宣安排的一手好位置。

两人视线一碰上就错开,故作关心战局。明明一轮游,也没发几句言,倒比全程参与的还累。

后面一局,顾文宣侥幸又拿到狼人牌,这回傅聿城也是狼人。到了第三晚,顾文宣力排众议“刀”了梁芙。

梁芙夜里睁眼看着顾文宣和傅聿城无间配合,直接“刀”了“女巫”。“预言家”第二晚就“死”了,“白痴”白天投票被投了出去。屠边局,四神都“死亡”则狼人方获胜。而今神民只剩下一个“猎人”,好人这一方已经“血崩”。梁芙顿时觉得游戏体验极差。

最后,顾文宣和傅聿城双狼存活获胜,一局一个多小时,时间不早,大家散场,七嘴八舌地复盘。

走到房门口,顾文宣把傅聿城往梁芙身旁一推,“梁老师,真不能怪我,是傅律师第三晚非要刀你!其实第一晚他就想刀你了,被我按住了。”

“……”傅聿城比窦娥更冤。

顾文宣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单人PK吧!”说着拉上纱纱,跑得比谁都快。

这时候,房里有人要喊傅聿城去喝酒,被乔麦一下拦住,“傅聿城有事!你明天再喊他吧。”她看出顾文宣今天一整天玩的是什么把戏,虽然跟他素昧平生,也愿意跟他打个配合。

她往门口站着的两人的背影看了一眼,有些惆怅地想,一面对傅聿城的事,自己好像总会忍不住热心过头。

外面走廊里,两人站了一会儿,傅聿城低头看着梁芙,“……出去喝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之之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巴卫、红颜色10瓶;milymama5瓶;看云识天气、冰凌菲、小白最黑、hihihihihihihi、四叶草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人间清欢(03)

他们没去酒店的酒吧,到附近超市买了啤酒,去了海滩附近,白天两人碰见那条步道上。

夜色沉沉,空气咸潮,三分寒凉风,自海上来。

梁芙靠边坐着,腿悬空,晃晃悠悠。身侧一堆易拉罐,什么牌子都有,嘉士伯、百威……还有各种口味的果啤。

兴许提回来时晃荡太过,傅聿城打开时往外溅射白沫,手赶紧拿远,他听见梁芙笑了一声。等啤酒沫散尽,将易拉罐递过去。

梁芙喝一口,沁凉微苦,经风一吹,打了一个舒爽的寒颤。傅聿城蹲在她身旁,捏着啤酒罐,眺望远方,很远处有处亭子,燃着灯,夜里望着却似一个闪光的小点。

“……过年去拜年的时候的,听梁老师说,你去年去看过一阵心理医生……现在还在继续吗?”

“没有了,最近都在舞团,忙着准备舞剧的事。心理医生评估过,认为我隔一段时间随诊就行。”

就听身侧窸窸窣窣的声响,傅聿城摸出烟,手笼着火,挡着风把烟点燃,沉沉地吸了一口,“我这人挺混账,你需要帮忙,我却一点没察觉。”

“只能怪我自己我装得太好了。”

“那也是我的疏忽,朝夕相处,我不应该这么粗心大意。”

梁芙把啤酒罐放下,收回悬空的两条腿,抱膝而坐,“小时候,有次比赛之前,我吃坏东西拉了一整晚的肚子,没告诉老师,因为我是领舞,生怕被换掉。硬撑着跳完一场舞,一谢幕直接昏倒,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和我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这人有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