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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容起语气中不乏戏谑。“啧,我让你下来了吗,立回去。”☆、第十二章煮熟了的容且将军府,阮容起的房间内,跟着苏萧离出入流云阁的两个小厮此刻正低眉垂首立在阮容起的面前。其实阮容起哪里会随便派两个人跟在苏萧离的身边,这两个小厮虽然武艺不算出众,却长了一双好眼睛和一副好耳朵。“你说的话可有把握?”阮容起端着茶盏问道。“声音虽然细微,但确实是两颗珠子划过肌肤的声音,而且那两颗珠子越是金属炼成的,听起来分量很重。”其中一个小厮说道。“没错,老板见我进去虽然掩饰得很自然,但是指节略微突出,确实是攥着什么东西的。”另一个小厮接着说道。阮容起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小厮退下。“哟,阮大将军来了。”老板还是一如既往地殷勤。阮容起笑得云淡风轻道:“老板,我今儿要点一个人。”“您说,流云阁各色人物可都有。”老板笑道。“我今儿要点你。”阮容起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老板微微愣了一下,“大将军你开什么玩笑,我这流云阁可不是青楼。”“楼上第一间,老板,这钱你可不能不挣啊。”阮容起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威胁。楼上这房间向阳,春日暖阳洒了满室。老板踏进屋内缓缓关上房门,转身冲阮容起笑着。“苏陌,你父亲这就对皇上起了杀意吗?”阮容起逆光而立,苏陌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觉得背上一寒。“我一介草民怎么还和皇上扯上联系了,大将军真是折煞我了。”苏陌毕竟也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些年了,此刻的她仍旧面色平静。“你不必掩饰,我一早就知道你的底细,不过你父亲倒真是狠心,为了他的功业,宁愿致自己的女儿与不顾。”阮容起道。苏陌冷了脸色道:“你今天,是来杀我的?”阮容起向苏陌走近了一些道:“你不能死,你是皇都和宁王联系的一个渠道,我今日来是想让你给宁王传一个话。”“什么话?”“苏萧离的命,我阮容起来了结,用不到他宁王动手。”阮容起弯下身子,伏在苏陌的耳边说道。苏陌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缓缓说道:“我觉得,你下不去手。”阮容起直起身,笑得有些不屑,说道:“你可以走着看,另外,你在这流云阁怕是待不下去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监视皇上,不如就去宫里吧。”“大将军这是要软禁我啊。不过我倒不觉得,您挟持着我,我父亲就会停止动作。”苏陌笑道。她很了解他的这个父亲,也了解她不过他的是一枚棋子,一旦无用,便会舍弃。阮容起摇头,道:“我知道你父亲是个残酷之人,所以你在宫里,会比你在流云阁安全得多。”苏陌又是一怔,是啊,身份暴露,谁知道父亲会拿自己怎样呢?在宁王眼里,或许她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小女子。“流云阁以后就由我来掌管,这里,以后会有大用处。”阮容起接着说道。苏萧离看着一同进来的阮容起和苏陌,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断地向阮容起使眼色。阮容起只回了他一个白眼,道:“你还不赶快叫一声堂姐。”苏陌看着一脸惊讶的苏萧离不由得笑了,躬身行了礼,道了句“皇上万安”。“苏陌今后就住在宫中了,之前的事都不必再问了。皇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见过的第一个亲人。”阮容起看着发傻的苏萧离道。苏陌听了这话忽然鼻子一酸,她在外闯荡了这些年,还头一次听到“亲人”二字。苏萧离此刻也才反应过来,忙唤了纪公公进来,要他派人去收拾一间风景最好的庭院给苏陌住。“萧公子,这回可要我欠你钱了。”苏陌打趣。苏萧离笑得灿烂。经历过多少颠沛流离、孤独隐忍,这世上总会有珍惜你的人。待安顿好了苏陌,苏萧离转向阮容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要接过流云阁,况且苏陌在这里,也会对宁王有所牵制,况且有个jiejie在你身边也没什么不好。”阮容起答道。“你要接过流云阁?怎么,第二个将军府?”苏萧离皱眉问道。“励志把天下所有男人培养成断袖。”苏萧离合了手中的扇子又打开,哗啦哗啦地弄着声响,宣泄着自己的不快。阮容起捏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说过的,你不在意这皇位。”阮容起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原以为将军府的人应该基本都睡了,谁成想他这一开门就见了一副鸡飞狗跳的景象,他怎么也没想道阮容且会和江茴打起来。按理说容且连个武功都不会根本就不是江茴的对手,但是江茴大概是碍着阮容起的面子,一直在动口没有动手,这可涨了阮容且的气焰了,阮大将军推门的时候阮容且正披头散发像个鬼一样追着江茴跑。两人看到阮容起同时停了下来望着他,江茴一脸的委屈,阮容且则一脸的不屑。“怎么回事?”阮容起忍着笑问道,又硬拉着两人坐了下来向他汇报。其实阮容且这两天为了试探他那药的副作用,一直都是让江茴照顾他的,这夜天气有些许闷热,阮容且想要洗个澡再睡觉,就嘱咐了江茴替他烧一些热水来。江茴这少年勤勤恳恳的,很麻利地烧好了水,又调好木桶了水温,叫了阮容且来洗澡。阮容且大概是洗得开心了,泡了很久,泡得水都凉了,又隔着门喊江茴,叫他进来再加些热水。江茴应声又去烧了水拎了进来,结果看见□□泡在木桶里的阮容且忽然这脚就跟灌了铅似的。好不容易才挪到了木桶旁边,阮容且的身体在江茴的眼前一览无余,江茴微微脸红,无奈,哗啦啦地倒水。可那是热水!要不是阮容且蹦得快,估计阮容起现在看到的就是在木桶里熟了的自己的弟弟了。于是赤条条的阮容且抓起了江茴的领子,江茴也是个死拧的性子,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吵了没完了。阮容起听完他们两个说的,发现这起因不过是一壶热水,便没有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转头对江茴说道:“你做得很好。”一脸委屈与气愤的江茴听了这话也“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大哥,我被煮熟了你最开心是不是?”阮容且揶揄道。阮容起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容且瞪他,随即自己也笑了。月夜之下,将军府难得响起三人的笑声,那笑声清清朗朗,听得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