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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主城。此城名为“饕”,除此之外,苏瞳对城中一切一无所知。吾守尔是饕城城主的一位随从,今日正好为城主办完事情自星外返回,在接近星辰大气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装束极为难看的巫!为什么知道她是巫呢?因为她长着白皙而光滑的皮肤,左眼有着向荒神献祭过的痕迹,与正在和玄谷大军交战的太白人族女子容貌类似,但玄谷世界里,可没有人族能吐纳的灵气,所以能御空行者,必然是巫。可是巫乃听訞族中极为尊贵的存在,哪个不是用最贵重的东西来装饰自己?为何眼前的巫,眼皮上贴着最廉价的碎贝,头上那团……哦,我的天啊!那是什么鬼东西?吾守尔停下脚步,仔细瞧瞧,发现那巫的脖子上甚至没有佩戴身为巫的身份项链。凝气境的巫,被称为巫徒,可以佩戴接骨木环;筑基期的巫,被称为白巫,在接骨木环下加一条秘银项链;结丹期的巫是黑巫,接骨木上镶嵌红宝;元婴期的巫,被称为天巫,秘银项链上加一枚天珠坠子;婴变巫王……哦!那是整个玄谷都狂热崇拜的神明!他们会在脖子上佩戴上第三条魂石锁骨链,由魂石数量多少来张显巫王之威!眼前的女子,难道是一个境遇极为落魄的巫徒?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逼近巫的传承极为隐秘,都是黑巫们自己行走星域,寻找弟子,有些乡野之地,就算有农妇生出了先天的巫,却也因为消息闭塞之类,未被黑巫们及时发现,所以偶尔也会出现巫徒长大,自己走出故乡,到大城池中展露头角的情况。对方看上去极为年轻,符合他的想象。但这种偶然事发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吾守尔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撞上了如此大运!在玄谷世界里,巫不但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他饕城虽大,城主苏来曼·红实麾下却并没有招揽到一个巫,所以不管城主大人拥有多强的修为和多大的号召力,饕城一直都无法跻身一流城邦。所以盯着那巫徒的侧脸,吾守尔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飞快地向前跑去。“您好,请问您从何而来,又应当如何称呼?我吾守尔乃城主苏来曼·红实大人坐下最忠诚的奴仆,代表饕城热烈欢迎您的到来。”在女子面前,吾守尔的微笑热情洋溢,他说的的确是大大的实话,他虽然出生低贱,但因为办事得利,一直是城主苏来曼·红实大人眼中的红人。“年轻人,我从蛮荒中来,名叫海兰·巫。”苏瞳从一团水草下露出了自己的半张侧脸,露出浅笑容颜。从之前的听訞族人记忆里得知,凡是有“姓”者,才是玄谷世界里身份尊贵者,比如眼前的吾守尔,只有名字,却不能冠以姓氏。她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听訞族名字。将傲青的第二假名反过来读,便成为海兰·巫。苏瞳的笑颜震得吾守尔心魂一阵荡漾,从名字上看,此女必是巫徒无疑问!但以他的身份,贸然对海兰小姐提出各种要求是不合适的,此事还得请城主亲自出马。要是这女子还没有归属,能被饕城招揽常驻城中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算只有巫徒修为,也能令整个饕城格局全然不同!所以吾守尔赶紧用更加热情恭敬的语气邀请苏瞳,同时用余光不时打量苏瞳身后带着兜帽看不清身体和容貌的高个子,猜测着她同伴的身份。“我看海兰小姐像是长途跋涉而来,不如先随我到城主府内休息片刻?我主苏来曼·红实大人热情好客,最喜欢与远道而来的客人交谈。”半句不提巫徒身份,为的是不引起苏瞳厌恶,吾守尔果然是一个办事得力圆滑的家伙。“我的确是有些累了,如果你们府里有冰魄水魄之类稀罕的家伙,我乐意去与你们城主坐坐。”苏瞳的语气有些高傲,但所谓巫,都必然是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存在。一见海兰小姐索要只有巫才需要的稀有元素矿石,吾守尔顿时把头猛点:“有有有!当然有……城主大人极为慷慨,只要海兰小姐说的出的东西,就算饕城没有,我们也能从别的地方收购,不瞒你说,苏来曼·红实大人治城有方,我们饕城可是方圆数百星系中最繁华的主城之一!”繁荣才好!吾守尔的这句话才真正地打动了苏瞳,她只怕自己来到的是听訞族的穷乡僻壤,要打听太白之战还不够逼格。所以如果这饕城还有什么红实城主权焰滔天,可以给她省下不少中间环节。跟在吾守尔身后,苏瞳和夜吹从容步入大气,向着饕城走去。与此同时,饕城城主苏来曼·红实大人正在会客,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是他的老对头艾合坦木·鸷鸟。艾合坦木·鸷鸟也是一方城主,与苏来曼一样都是结丹后期修为,而且艾合坦木的城邦就在饕城不远的地方,所以两大主城对人才的招揽和对资源的争抢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特别是玄谷与太白开战以来,大量修士奔赴前线,那些在战斗中装备精良者身后都有财阀的支持。同时一旦战士在军中获得威望,亦会提携自己身后的势力。苏来曼·的两个两子和八个客卿都奔赴前线,只可惜恰好遭遇了敌人的陷阱,或死或伤下落不明,以至于他在这些人身上投下的大笔心血打了水漂,但艾合坦木·鸷鸟的三子,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四大听訞王之一的库尔班·死王看中,收入麾下视为得力干将。这使得艾合坦木所统治的鸟城威望水涨船高,很快盖过了饕城的势头。这一次艾合坦木带着一干带着面纱的随从不请自来,八成没有什么好事。“鸷鸟兄此来,应该不是与我叙旧的吧?”红实城主端坐在自己的椅子里,连待客的椰浆都没有使人拿出,黑着脸看着艾合坦木自进门起就一直挂在脸颊上的冷笑。“哟!我怎么觉得苏来曼你脸色不太好?还在惦记你那两个战死的儿子?你不是有很多老婆和儿子吗?少两个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没用的东西,死了也不心痛。哈哈哈哈,我早告诉过你,少而精才是硬道理,我只有三子,却通通都在死王手下作事,老大已经成为将领,可以常常坐在死王的帐里议事。你还没有老去,抓紧时间再娶几个老婆,好好生两个孩子,说不定到了老的时候,还有人可以为你接班。”艾合坦木可谓是句句戳在苏来曼的心房上,他在战地里失踪的二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熊包,皆是骁勇善战的强者,无奈时运不济,还没能在军中崭露头角便被敌人暗算,这是他卡在咽喉里的刺,时时刻刻刺痛着他。“战斗可是很无情的,你可不要把话说这么满,说不定哪日,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