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美女修成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脏丹田涨满,再缓慢吞尽浊气,睁眼起身,将此事抛下。

诚如他所言,二人萍水相逢,她助他退敌,他守信帮她复生,如今已然兑现,他们缘了相泯仙途,无可回首,眼下她最该关心的事,是她自己。

掐指算来,从百里晴夺舍到现在,已逾三十日。百里晴眼下应该早已回到万仞山上,以白韵之名换得师门上下信任,鸠占鹊巢,而她,虽未被毁去元神,却成了媚门的一介低修。

短短三十余日,她的仙途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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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这三日,她还没出过洞府,只借着疗伤的名头藏于洞中固神,让元神与躯壳融合后再查看这具rou身的情况。这三天里,不是没人来看望她。这rou身原主修为虽低,但人缘似乎颇好,隔三差五就有同门前来,其中同她关系最好的,便是那叫娇桃的女修。从她们口中,她旁敲侧击到不少事。

这具rou身的原主,姓季名遥歌,乃是多年之前被赤秀宫的主人应霜夫人抱回来的人间弃婴,自小养在应霜膝下,在这赤秀宫里长大。

至于这赤秀宫,她从前却闻所未闻。

万华上各阶低修众多,门派繁杂,似这样的三教九流小门小派不计其数,本就名不见经传,况且还是个以惑人为主的媚门。作为一个循规蹈矩了两百多年的名门正派修士,下九流的媚门哪有可能传到她耳中?

而她如今,却成了媚门一介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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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的墙上磨了块巨大石镜,光滑剔透的石面照出她如今模样。

她挑眉,镜中陌生的容颜也跟着挑眉;她眨眼,那人也跟着眨眼——稚嫩的面容,清秀的五官,纤瘦的身骨,未挑个的身量,让她看着像长不大孩子。

也难怪娇桃每回看到她都长吁短叹,这样的容貌身材,也不知是如何在媚门这销魂窟里生存下来的?

这张脸,清秀有余艳丽不足,谈不上丑却更称不上美,在修仙界一众驻颜有术的女修之间,只落个平庸二字,别说与白韵相论,便是普通女修都比不上。

唯一出众的,大概只有她脸上那双硕大的眼眸,瞳仁纯粹清澈不染纤尘,能轻而易举倒映出对面的景象,有些慑人心魂的干净,可再细看,这巴掌大的瘦弱脸庞上嵌着这么大的眼,定定望人时有几分窥心之惑,又添几分诡异。她从镜里看到自己如今陌生的容颜,又从这陌生眼眸里看到陌生的自己,心头无端一跳。

这眼眸,她自己看着都有些怵人。

也罢。全新的rou身,想要习惯总需要点时间。

从前她潜心修练,对外在皮囊看得很轻,所谓殊色艳名不过是旁人恭维追捧给的,于她而言并无留恋,故换成如今这模样,她也未因容貌平庸而困扰。

困扰她的是另一件事。

也不知是这几日瘦了还是如何,她站在镜前略走动了几步,松垮的衣襟便已滑到臂上,露出纤细的锁骨,那系不牢靠的红梅兜儿也歪斜塌落,目光只一低垂,那不足掌握的丰盈可怜巴巴地耸立着,尽收眼中——没有风情,只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孩子。

她打算出洞府,断不能穿成这样。三两下将上衣褪下,把肚兜系紧,正要去柜中寻套新衣,石洞的门却忽被一阵风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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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师姐……”

凉风涌入,夹着些许沉木的香,将那温柔呼唤绵绵缠到她耳畔。来人的修为比如今的她高出许多,她不及应变。那人欺身而来,却是掠到她身后,冰凉的手蛇般贴上她伶仃细腰。

不过须臾瞬间,她已然被这人搂到怀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在她耳畔绵然而语:“师姐,白砚来晚了。”语罢他拎起桌上的提梁陶壶,仰头含了口茶,头一侧便将沾了水的唇贴向她的唇瓣。

白韵,哦不,如今应该唤作季遥歌的她此时方看清这人模样。

生生就是副风流浪荡的胚子,眉梢如天青泄水,眼角似云海含光,半闭半睁间桃色潋滟,翘起的唇是天生的妩媚——这是个男人,极漂亮的男人。

季遥歌只将头侧开,拧腰轻巧闪出他并没多少力道的怀抱,抱胸旋身坐到桌上,长腿一抬,素足点在这人胸口,阻止了他再度靠近的动作。

仅管修为不再,但这么多年的剑法和身法却非白练,眼前这人道行虽比她高,但再高也不过炼气期的修士,又没有防备,她要避开并非难事。

那男人眼底闪过些许诧异,很快便消融,见她抗拒,他索性咽下那口水,笑道:“季师姐这是怎么了?”手却缓慢抬起,倏尔抓住她的素足。

季遥歌才发现,此人身着广袖宽袍,襟口大敞,露着精实胸膛,她那一脚,正贴rou踩在人家的胸膛上。

正文6.白砚

看着眼前透着邪性的男人,季遥歌曲起的脚对着他当胸一蹬,他斜挑了眉,略有惊诧,后仰退了半步,却未如她所愿那般放手,反而捏着她的脚踝往肩头一送,季遥歌从桌上落下,另一足尖点地,双腿被掰扯得几成一字。她当下也顾不得衣裳,只将纤腰后弯,双手撑桌后翻。

裙摆扬若雾纱从男人脸前飘过,他怔了怔,季遥歌却已后翻落桌,双手变掌主动攻去。

“几日不见,师姐的身手精进了,当真让人刮目相看!”他笑道,音润韵长,有种让人心发痒的腔调。

话虽说着,他出招却不含糊,侧身避过她的掌风,与她在这小小石洞时拆起招来。季遥歌出身正统,炼气期时拳脚修炼一天没落下过,此番纵然修为不复,可身手敏捷,招式凌厉,绝非普通低修可比。数十招走过,她虚晃一招,悄然闪于他身后,一手扣他脉门反折,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掐锁在他喉头。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洞府?”她冷道。

男人眉尖微蹙,精光一闪而过,口中道:“我刚回来就听他们说,师姐被人打伤以至失忆,我本还不信,不想如今你竟连我都想不起……我是你师弟白砚……”指尖却有一道青光如电般闪过,陡然击在她手腕上。

季遥歌吃痛松手,不待避让,冰凉的掌已贴到她腰肢,他旋身一转,将人搂在怀中,低头仔细看去。起先还存着逗弄之心,陪她玩玩这花拳秀腿的招式,可他却未曾想到,她的招式如此凌厉,竟逼他不得不动灵力,以术法制服她。

“放手!”季遥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