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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只能说造化弄人,而金大用在此时也称得上好夫君了,又林宁也不希冀庚娘能够有着更为开明的观念,到底她再是贞烈,也是受此间大环境熏陶过的女子,更有历来那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是说一夫一妻,妾和通房什么的根本算不进这个“一”里。于是林宁尊重了庚娘的选择,和她约好了再见面的时间,便告辞离开了。·说来庚娘此次还阳,只能说是她本身奇烈,得以庇佑,以致尸身不化,再佐以鹿衔草便得以回魂还生,而不是诈尸,更不是变成丧尸,不,如果入乡随俗的话,得叫僵尸,而林宁她还没有见过僵尸呢。然后,她很快就见着了。事情发生在湖南阳信县,林宁沿着长江的分支荆江来到了这儿,过来这里时天都黑了,她倒没急着去投宿,而是等着猪笼草吃饱喝足,这家伙眼下已经有巴掌大了,还是那么肥嘟嘟的。猪笼草逮着一个蛐蛐嚼完后,朝着林宁“哼唧”了一声。林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儿的蛐蛐,和其他地方的蛐蛐味道有什么不同,还是说你指望我给你写一本?”猪笼草:“汪!”林宁:“……我开玩笑的,再说就是我写了,能卖给谁呢?等等,说不定还真的会有老饕来买。”不要小看吃货。猪笼草:“汪汪!”林宁:“你是说你的同族?他们有银子吗?”猪笼草:“哼唧哼。”林宁:“我小气?你看看你自己的身板,你好意思说我小气?”猪笼草能长这么大,可不仅仅是吃昆虫,更主要还是林宁投喂给它的灵力,这家伙竟然还敢说她小气?这时林宁旁光一扫,扫见一个老翁带着四个行商般的行商穿过一条街巷而来,接着就进了不远处的义庄,没一时,老翁一个人提着灯笼出来了,那四个行商则没有出来。林宁:“?”林宁一把将猪笼草抱了起来,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义庄走去。待走到义庄外,隔着门缝就看见正躺在停尸台上的女尸,“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但见她面部呈现出淡金色,指甲生出一寸长,且尾端很是尖刻,看来是尸变了,而这女尸从停尸台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另外一间没有停摆棺材,而是看起来像是住人的房间后,就奔着已经躺下睡觉的四个行商而去,俯身就要朝其中一个行商吹气。林宁摸出一个符箓,就朝着那女尸额头飞去,想了想还扬声喊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她这不是没有和符箓对应的口号吗,又为了惊醒那四个行商,就借燕赤霞的口号一用了。她这道声音直入四个酣睡的行商耳中,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而符箓飞贴上那女尸的额头,女尸顿时就僵刻住了,正好和惊醒的四个行商来了个面对面。行商:“!!!”他们吓的从大通铺上屁滚尿流的爬了下来,连行李都不敢去拿,直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来到门外就和抱着猪笼草的林宁来了个面对面。行商:“!!”林宁掐了诀,周遭明亮起来,他们看清楚后这才松了口气,“道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林宁不答反问:“这话该我问你们吧,你们怎么到义庄来过夜的?”一个行商苦笑道:“旅店人住满了,无法,店家就带我们来这住一夜。”哪想到他们就那么倒血霉的遇着脏东西了!林宁微微挑眉,她原本以为那店家是故意引他们来的,如今听了他们的话,仍然没有排除这种可能性,可等她进到义庄,对那具尸变的女尸进行细细检查后,却发现她没有被任何人或符器控制的迹象,再问那四个行商,得知他们就只是小贩而已,身上的铜钱加起来都不过半两的,瞧着并不值得店家铤而走险。再叫来了店家,询问过后也没有发现店家有任何说谎的迹象。林宁思来想去,认为也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女尸就恰好尸变了,而那四个行商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而已。既如此,林宁就研究其女尸为何尸变这一课题,然而这并不是她的强项,等研究了半天后,也没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林宁也就放弃了。此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原本当空照的太阳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天空顿时昏暗下来。少顷,浓厚的乌云满布天空,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就好像黑夜提前来临一般,这样的迹象让原本还在街上行走的人们惶恐起来,他们不敢再耽搁,纷纷快步往家走,或是回到店中来。紧接着天际有金色的闪电蜿蜒,再有震耳欲聋的雷鸣,而在这骇人的电闪雷鸣之后,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哗啦啦砸在屋顶的声响之大,让躲在屋内的人都跟着心惊胆战。林宁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待到真正的黑夜该降临时,滂沱大雨仍旧没有任何变小的迹象,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道路上的积水根本没有时间排空,反而是跟着越积越高,如今都有半尺高了,林宁望着如注暴雨皱起眉来。要知道如今的时节正是常会发生洪涝的时节,而这样的倾盆大雨在去年都没见着,又若是这样接连下下来,谁知道会不会引发水灾?林宁极目朝着厚厚的云层中望去,隐约瞧见云层后面在雷电环伺下有在什么在翱翔,再想想信阳县所属水域,想上面正在布雨的龙王十有八九是洞庭湖龙王。在思索片刻后,林宁将因为大雨倾盆而无法出去捕食而有点无精打采的猪笼草放到袖里乾坤中,再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件绿蓑衣,将它披在身上后走到瓢泼大雨中,雨和她之间就形成了一层帘幕,将他们俩隔开了。这般的,林宁顶着倾泻而下的暴雨,摇摇晃晃的来到了云层之上。那条威风凛凛的龙先开了口:“是小友你啊。”果然是洞庭湖龙王。林宁脱下绿蓑衣,端端正正道:“在下是瞧着大雨连绵不绝,唯恐会引发洪灾,特来询问下陛下您。”洞庭龙王叹了一声:“小友瞧着老龙我都来布雨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再者这场雨乃玉帝敕令,降下多少雨,均是有定数的。”这无疑是肯定了林宁的猜测,在有老龙王也表明了这件事他也无可奈何,因为是玉皇大帝下的旨令,他们做龙王的可不敢阳奉阴违,到底如今再也不是龙族逞威三界的时候了,这一点从玉皇大帝命一介凡人成为四渎牧龙君(四渎,指长江、黄河、淮水和济水,这统共水域加起来不知有多少龙在供职,如今他们都在某种程度上受制于这四渎牧龙君了),就可见一斑。林宁沉默片刻道:“在下知道了。”不过林宁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请求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