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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器追回,老子剁了你十里家全族包括家里看门的狗!”“告诉我血阎罗呢?十里香呢?她打算怎么做?”傲青的连番咆哮震得十里明夏手里的剑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不愧是血魔的威慑,现在十里阳夏像被扇了一百个巴掌一样清醒过来,绝对不敢枉死,只想好好地活着。“她人不在族中。”十里阳夏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回答:“自打殿下离开族地,那不成器的死丫头……咳,血阎罗大人便悄悄尾随在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十里香跟着自己离开了血族?傲青狐疑万分,他好像一直就没感觉到过她的气息!他侧头看了苏瞳一眼,苏瞳立即连连摇头,十里香绝对没有出现在她的识海范围里过。“十里洞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傲青深吸几口气,表情这才平静下来。事以至此,愤怒也没有用处,还是及时搞清楚发生事情才好。“没有任何入侵者的痕迹,只是今日属下例行检查,才发现所有洞窟都像是被洗劫了一样,武器架上,什么都没有剩下!”十里阳夏揪着自己的发,有些疯癫地尖叫。虽然不至于真的发狂,可是现在一闭眼睛,眼前便是那空荡荡的场面!每一枚血器,都是血族的至宝,它们记录着一代又一代强者,战胜诅咒的生存意志,血族弟子,人人以死后血器可入洞天而大感荣耀。所以九十九洞天秘密遭遇洗劫,简直是一场灭顶的灾难,几乎一夕之间毁灭了血族的文明与历史,崩塌了十里阳夏的自信和骄傲。“此事还有谁知道?”傲青眉头深锁,声音变得低沉。“没有了,属下一发现此事,就立即以血翼之名,呼唤明藏。”血族血翼强者之间,可以用血息的共鸣实现对话,傲青修补过十里阳夏的血器之后,他又重新回到昔日巅峰的状态。“很好,把这件事……压下去!绝不能让旁人知晓!”傲青恶狠狠地交代。“是!”的确若没有傲青的指令,十里阳夏此刻已经失去判断能力,差点将所有血翼都召集到九十九洞天内一起商量对策。可是傲青的吼声却令他陡然清醒,连自己都能被吓成这幅模样,其它血翼一同议事,又能议出什么名堂?到时候消息泄露,恐怕会引起整个族地的动荡。血器,就是至宝!无论落在本族还是异族的手里,都将成为极可怕的武器,所以九十九洞天内,所有血器在入库时都会被烙印下极为严苛的禁制,只有每代阎罗有资格取用或者转赠。血器失窃,是历史上闻所未闻的可怕事件,特别是这一次的情节还相当严重,居然一件都没有留下!“小子,你摊上大麻烦了。”毐老头儿也听到了血族的传讯,他放下手里酒杯,一脸凝重地站起身子,虽然与血族没有什么瓜葛,但身为罗生狱的鬼字阎罗之一,不得不感同身受,忧心忡忡……要知道血族九十九洞天守备之严,可是非常有名的,在罗生狱的漫漫长河之中,盗血器者也出现过那么三五个有名气的。不过他们非死即疯,通通都没有过什么好下场,倒是他们花尽心思盗走的血器,最终都原封不动地回到了自己应待的位置。所以这一次危机的惊悚程度,可以想象!血族血器品质之强无法估量,如果流出,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灾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毐老头儿目光苍茫,好像自打自己归来之后,便总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在撩拨着整个罗生狱的宿命。“殿下,您……您什么时候回来?”此刻傲青的存在,便是十里阳夏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血魔牧云的回归,他只怕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等压力。“不回!”没想到傲青决绝地拒绝了十里阳夏的乞求,冷冰冰地交代了一句:“你不要让我失望。”而后便挥手灭了那模糊的血翼幻影。“不回?”毐老头收回自己苍茫的视线,差点被傲青的决定惊爆自己的眼球。“啊。”傲青点点头,肯定的意味不言而喻:“继续赶路吧,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在血器尽失的大危机前,傲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虎河葬皇之滨,这就好像快饿死的人跳过兔子rou去等待下一季稻子缥缈的收获一样,令人费解万分,不敢苟同。不回?跪在血殿中央的十里阳夏直接瘫软在地,仿佛被傲青的一句话锤碎了浑身的骨头。“既然你决定不回,本尊就不管你了。”毐老头儿眼中的惊悚开始变淡,此祸源头在血族之中,既然血族自己的上位者决定不闻不问,暂时将失窃的事情搁浅在一旁,那他这个外人,就更没有什么话好说。“嘿!前行吧!老伙计!”在毐老头儿的吆喝声中,破船一阵战栗,而后迎着巨浪冲入水中!弥路紧紧地闭上了自己双眼,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被狂浪击穿。然而三息之后,千祭骨在一旁的咳嗽声令他终于张开眼睛,发现破船居然真的在虎河中央飞驰起来!“嚯嚯!”弥路兴奋得冲到了船舷之上,振臂高呼!每一个男子,都应该有乘风破浪的梦,而征服虎河,乃是每一个罗生魔修毕生的梦想,谁能想到,在这埋藏无数先人的生命禁区之中,会行驶着这样一艘承载生命的大船?“哈哈哈哈!”毐老头儿又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为自己斟满美酒,看到弥路大笑的模样,便能想起自己与木姬,离恨二人当年恣意的风姿。“比我想得还要糟糕。”见众人都沉浸在驶入虎河的兴奋里,傲青却走到了角落里自顾自地唠叨。“咦?”迎风而立,苏瞳心头莫名悸动。用指尖将乱飞的碎发勾在耳后,听到大袖在耳边沙沙的声音,她眯上眼睛,心中依稀有了另一幅景致。美酒,大船,波涛!她的视线,沉浸在那虚幻的画面中久久不得自拔,虽然她脸上挂着微笑,可若仔细打量,她的眸子根本不聚焦在这片天地的任何一个地方。好像她的人还在,可是灵魂却已悄悄离开。虽然登船已久,但或久之前苏瞳一直沉浸在将歌的口诀中,又或许只有虎河的浪,才能勾起这样的幻觉。上船了吗?真的上船了吗?轰!一声巨响,突然将苏瞳从难得的空灵意念中强行拉回现实,那中天道从指间一闪而逝的遗憾感令苏瞳久久无法平复。她胸口剧烈起伏,好像为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而难过,可若要她形容那是什么,她又无从下口。“发生什么事了?”船上的人都在惊呼,只听到阵阵水响,汹涌的虎河之潮,正从船底刚刚开裂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