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 - 高辣小说 - 我生命的绝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屏幕,伸手却准确地摸到盛着牛奶的玻璃杯,仰起下巴抿了一口,复又将杯子放回原位。

电影结束,回到影片海报的首页。

林泷垂着眼,目光落在零食堆里白色兔子图案的包装袋上。

她喜欢看电影,看得投入时可以不吃不喝连续刷两部时长两小时以上的影片,许姜弋恰好相反,不仅自己看不进去,还要吵她闹她,后来她发了一通小脾气才把他制住的。

“许姜弋,我想吃颗糖。”

他直起身体拆开包装,撕开糖纸,一颗剥好的奶糖递到她唇边,“张嘴。”

她张嘴含住,熟悉的奶味一点点弥散在口腔里,低低地抱怨一声,“你好凶啊。”

许姜弋:……吃糖都堵不住她的嘴。

而且他哪里凶了,他说话一直这个调调。

他出声咳了咳清了清喉咙,就着她用过的杯子喝了口奶,“我错了。”

她可爱她有理,他言听计从立刻认怂,林水水是谁,林水水是他许姜弋最喜欢的小姑娘,以后还要做他老婆。

老婆怎么会有错呢,老婆不会错的。

他用手机看了看时间,到凌晨了,“宝宝,要去睡觉了吗?”

直到一整颗奶糖在小嘴巴里融化完,口腔里还残留着丝丝甜味,电影的最后男主人公勇敢地推开那扇门,跟安逸却虚假的世界告别。

她好像也充满了勇气呢。

姜弋喂她吃大白兔,家里还有旺仔牛奶,姜弋不爱看电影却特意装修了影音房,姜弋家里的衣服都挺合身,他说衣服全是她的。

姜弋这么喜欢她,应该会帮助她的吧。

“姜弋……”

“嗯?”他的脸距离她很近,再往前一点,就可以亲到她了。

许姜弋是打算这么干的,她却突然拉住他的手,“姜弋,我们先不睡,你坐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真好啊,心口暖洋洋的,许姜弋退回自己的座位,不用等到天亮看特助递来的报告,也能知道她的以往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理一理混沌的思绪,考虑要从哪一段说起。

“姜弋,你还记得那天在你公司,我往墙上砸了一个杯子,你说我是神经病的事吗?”

他当然记得,他都后悔死了,偏偏时光不能倒回,他喉咙哽住,声音嘶哑,“宝宝,我当时嘴贱,你抽我吧。”说着就自己往脸上扇了很重一巴掌。

她出声劝阻,平常清凉如山间清泉的音色,今夜温柔地过份,丝丝入扣,穿破黑暗传到他的耳蜗刺激他的耳膜。

“不,姜弋,你没错……我……”

她停顿,再深呼吸一下,好像这样才能将她深藏多年,难以启齿的秘密说出来。

“我的脑子,真的病了,姜弋……这个病要痊愈的话……可能有点难……不过你别害怕…它不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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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1)<我生命的绝对(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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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1)<我生命的绝对(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过往(1)

2008年的夏天,林泷提交完志愿表,以同学聚会为由,陪着从美国回来的许姜弋在铜川逛了一天,第二天许姜弋将人送到汽车站,两个人激烈地拥吻告别,一个回家,一个飞上海转机去美国。

到家时还不到六点,林爸做了一桌子女儿喜欢的菜,后者吃得不亦乐乎。

他瞅瞅女儿欢喜雀跃的脸,淡淡地问了句,见那小子了?

林泷揉了揉脸颊,这么明显?她腼腆地抿唇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深夜,林泷洗漱完,被喊去了客厅。

林江问她填报志愿的情况。

她高考发挥稳定,分数完全可以上首都的高校,但是她怕冷,综合考虑过后填了隔壁省的海城科大,在那个没有高铁的年代,八九个小时火车的距离算是很近了。

确定女儿报好了志愿,林江说出今晚喊她来客厅的目的。

水水,爸爸生病了。

她刚刚拆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甜味弥散在口腔里,没听懂她爸的意思,一时愣怔地望着他。

他吸了一口手中自制的旱烟,继续说道,是一个比较严重的病。

慢性骨髓性白血病。

长年的装修工生涯吸入了大量有毒气体,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好在女儿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寒暑假发病时借口出差,自己去医院躺几天,过了近两年这样的日子,终于等她考完,如今病情已经到了无法再隐瞒的地步。

能写出满分作文的林泷至今找不到语言形容那一刻的心情,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起了床,对他爸说,书先不念了,要省钱给爸爸治病。

林江咬牙,狠心在十八年都没骂过一句的女儿脸上打了一巴掌,教训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念书以后有什么出息。

那个年代的铜安镇上,还没几户人家愿意花钱供孩子读书,尤其还是个女娃娃,基本上都是念完初中就辍学去打工,像她这样一路念完高中还要去大学的少之又少。

她爸这辈子小学都没毕业,偏要省吃俭用供她上学,累垮了身体。

林泷脸上没觉得疼,却红着眼,喊了声爸。

刚开口,喉咙就哽住,说不下去了,心里闷得慌。

林江心里也疼,去冰箱拿了两个生鸡蛋,开了火放锅里煮,等水煮沸的时间里,絮絮得跟她说,学费和生活费都给她存好了,女孩子,再苦都要把书念完。

又提到许姜弋,说,你不念书,以后他家里人怎么看你。

在父辈们的思想里,一旦谈了对象,就是一生一世的。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爸佝偻的背忙上忙下准备早饭,眼泪止不住的流,为她爸,为许姜弋。

她很少当着他爸爸的面哭,怕他担心。

往常沉默寡言的一个人,今天的话多到怎么都叮嘱不完。

水水,你们谈对象一码归一码,爸爸的事别乱说。

林江剥了蛋壳,布条包住蛋白,轻轻地在闺女脸蛋上的红印滚动。

造孽啊,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水水,爸知道那小子疼你,他们家不差钱,但是你不能从他手里拿钱给爸爸,会被人瞧不起的。

她没应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江就又问了一遍,知道了?

只是生病而已,为什么她爸爸要跟她说这些,像交代身后事一样啊,才过十八岁生日的小姑娘抱着她的父亲失声恸哭,哭完后抽噎着断断续续往外吐字,一字一句跟她爸爸保证,不告诉他。

不告诉许姜弋。

新生提前开学,黄一安送她去学校报道,黄一宁随便填了本城的一所大专院校,自己拎了两件衣服就过去了。

林泷第一次坐火车,两个人买的硬座,这是一辆已经行驶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海城是它的终点站,拥挤的车厢里弥漫着泡面辣条的味道,走道上没买到坐票的人或坐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