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应许之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着自己嘴角的红印笑道,脸上却毫无担忧,只有暧昧。蹭口红的游戏他还玩上瘾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被我揍死的!”封澜提醒道。

“‘相濡以沫’难道不是口水对着口水?”他诚心讨教,“我理解的成语有误?”

被他成心这一闹,封澜也脑袋发昏,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见老张了。

“你就是自己不要,也见不得我好。”她骂道,“我总不能让人在楼下干等着!”

她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丁小野举高过头顶,她够不着,好气又好笑,只得捋他的顺毛,“我给他打个电话应付一下好不好?”

丁小野却收起了笑容,随手将手机抛向沙发,说:“你先应付好我。”

封澜的腰重重地硌在沙发扶手上。那扶手是木质的,虽圆滑但坚硬。他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封澜的腰疼得令她眼前一黑,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王八蛋,我是人rou做的,懂吗?”

丁小野说:“哪里是人rou?让我摸摸看……”

他的掌心有茧,触感粗砺,不由分说,也不由抵抗,剥皮拆骨一般。

“喂,我的裙子有拉链的!”封澜艰难地才能找到空隙发出一声抗议,丁小野在“找拉链”的过程中领着她翻到了沙发一侧,她身下总算换成了柔软的垫子,还没来得及庆幸,布帛裂开的轻微声响让她抓狂。

“你想死吗?这是我最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丁小野从背后扳过她的脸寻找她的嘴唇,封澜的身体被扭至承受的极限,颤巍巍地央求道:“松手,你先松手!让我转过来……我又不是一根麻花!”

“封澜,你能不能闭嘴?”

封澜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废话,她调整着自己,迁就着,适应着他。丁小野满头是汗,他的动情和急切中夹杂着懊恼。

上一次他们止步于开端,如今真正快要进入主题时,封澜才发现丁小野的生涩。她有些明白了症结所在,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到底会不会?”

丁小野从她身上支起半边身体,面红似血。

“你配合我一下行不行?”

他的眼底欲望氤氲,偏有几分无助和难为情。

封澜微眯着双眼,手指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轻启朱唇时说出的却是——“不行!”

他总是欺负她,口头上占尽便宜,想不到也有今天。

只可惜封澜的得意并未持续多久,男人的本能总会让他找到途径,只不过最后的突破一如他往常的强硬。

封澜蹙眉道:“轻点!”

丁小野还挺记仇,以牙还牙地喘息道:“不行。”

封澜再说不了别的话,天花板上那盏她亲自挑回来的水晶吊灯仿佛海上星光般摇曳。她在他手下被揉皱了,捏化了,碾碎了……化成烧红的流沙,从他指缝滑落,触地时却像一滴水晕开,融入guntang赤地,只剩最后一缕烟尘。

“你先前不是说身上疼得厉害吗?”事后封澜质疑丁小野。

“嗯!”他半边身子还压在她身上,“现在更疼了,哪都不想动。你去给我倒杯水。”

他们把生日大餐提前是明智的,反正后来也没了晚饭。

当然生日蛋糕也不在计划之列。入夜,封澜在冰箱里找到一盒速冻的比萨,用微波炉加热,对着它吹灭了生日蜡烛。

“许什么愿这么虔诚?”丁小野觉得她郑重其事的样子相当有趣。

封澜说:“我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等她的应许之日。不是说,所有虔诚的人都配得到这天吗?草草填饱肚子,丁小野让封澜给他修一修遮住了眼睛的头发。封澜有时也会自己剪刘海,这个要求对她来说不算复杂。她还顺道替丁小野刮了胡子,当薄利的刀片在紧绷的皮肤上游走,任何男人看上去都会比较诚实。

“丁小野,对我说句真话,要绝对的肺腑之言,一句就可以了。”封澜的手轻轻压着他的下巴,刀片在喉结附近停留。

丁小野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近距离看着封澜的脸,她披散的头发垂落在他耳畔。指尖温热,刀锋冰凉,他的喉结微动。

“其实,我……”

“快说!”封澜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

“其实我发现你喝醉的时候很丑,以后不要喝那么多,少丢人现眼。”

他说完肆意地笑,肌肤震动,磨蹭着刀片。封澜懊恼,扔了刀片,不轻不重地扇了他的脸一下,“宁死不屈是吧?看来我要给你来点硬的!”

丁小野反扑过去,“来硬的是我的特长。面对信仰坚定的勇士,你要以身相许,以柔克刚。”

73.第73章从报答一个好女人开始(1)

十二点比他们想象中来得匆忙。封澜的头枕在丁小野腿上,有些惆怅地说:“这一天就这么过了?”

丁小野沉默,将她的发丝在手上绕了一圈。封澜深褐色的头发,柔顺坚韧,微微卷曲,像钻透指尖的蛇。

“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事?为什么和曾斐起冲突?”封澜也知道有些事迟早得面对。

丁小野从未想过要欺骗封澜,他只是想尽办法地回避,因为他知道自己能给的真相绝不是封澜期待的结果。

他说:“七年前我做错了一件事。”

“错到什么地步?”封澜问。她早就看出了丁小野身旁裹着灰色的迷雾,正是这屏障使得他每次在即将靠近她的时候止步不前。

封澜也在心里设想过各种可能性。同性恋、身患绝症是她曾经做出的最坏打算。可自从曾斐卷入进来,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心里另一个不愿触碰的答案。

“你该不会是个jian杀劫掠、无恶不作的匪徒吧?”封澜问。

“没错。我犯了法,所以才躲在察尔德尼七年。”丁小野感觉到封澜慢慢地坐了起来。她的头发还缠在他手里,不经意被扯痛,她低呼一声,丁小野连忙松手,眼睁睁地看着指尖的发丝如受惊的灵蛇逶迤而过。

心中怀疑和得到他亲口证实是两码事。封澜走到了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她必须这样,才可以冷静地听完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丁小野徒劳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意外吗?一点也不。一个正常的、盼望好好生活的人不都应该与他保持距离吗?

“现在知道怕了?”他合拢手掌,低头笑笑。

封澜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罪?”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关键还取决于犯罪的性质和动机。封澜咬了咬嘴唇,开诚布公地说:“我接受不了强jian犯、拐卖妇女、贩毒、亵童……抢劫也很可恶!”

封澜越说心里越发凉。她是个普通的女人,接受不了的罪恶实在太多。

“有个人的死和我有关,他是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