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言情小说 - 逢君正当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4

分卷阅读334

    自然更怒。

蒋松知道安荣贵是谁,所以更觉得钱世新故意给他们难看。加上安荣贵把他的话当放屁,就差吃完午饭再过来散步了。

蒋松当即命人将安荣贵拖出去打十军杖。安荣贵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原来真的会说打就打不是开玩笑的,当场吓尿。打完更尿,哭天喊地。被打完了,还被晾在那儿,直到下午衙门那头有人来将他领走。

安荣贵又委屈又愤怒,被抬回家后对蒋松一顿臭骂。

安荣贵这一上午折腾,钱世新却是从手下那儿得了些消息。一是紫云楼在翻旧案,查聚宝赌坊的案子。二是追踪到了静缘师太。

第一件事钱世新虽觉得有些古怪,但并不紧急。但第二件事钱世新却是极在意的。

那日钱世新遭静缘师太威胁,虽满口答应了条件,但他心里自然不敢安心。静缘不除,他还是会有性命之忧。为此他不再回钱府,吃住皆在衙府,出行亦安排人手护卫。同时他也派人暗地里追查静缘的下落。人再厉害,武艺再高强,也得吃喝睡觉。

但今日手下探得的消息却不是太好,因着他们发现静缘师太后,跟踪时似乎被发现了。“她打扮成村妇模样,挎个竹篮,包着头巾,但她气势凌厉,我们肯定未看错人。远远一直跟到了安水街,她忽然停下,绕了一圈走了。”

“走到了何处?”

“不知,没跟上,转眼便不见了人。她定是察觉了。”

钱世新皱起眉头,这下有点糟糕,她察觉了,该会来找他算账的。钱世新还真是有些怕这师太,他可不想死。他琢磨了会,写了一信,便说是上头己派人过来,他已探了口风,有希望能从南秦进一步探得消息。过些日子,也许会有机会去边境,届时他会找机会查线索。他将信交给一亲信,命他放到灯笼烛台下,挂到钱府后门。

这般若是静缘来算帐,他便说是想找她细商议这事。

亲信回钱府去了,钱世新想想又叫来那跟踪静缘的手下,问他那安水街都有什么。

手下如实报来,静缘师太绕一圈走后,他们为找到静缘行踪,在那街上也仔细探过了。那处没甚买卖,比较荒僻,地价租子都便宜,有一个善堂,叫水安堂,另外还有些居户人家。

钱世新认真回想,安水街之前是搜捕过的,倒是未有人报发现什么线索。但是听起来那地方会是静缘藏身的好地方。落难村妇,带着个孩子,善堂通常好心,也许愿意冒险收留也说不定。

“那水安堂谁家开的?”

手下查去了。

古文达这头也在盯水安堂。昨日虽未查出什么,但这地方仍有重大嫌疑。午时探子回来报,水安堂主人刘先生上午出去了,一路很是谨慎,虽未瞧得他进薛府,但确是往薛府方向去,再出现时,也是薛府方向回来。

古文达让探子莫妄动,盯着便好。他继续翻着聚宝赌坊的案录,上面记着厚厚一摞密道里的物什。钱财、药瓶、兵器等等。

陆大娘与齐征一起,在走访城中医馆。当初杨老爹中毒,说是风寒,请了城中大夫过去开药的。其中细节,只有齐征最是清楚。

薛叙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躺在床上埋怨安若希的时候,却不知道安若希也生病了。她这日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鼻子有些发堵,嗓子还痒痒。丫头有些慌:“莫不是昨夜里着凉了吧?这再过数日便要成亲了,可别在这时候病倒了。”

安若希很不高兴,瞪着丫头骂:“乌鸦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谁人病了!再胡说八道,我可掌你的嘴。”

安若晨为二妹身上的毒忧心,四妹的下落也一直没有消息。但她不敢露出烦躁的模样来,因为她觉得将军也有些烦躁。当然将军脸上也没露出端倪,他只是开始翻桌上的小物什,似乎想分散些心思。

然后他竟然跟安若晨建议要给她画画眉。这让安若晨觉得将军的心事一定很重,压力大,才会想出这主意来。

要画便画吧。安若晨把脸面交给龙大。

龙大下笔凝重,安若晨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在想战局,而不是她的眉毛。画完了,龙大去拧帕子来给她擦。安若晨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看镜子,一定不要去开门。

龙大又画了一次,这回画完了一边他又走神了,安若晨耐心等着。等了好半天忽听得帐外卫兵唤道:“将军,宗将军回来了。”

龙大顿时舒了一口气,将笔一丢转身欲往外走,叹道:“终于。”

安若晨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眉毛松口气,就听得门口宗泽清的声音大叫着:“将军!”

话音未落人已冲了进来。那张安若晨很熟悉的娃娃脸上神采飞扬满是激动。

“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功成圆满啊!”宗泽清兴高采烈邀功,却被龙大训斥了:“宗将军,我可曾说过,我的帐子不能随便闯。”

“不记得了。”宗泽清大大咧咧应,应完想起来了,他奶奶的熊,将军趁他不在之时成亲了!这般闯帐子确是不妥!

然后再一转脸,他看到了安若晨。

“他奶奶的熊。”震惊!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脏话刚出口宗泽清就被龙大拍了脑袋。但宗泽清毫不在意,他仍震惊中。“我是瞎了吗?”

安若晨与宗泽清许久未见,真的不愿这般场面重逢呀。她淡定地伸掌盖住自己一边眉毛,道:“瞎就不必了。宗将军,你失忆吧。”

钱世新近收到手下报来的消息,去找鲁升商议。鲁升沉吟半晌:“灯笼消息屠夫收了?”

“对,她将灯笼调了个,表示她来过了。屠夫就在这城中,离我钱府定是不远。”

鲁升看着地图,“安水街倒是有可能的。那善堂主人跟谁都不沾关系,是吗?”

“表面上确是这样。但安若晨那段日子查案时到处结交,她找meimei时走遍了城中善堂书院和庵庙,也许她所说的托付就是这水安堂。因为与谁都不沾,所以她才有把握没人知道。可我的人到善堂里查探了一番,也未见有什么异样。”

鲁升道:“既是暗地查探不成,那便明里再搜捕一次吧。顾不得会不会打草惊蛇。屠夫不除,确实后患无穷。她这般谨慎,不会与你见面让你有所准备的。托你查案也可能只是她的缓兵之计,让你以为她有求予你,你便不会追杀她。”

钱世新点头,这个他也确实思虑过。但相比起来,其实他更怕她追杀他。

鲁升道:“她今日疑心被跟踪,虽收了你的消息,但还是会提防,也许她很快会换地方安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