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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被犀利地戳穿,天虚子这下是真的装不下去了,虽然自己也没有刻意不愿苏瞳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就这样轻易地被一个小辈看破,他的老脸还真有一些挂不住。他没有想到,苏瞳能注意那么多细微末节,每山都有那么多烛火,她为何单独在意自己名字的拆字?而且还有……第四峰,她什么时候能进入燃烛殿了,难道就是刚才那片刻的闲逛?天虚子怔怔盯着苏瞳,好半天都忘记吐气。打一开始,苏瞳还真没有想过帛阳舒与天虚子之间的关系,毕竟揽天弟子盛传天虚子早年就已离开宗门,逍遥于寰宇深处,但在知道他曾燃起的第七峰为忠令山时,突然又想起前一晚自己向华间询问的问题。为什么十强罪子出山后,都尽心尽力在为宗门办事,一夜之间完成从人渣到忠诚信徒的转变?大概是因为有天虚子的忠令作祟吧?凡是得到脱罪资格的弟子,在离开苦水泽的时候,都会被天虚子本人亲手打上忠诚的烙印,此生不得违反宗规,不然只有惨死的下场。既然要满足这些条件,天虚子自然不得离开苦水泽内,而联想帛阳舒极力耸动自己前来圣道山,还有第七峰与第九峰的关系,答案在苏瞳脑海里已呼之欲出。“好吧,你个小狐狸,看来是瞒不了你了,不过此事你可不能对苦水泽的任何人吐露半个字!”沉默片刻,帛老头儿很无奈地撇了撇嘴,算是承认了苏瞳的指认。“那是当然,这是我与前辈之间的秘密,而且我尚有一事,想请天虚子老前辈帮忙,不知道请不请得动前辈出手?”苏瞳小脸酡红,似乎早就等着天虚子找上门来。“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帛老头皱皱眉头,表情突然淡了下来。因苏瞳这急不可耐的样子,他之前对此女的期待与热情刹那消失无踪,他见过许多弟子在有所小成后的殷切,他们无外乎是渴望着权利与受人推崇的荣耀。当成就来临之后,接下来人心中的贪婪便会无度扩张。虽然想得到苏瞳想要什么,也知这就是人性使然,但此刻天虚子心中也不免有了遗憾和无趣,看来自己对这女子的期待,有些高了。她虽然天资不俗,她虽然点燃九峰,但格局太小,日后成就已可预见,不会有太多变数。天虚子双手抱怀,等待苏瞳的诉求。“您大概知道,我与夜吹,澹台修文,红衫四人是一同被令瑶圣女带到揽天圣宗来的,不过与我们同来的还有一位,现在被天元子前辈收留,因为为体内仙力魔息相互克制而危在旦夕,我想请您出手救他一命。”苏瞳不知自己在天虚子心中已成为了*裸的逐利之人,她很陈恳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却听得帛老头儿大跌眼镜。“就是这个?”等了老半天,都没有等到苏瞳提出第二个条件,帛老头的心头不禁再次悸动起来。“就是这个。”苏瞳肯定地点着头。本以为将君琰交给令瑶一定无恙,可是这么多天过去,都不见令瑶趾高气昂地来找自己,君琰那里怕是还有变化,若天元子都束手无策,那整个揽天圣宗内,也只有仰仗天虚子与灵鸿老祖二人的出手了。“他……叫什么名字?”天虚子情不自禁,认真起来。“君琰,天生仙王体质,大概很适合被令瑶圣女当成修炼炉鼎,所以说不定天元子前辈在治伤的同时却会有些小动作,不过我相信只要您肯帮我出手,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苏瞳眨着眼睛,将一切简单扼要地描述了一次。“仙王体……”天虚子为自己恶意揣测了苏瞳的心思而愧疚,但脸上却一脸的恶趣味,伸出长舌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哼道:“的确是魔皇体的大补之物啊,若那令瑶圣女拥有了完美的仙魔体,一定能顺利地继承第八圣道山内的移魂*。”有心作弄苏瞳一把,谁要她那么聪明一下就认出了他的真身,又强了他两峰圣道魔尊的风头,令他失了面子?“十峰全燃,想必对揽天圣宗有着极为非凡的意义,我一个初来乍道的小女子自然不知道其中隐藏的秘密。”“听说第八峰的露纯仙子大限将到,圣女继承第八峰传承的确是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可我想说的是,能传承第八峰圣道的圣女还有许多位,但我苏瞳,在揽天宗内却是独一无二的。”苏瞳本不想在天虚子这等已经成为传说的人物面前显得强硬,但对方既然只是利用自己燃九峰之火,并没有打算在燃火之后将自己当成心腹,苏瞳也不得不拿出一点儿态度。她的眸色由清澈变得幽暗,仿佛可以恣意由仙入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在其呼吸之间,不远处的九峰山火,骤然黯淡!感觉到山火的剧烈变化,天虚子吃惊地回头眺望,不知何时,第九峰通体燃烧的大火,突然有了熄灭的征兆。他不可思议地瞪着苏瞳,像想将她瞪穿一样!不愧为意境超越第九峰内圣道的奇女子,因为达到了十成火力,而拥有了其它圣道魔尊所不具有的能力!熄灭山火!若是其它圣道魔尊,燃火之后只能想办法不断将山火扩大,直至死亡令山火消失,却绝对做不到像苏瞳一样将圣火收放自如!可以说在十成燃火之后,第九圣峰已经完全化为她的囊中之物!“我五人慕名而来,走的时候,不想只剩下四人活的。”苏瞳一字一句,语气极为坚定。第203章沉睡的君琰诚如苏瞳所言,第八峰的传承者还有很多,何况令瑶不以君琰的体质为炉鼎,也未必不能得到第八圣道传承,但第九峰的燃火者,这么多年来,揽天圣宗才等到一个。若是燃了就可舍弃她也好,谁知道她特么能燃能灭啊啊啊!“你威胁老夫!”天虚子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悲愤交加的心情!他是什么人?从小在揽天圣宗里长大,还从来没有真正被人威胁过!“哪里?”苏瞳陈恳地点头:“我这人一贯好脾气,别人待我如何,我就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他。”天虚子被苏瞳的义正言辞给噎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本应该暴跳如雷的,但盛怒之余,他心中又生起一种异样的惜才感。这小妞,忒有他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风范啊!又硬又贱,胆儿特肥,让人又爱又恨舍不得动手。“好!老夫就带你一起,去见见那病秧子!”大手一抓,便将苏瞳抓到了掌中,长袖飞扬的刹那,二人凭空消失在圣地之间,竟没有一人察觉有人立地不见。天虚子的脚程极快,苏瞳甚至看不清从眼前掠过的景物,只觉得耳畔风声呼啸,一眨眼便来到了一座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