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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倒火油!给朕烧死他们!”说着又看着乌泱泱一片反对他的百姓,狰狞道:“还有这些暴民,也一个不留!再调一万禁卫军来!通通给朕杀了!”百姓们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皇帝,一瞬间有些胆怯。但更快的,是被激起的怒气。他们群情激奋地骂着“昏君”“狗皇帝”,不仅不惧禁卫军的刀枪,反而越发蛮狠地挥舞镰刀锄头,靠着人数优势,与禁卫军杀得旗鼓相当。萧祁桉见无法震慑他们,这才慌了。连忙叫蒋玉忠护着准备撤退回宫。然而前前后后的道路都被闻讯而来的百姓堵死。进退两难之时,却见另一头又有一队近千人数的兵马朝着这边赶来。此时巷弄里已经堵得水泄不通,那一队人马被堵在外头无法进来。萧祁桉见状却是心中一定,张狂笑道:“援军到了!将这些刁民全给朕杀了!还有人马呢?为何还没到?快,再去调兵来!”然而那一队人马的统帅却没有应他的话,反而抱拳对屋顶之上的安长卿道:“一等将军蔡骢,奉长公主之命,前来助王妃一臂之力!”安长卿微愣,没想蔡骢竟然会带兵来援。脑海中浮现长公主此前对他说过的“糊涂了几次,便不准备再糊涂一次”,又有些了然,他深深一揖:“劳驸马代长卿向长公主致谢。”是友非敌,杀红了眼的百姓们便自动分开一条道,让蔡骢带着人马顺利通过。蔡骢带人到了王府高墙之下,利用禁卫军留下的登墙梯,陆续翻进了王府之中。之后与王府中雁州军汇合,重新开始布防。萧祁桉见状恨得眼睛都红了,但他此时被团团围住脱身不得。又生怕禁卫军继续杀下去真逼急了这些百姓,牵连了自己。只能憋着气按兵不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他不动,百姓们亦不动。两方人马就这么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从黄昏时分,一时僵持到暮色四合。夜色漆黑,却没有一个人点火把,唯有邺京城内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在檐下挂起了灯笼。安长卿神情凛然站在屋顶之上,瞧见万家灯火汇聚,照亮了整个邺京城。邺京北城门外,一支骑兵如夜狼奔袭而来。城内不知是谁开了城门,骑兵呼啸而入,穿过万家灯火,朝着北战王府的方向而来。距离太远,夜色太黑。安长卿甚至看不清军旗上的字迹,但他就是知道——是萧止戈回来了!骑兵源源不绝,在长街上一分为三,朝着不同方向而去。唯有中间一支队伍,目标明确地朝着北战王府奔来。距离越近,那张扬的“戈”旗便更灼人眼,安长卿命人撤掉火油和震天雷,所有将士点燃火把,迎接萧止戈的到来。“北战王回来了!”他话音方落,数千名将士便接着同声高喝:“北战王回来了!”气势雄浑,声震四方,却能安定人心。百姓们一瞬间sao动起来,远远瞧见一支军队挟风声而来,便自发地往其他小巷子散开,腾出了空地。不过片刻,萧止戈的人马便呼啸而至,与萧祁桉和四千余禁卫军对上。萧止戈身后不过两千人马,可萧祁桉心中却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佩刀。萧止戈一马当先,隔着禁卫军遥遥看向他,沉默一息,而后一挥手,从嘴中吐出一个字来:“杀。”两千将士如夜狼狩猎,悍然冲向了禁卫军。萧止戈侧头朝安长卿所在的屋顶看了一眼,目光一瞬柔软,而后便提枪杀向了萧祁桉。萧祁桉也学过骑射武功,然后他吃不得苦,只学了个花架子。如此危急时刻,吓得抽刀斩断銮驾前的马匹缰绳,便想策马先逃。身侧安娴歌一把抓住他的龙袍下摆,哀求道:“陛下,带妾一起走。”“贱人!”萧祁桉毫不留情地一刀砍向她的手,趁着她惊痛松手的功夫,策马便逃。一边逃窜,一边将身上过于显眼的龙袍扒下来。巷弄之中已经陷入混战,王府大门打开,蔡骢带着人马也加入战斗。禁卫军节节败退。萧止戈一枪将蒋玉忠扎了个对穿,眯眼看向策马奔逃的萧祁桉,一夹马腹便追了上去。萧祁桉一边逃一边往后看,看见追上来的萧止戈时几乎目眦欲裂:“朕的援军马上就到!你再不回去,你那王妃可就要没命了!”萧止戈一言不发,收起长枪,转而拿起弓箭,一箭,两箭,三箭,四箭……萧祁桉手脚皆中了箭矢,终于受不住颠簸,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他手臂和小腿被箭矢射穿,又从马背滚落,只能痛苦地蜷缩着四肢,却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费力地扭过脖子恶毒地看着萧止戈:“朕是皇帝了,你敢杀朕便是谋反!还不跪下认罪!”萧止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不会杀你。”萧祁桉一喜,语无伦次道:“当然,朕是真龙天子,你不能杀朕!”然而萧止戈接下来的话却叫他笑容僵在了脸上,萧止戈缓缓道:“我不杀你,我会让你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生不如死。”“你敢!”萧祁桉尖声叫骂,然而萧止戈却不再多看他一眼,吩咐跟过来的将士将他带下去看好,便折返回去。巷战胜负已经见了分晓。禁卫军死伤大半,剩下的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萧止戈策马上前,瞧着满地尸骸,又看看不远处的蔡骢,片刻后道:“有劳姑父清扫战场,我去看看长卿。”蔡骢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微颤道:“是。”萧止戈旋身下马,一步步踏过染血的青砖,走到屋顶下站定。安长卿一直待在屋顶上没有下来,护卫统领带着三个将士护在他四周。见萧止戈来了,方才退开。萧止戈仰头看向他,朝他张开手,努力温柔地笑了笑:“抱歉,我来迟了。”屋顶上的安长卿眼眶微红地看着他,嗓音嘶哑又委屈:“我没力气,腿软,下不来。”“不怕,我来接你。”萧止戈说着,爬上屋顶,展臂将他抱进怀里,稳稳当当地将他抱了下来。安长卿短促地抽噎了两声,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襟,哑声道:“你来的好迟,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嗯,是我的错。”萧止戈怜惜地亲亲他的发顶。“我的手也痛,火铳又重又烫人。我杀了好多禁卫军。”萧止戈又亲了亲他的手,夸道:“喏喏真厉害。”安长卿轻轻吸了吸鼻子,脸埋在他怀里:“外面的百姓怎么样了?今天伤了不少人。”“我会叫人去统计伤亡,能补偿的尽量补偿。不会叫他们白白牺牲。”“我想去看看安珩和安珠,他们肯定吓坏了。”萧止戈最后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