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耽美小说 - 捡个影帝回家过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他的口袋。

白宗政没有反抗,否则有苏也制不住他,他只是躺在地上任由有苏搜身,直到鱼有苏找到了他兜里的葡萄干。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心疼?”白宗政脸上全是报复的快意。

张简意和沈沉并不明白葡萄干和一条狗的死亡有什么关系,但是合欢明白。

狗狗是不能吃葡萄干的,特别是凯撒这种十多岁的老狗,葡萄干对它来说与砒霜无异。

鱼有苏几近崩溃,“大一那年你帮我送凯撒去医院,就是因为我喂它的坚果里掺了葡萄干,你明明知道不能......”

“我知道。”白宗政坦然道:“我故意的,杀人我不敢,杀一条狗还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鱼有苏微怔,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向厨房。

白宗政撑起上身,在有苏身后嘲讽道:“说说心里的感受吧,陪了你这么多年的狗,居然不是寿终正寝,是不是挺愧疚的?”

“闭嘴!”申时行抬脚踹在白宗政胸前,他整个人向后撞在沙发上,沙发后移,撞碎了阳台的玻璃门。

“真是看不顺眼,我也要掺一脚。”沈沉刚要抡起椅子,被张简意一把按下,“已经够乱了,你别多事。”

鱼有苏从厨房出来,背着手,整个人看上去很冷静,“你知道凯撒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从我被赶出家门那天起,它一直陪着我。”

“当然知道。”白宗政捂着胸口喘息道:“不然我会挑它下手吗?”

“你觉得杀一条狗不用付出代价是吗?”鱼有苏站直了身体,忽而一笑:“我让你给它陪葬!”

雪白的刀锋亮起的瞬间,白宗政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让他向后退缩,尽管他跟鱼有苏之间尚且横亘着整个客厅。

申时行和沈沉迅速截住了鱼有苏。

“随便打随便骂,但是杀人不行。”沈沉道。

申时行看着有苏的眼睛,慢慢握住了有苏拿刀的手,可鱼有苏并不想放开这把刀,抽手的瞬间,刀锋在申时行的虎口上划过。

鱼有苏身体一颤,有些茫然地看着申时行手上的伤口。

“小鱼,把刀给我。”申时行把手受伤的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

“不要。”鱼有苏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刀举在胸前,“那么多年只有它陪着我,什么叫狗比人强?啊?”

“父母,什么扯淡的无私的爱反正我从来都没体会到过;好朋友,因为自己性格扭曲或者什么其他奇怪的原因骂我抄袭;好编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还在我最难的时候逼我解约就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还有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不止从哪儿冒出来的经纪人,质疑我心术不正爱的是钱不是人;还有我心心念念的申哥哥......”

鱼有苏拿刀尖指着申时行,想说点什么,可不知是怨恨太多还是理智恢复,竟一时哑然。

他像是放弃了似的垂下头去,道:“我也不敢杀人,毕竟是个胆小的,连杀鸡都不敢围观。”

“但是,我不可能让他完好无损地走出去。”鱼有苏跟白宗政对上视线。

许是沈沉方才没被点名,居然是他率先反应过来,迅速攥住鱼有苏的手腕拧向背后,紧接着一脚踹向有苏的小腿,把人压倒在地。

“你下手轻一点!”申时行听见有苏跪在地上“咚”的一声,怕是又要有一大片淤青。

剧痛之下鱼有苏居然没有松开握刀的手,右手被制,刀被转移到左手,奋力挣脱着沈沉的钳制。

一旁,合欢拉起发愣的白宗政跑向玄关,“还不快走,你这次真的触底线了!”

白宗政走了,也不算是落荒而逃吧,毕竟这次算他赢了。

沈沉松手退后一步,对有苏道:“得罪了。”

鱼有苏缓缓站了起来,刀落在地板上,叮叮当当砸出一阵响。

他闭了闭眼,抬手像是要扶住点什么,却一手抓空,直接倒了下去。

第61章人间常态

血液科主任门诊室。

申时行整晚都坐在靠门的一张椅子上,像个局外人一般听着主任解释鱼有苏的病情。

他们好像跟主任挺熟的了,尤其是合欢,跟主任的交流十分顺畅,很多术语不用解释她都能明白。

在商讨治疗方案的最后,几人都看向申时行。

张简意道:“有苏现在还在昏迷,所以,你拿个主意吧。”

申时行皱了下眉头,目光散散地在几人脸上扫过,声音有些哑:“就刚刚在来医院的路上,有那么一会儿,他没有呼吸了。”

主任道:“患者脑出血量过大,影响到脑干,是有心脏骤停的情况。”

申时行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你还认识我吗?”

“有印象,只是不敢确认,像是造化弄人。”主任有些无奈。

十年前他还不是血液科的主任,接过一位急性白血病患者,是陈子鞠。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申时行看看沈沉,又看看张简意,“是不是等他死了才会告诉我?”

“你在这儿咒谁呢?”合欢道:“本来都打算年后住院了,那个不长眼的玩失踪玩了十年,好死不死地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久别重逢是多好的事,’我得绝症了’这种话谁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申时行没办法反驳。

他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整个血液科看起来跟当年没什么两样。

生生死死的事,再过多少年也一样。

张简意跟着他出来,二人一直走到医院门外,深夜的小吃摊依旧有生意。

申时行在路边蹲下,朝张简意伸手,“有烟吗?”

“别抽了,被狗仔拍到就不好了。”

“比抽烟更过分的事我现在也干得出来。”申时行直接伸手从张简意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叼在嘴边。

张简意叹了口气,把打火机递过去。

深夜风大,申时行连打三次都没点着烟,突然暴躁地摔了打火机,起身冲着一棵梧桐树拳打脚踢。

张简意由着他胡闹发泄,这种氛围居然让他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这棵梧桐树树干上有道圆圆的疤痕,是十年前的申时行弄的,当初他折了这棵树的枝,抽了张简意一脸。

“你胡说!我妈才不会死!”少年的申时行扔掉树枝,扭头拎起地上的盒饭要进医院,“我妈还等着我送饭呢。”

“已经送太平间了。”张简意轻而易举地拦住了他,“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你改变不了。

“我能!”

一半是胡言乱语,一半是少年意气。直到申时行抱住了陈子鞠的骨灰盒,那声“我能”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你该跟我走了。”张简意道:“按照约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