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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可说啊，凤娇只能敷衍道：“自学的，其实你不懂这一行，不然就能感觉到我知识有断层。”“你真行！”陈怀希虽然声音很低，但能听出是真心实意夸赞的。两位警察挺能干，很快就弄清了事实。这天下午，杨雄按照凤娇的吩咐，把人全部派出去，联系能表演的夜场，星星酒吧就是肖玉红去的，这家老板是个香港人，委托在内地的亲戚罗超群管理，就是那个黑瘦高个儿。罗超群听说三家夜店有模特儿表演，客如轮转天天爆满，也想去联系，没想到他还没找到人，对方找上门来了。肖玉红长得十分清甜可爱，气质飘逸，外表完全看不出脑子不够用，谁能想到她内心竟是一包草？几句话下来，罗超群就发现她是个傻妞。于是又绕又骗，让肖玉红相信他答应一小时八百块的定价，其实是一整晚才给八百。肖玉红回去把话带给杨雄，她记性也不好，没法完全叙述罗超群的话，只说那个老板一整晚都按每小时八百给钱。杨雄大喜，带人就过来了，不过这次他吃一堑长一智，进门之前先要签合同，罗超群的阴谋就露馅了，杨雄心灰意冷，准备带人回去。罗超群怎么肯放掉这挣钱机会？让手下把人拦了下来，固然肖玉红没有说清楚，但罗超群在事有不谐，强行留人，已经违反了国家律法。“我不懂法。只是觉得说好了价钱，他们到了门口却改了口，所以心有不服。”罗超群不敢强词夺理，却猛打苦情牌：“我已经打电话给老客户，说是今晚有表演，他们却说走就走，那怎么可以？价格不谐，他也可以讲价嘛，做生意不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吗？他们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掉头走呢？我也是没办法，这事儿不能全怪我。”“那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还把人强行关起来！”这个罗超群还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的，他满脸赔笑给杨雄道歉：“这位老兄，我打人不对，对不起了！”他是客家人，说的半白话半普通话略容易听懂。说着，罗超群还拿出一沓十块钱，大概有一百多点，塞到杨雄手里：“对不起，这些给你治伤。我手下的人做事太鲁莽，让你受罪了！”警察见他认罪态度良好，并且真心给杨雄道歉，就做了一些法制教育。杨雄本就不是个硬性子，对方当着众人的面儿，给他鞠躬道歉，他的心气立刻就顺了，还和罗超群握握手。警察罚了罗超群两百块，事儿就算过去了。这时，陈怀希走过去，拉着那个讲普通话的警察说了几句，那警察听得连连点头，走过去和罗超群说了几句话，然后过来问凤娇：“这位罗先生还希望你的模特队去表演，他保证遵纪守法，还能保证你们在他店里的安全，你们还去表演不？”“我考虑一下！”“哎哟，你还考虑什么？我答应按你们的价格给钱不行吗？至少今晚你们一定要去，不然我就失信于顾客。”罗超群普通话本来就说得不好，再加上着急，叽哩哇啦一通，凤娇一句也不懂。警察很耐心地给凤娇翻译，还解释说：“罗先生也是有些着急了，其实他们店子平时很规矩的。”陈怀希低下头，小声给凤娇道：“可以和他们谈一谈，市中心治安肯定是全市最好的。”凤娇冷静下来，认同地对陈怀希点点头。陈怀希笑着给那个警察道：“你若是肯主持他们的谈判，不仅有利于治安，防患于未然，也有给经济发展做贡献呢。”那个警察笑了一下：“你好会讲话哦，好吧，我挺你的。”他说完，扭过头对着罗超群和杨雄，“你们可愿意继续合作？”罗超群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凤娇趁机道：“你也知道模特表演现在在深圳有多受欢迎，我们从今天开始，黄金时间一小时八百块，不讲价，你若是答应，我们就演，不答应就算了。”“这个太贵了。”罗超群连连摇头。“十二个人，一小时八百，一个人也才七十不到，他们还要租房、吃饭、准备服装，价格太低，就没法过活了。”罗超群有些纠结。凤娇笑着建议道：“你可以在酒吧设置贵宾座啊，一个座位加收一百块，这应该不是问题的吧？”说着，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铅笔，随手画了个T台样子：“若是你这样改造一下，能增加不少贵宾席位呢。”罗超群不由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连连夸赞：“喔，你好会想哦，厉害厉害！”陈怀希趁机道：“我朋友给你这样好的设想，你要怎么谢她？”罗超群连声道：“我答应她一小时八百的报价，每晚，我还请他们宵夜。”他指了指杨雄他们。“宵夜就不用了，模特要保持身材，不能多吃。”凤娇接声道，“你能不能接送他们呀？”“这个没问题哦，我有车子的。”“你打算让他们表演多久呢？”“暂定一个月吧。”凤娇趁机从包里拿出合同，在上面填上说好的数字，又增删了几条递过去：“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罗超群拿着合同看了看，点头道：“你想的好周到！”凤娇把笔递过去，他毫不犹豫地签了字。一场纠纷，反而成就了好事，出了派出所，大家都很高兴。杨雄带着模特儿，跟着罗超群走了。“你还没吃晚饭吧？”陈怀希问凤娇。凤娇这才发现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好意思地道：“嗯啊，我想请你吃饭！不知你有空儿不？”若没有他帮忙，事情决不会处理得这样完美，凤娇不知该怎样表示自己的感激。“你喜欢吃什么？”陈怀希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鱼吧，这里离海近，我们去吃海鲜好不好？”“我刚好知道一家大排档，做得非常好，你去不去？”“你不会是给我省钱的吧？前面那家酒店就是做海鲜的。”凤娇指着一排霓虹灯。“这家你将来还有机会去，我说的那一家，已经规划成工业区，就快要拆迁了。他们还不知道要搬哪里，咱们说不定就再也吃得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