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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就在想结婚的事,在天空神殿里,我送了你一枚戒指。”“结、结婚??”阿昙嘴角一抽,伴随着末日背景,一种违和感油然而生。我渐渐也开始脸红。下一秒,我和她同时反应过来,又同时说道:“不可能/不会吧!”“我根本不可能掌握造物术!只有具备完美神性者才能达到造物魔法的最高等级——凭空造物。”“造物术就像是传说中的魔法。纵观人类历史,拥有造物天赋的魔法师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能达到‘凭空造物’的水平了。”“造物术在天神一族中或许会常见一些,大约每三十年会出一两个。但由于从没有能完全拥有神性的族人出现,那些造物天赋者顶多能创造出世上已经存在的东西,例如,复刻一把在别处看到过的椅子什么的。我曾以为冰龙会成为第一个修成神性的智慧种族,事实上,他也一直以此为目标努力着。”阿昙问:“神性指的是什么?为什么说沉默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个呢?”“神性,其实就是将自己剥离一切人类的感情,包括喜怒哀乐;更重要的是,必须杜绝带有指向性的爱与憎,达到那种境界就早已没有了我与别人之分,只有‘我们’。”我与冰龙奥赛德相识多年多少对他有些微博的了解,“沉默本性无情,在他眼里,没有亲疏远近,也没有朋友或是爱人,大概所有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个体。他的爱是对和平和整个世界的爱——甚至于说,他已然脱离了任何一个种族。他可以为了拯救与他毫不相干的多数人,而杀死一个与他私人关系更密切的人,对他来说,牺牲少数拯救多数就是正义。我毫不怀疑,如果当他自己也成了天平中的砝码,而经过他的衡量发现他属于应该被牺牲的那一方,他也会面不改色地贡献出自己的生命。”阿昙皱了皱眉:“难道神性就是绝对理性?这样有点……我也说不上来。”我说:“反正一直以来人们都这样理解神性。”“可是……这样的理解下,一旦有人真的成了造物神,那他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因为他早已没有了个人的感情。这样一来这个人和废人也差不多嘛。”要是放在当年,阿昙这种侮辱神的话,被天神一族的人听到,准是要让她去见死神的。可我却觉得异常悦耳,“还是阿昙和我是一路人。”我心里想着要让这个空间恢复秩序,下一秒,一切就突然变回了原样,让我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了。阿昙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爻君,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开外挂了?”我摇头:“没有啊。”现在的场景已然不是刚才的宫殿,我们站在天空之神的神殿里,两排站着天神一族的人和精灵仆役,中间空出了一条宽广的道路。这无疑是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推算下来,刚才沉默的介入将这个空间的时间推进了一个月。接下来我应该说——“我以天空之神.的名义起誓,我用一对神翼自证衷心!”万神使徒凄厉的声音从神殿之外传来,“我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背叛茕孑!”阿昙看到接下来缓缓走进来的万神使徒后,直接冲了上去。在那一瞬间,理智并没有什么作用,我知道她心里很明白这只是发生过的历史,而这个人只是过去的我,但她还是留下了眼泪。她抚摸着万神使徒背后两个硕大的血坑,抬头望向他扬起的下巴,颤声说:“你不要和他们辩解!”万神使徒当然听不见也看不见阿昙,他只是用倨傲而愤怒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绷断了手中的桎梏,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旁穿着囚衣假、假惺惺泪目的斯特林身上。他朗声说:“我再重复最后一次——纳丁家族的三位长老死于神秘敌人的结界,此前我发现那三名长老发生了口角,离开的时候只是揍了他们一顿,并没有杀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当时的在场者除我以外,都死了,所以我确实没有人证。但我所言皆系事实,我誓死不认那不存在的罪名!还有,斯特林公子与此事更是毫无关系,他不应该因为一些未经证实的猜测和流言蜚语入狱。我请求,立刻释放他。”我忍不住走过去抡起拳头在万神使徒的脑袋上打了一拳,“笨蛋!蠢货!”经过复审,斯特林作为嫌疑较轻的疑犯,被暂时释放。万神使徒道:“我已找到了死者在生前企图私自向人类开放生命之树的证据。请审判官严查此事,抓到其余相关人员!茕孑,正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危机,而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先罚我再处理其他事,那好,我给你们罚。天神之翼我还给神,不要了。现在你们罚也罚了,总可以按我说的开始排查叛徒、准备战争了吧。”阿昙倒吸一口冷气,“爻君,你……你生生让他们挖走了你的神翼,就是为了给茕孑争取那么一点儿时间?”我沙哑道:“那时候,我真的太天真了。”阿昙摇了摇头,“不,毕竟你费尽全力要保护的人们结果反过来要害你,这种事在当局者看来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吧。”很快,大胆狂言的万神使徒就被神庭以“扰乱秩序”为由禁了言。他却丝毫不见收敛,狂笑起来:“可笑!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对我的处罚,除了死刑之外,还有那种比断翼更大的刑法?你们还想怎样?人类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反攻,你们却本末倒置,硬是揪着这件已经发生的事不放!难道只有我死了你们才甘心吗?”“啪”。一拳粗的神链重重抽在他的身上,也搓伤了他的脸,从眼角到下颚,皮开rou绽。我那时候怒火攻心,根本没有心思在乎自己的脸,但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看那时候的我,我倒是确定这行刑官私底下恨我很久了,尤其恨我的脸。“阿昙,别看了。是我生前得罪的人太多,我一落难,人们便都要踩一脚。”我拍了拍万神使徒,叹了一口气,“打人不打脸啊……”“看着自己被虐,你都能皮??”阿昙崩溃地看着我。“毕竟是亲身经历过一次的事,现在我已经能比较平静地看待这一切了。好了,说正紧的。”我冷静推理,“现在看来,神父神母,甚至还有神赐,都知道我是冤枉的。他们想要利用我叛徒的身份,让所有人都以为天神一族绝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死叛徒身上,再将生命之树的种子埋藏在我体内,从而达到保存命脉、在未来复苏的目的。”[1]“走向终结时没有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改编自艾略特原句Thisisthewaytheworldends,Notwit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