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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阮容起正在穿鞋,听了这声音倒是愣了一下,抬头,却见进来的哪里是使者,分明是宁王本人。“王爷亲自来我营中,是不怕死吗?”阮容起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强忍着眼前的天旋地转,让人看不出一丝病态与倦容。“本王早就想拜访阮大将军了,觉得现在很是时候。”宁王笑得谦和。阮容起向江茴摆了摆手示意他回避,江茴虽然担心,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阮容起不想和宁王浪费太多的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开门见山道:“皇位早晚是你的,不必心急,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要从长计议。”宁王没想到阮容起会这么直爽,疑惑道:“阮大将军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照目前来看,将军倒是更容易得到这个皇位。”“我会助你夺得皇位。”阮容起说道。“你不会白白助我。”宁王歪着嘴角说道。“我自有我的目的。”“我怎么相信你。”宁王又问道。“只有我,可以给你兵权。”宁王凝了阮容起片刻,轻轻笑了,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封请降书。既然目的达到了,何必再费一兵一卒。阮容起亲自将宁王送出了军营,回来时,江茴立在帐外等他。“回家了。”阮容起轻声对他说道。江茴点头称好,笑得开心。☆、第二十章将军归苏萧离是最近才发现阮容且这么不靠谱。“皇上,还给你,他一点都不好玩。”阮容且拎着苏永思的一条腿,把他举到苏萧离的面前道。苏萧离的眼角抽了抽,道:“这是个孩子,不是让你拿来玩的。”阮容且这段日子就一直黏着苏萧离,实在无聊了,就以弄哭苏永思为乐,扰得苏萧离焦头烂额。“我大哥要回来了。”阮容且拎起了苏永思的另一条腿淡淡说道。那小娃娃可能对这个姿势很是好奇,纵然憋得满脸通红,却仍然睁着大眼睛不停地眨。“天气转暖了。”苏萧离望着窗外道。阮容起回到时皇城已经是阳春三月,遥望草色青青,阮容起的脸上难得地泛起一丝轻松。各位大臣或是为了讨好,或是碍于面子,在城门口站了一长串来迎接军队,场面可以称得上是声势浩大。这阵势本没什么,不过阮容起倒是在人群中一眼望见了自己的弟弟,还是披头散发地,像个疯子一样,再看看身边的江茴,盯着人群中的那个疯子就移不开眼睛了。待安顿好军中兵士,阮容起这才换下了铠甲回到了将军府,江茴这厮倒早就偷偷溜回来了,此刻正在院子中和阮容且说着话。容起有些无奈地看了这两个人一眼,带着一脸倦意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江茴望着阮容起的身影,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担心。“不用理他,他这是嫉妒。”阮容且发现了江茴神色的变化说道。“你去给看看吧,阮将军他,前些日子吐血了。”江茴回过神说道。“吐血?”江茴点头,“我把你让将军带着的那两粒药丸给他服下了,将军的精神这才好了一些,但是改流鼻血了。”阮容且哭笑不得:“两粒你都给他吃下去了?”“嗯”。“那流鼻血是因为补药量多了。”“可是吐血是真的,你还是去看看吧。”“知道了。”阮容且表面上懒懒地答着,心下却免不了困惑,居然连他也没算准那药发作的时间。阮容起打回来就开始看折子,连自己的弟弟进来都不知道。“阮大将军为了国家真是劳心劳力,呕心沥血。”阮容且吊着嗓子说道。容起的手顿了一下,转身道把自己的手臂伸到阮容且的面前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还有多久可活?”阮容且从来没有见自己的大哥如此憔悴过,轻轻叹了一口气,收起那、一副玩笑的脸,搭上了脉,片刻后,又一脸邪笑着道:“只要你不一心求死,好像还能活很久。”其实容且心里藏着很多担忧,他大哥的脉象,他实在是看不透,他看着自己大哥布满血丝的眼睛,咽下了很多话。阮容起抬眼望他,看得阮容且浑身不自在。容且垂下眼,“大哥,我从没想过要害你。”容起忽然笑道:“这种话,若是遇到江茴之前的你断断不可能说出口。”容且拿手指蘸了案上砚台中的一点墨汁在手指尖上揉着,弄得自己一手的黑色。“我想劝他和我离开这里,南疆也好,北蛮也好。大哥,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要了。”容且看着自己的掌心说道。可是江茴在追求者自己的过去,他苦寻的仇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这些话,阮容起不说,他的这个弟弟心里也明白。“趁着你们彼此陷得不深,有些话还是说出来好。”阮容起道。容且借着自己大哥的领口擦着手上的墨迹,还专门挑白色的干净的地方擦。“我知道。”容且淡淡地答。“这事儿,怕又是我欠你的。”“你最好一直这么认为,然后良心不安,折磨你一辈子。”阮容且笑,擦干净了手,走了出去。其实因果轮回,谁又能逃得过。“江茴,来给我洗衣服。”阮容起故意地冲着门外喊道。容且听他这么说,当即打了一个口哨,一只蓝盈盈的蝴蝶就向阮容起飞了去。“回来,阮容且,你把它给我弄走。”屋内传来一声怒喝。江茴听见了阮容起的声音这才跑过来向容且问道:“阮将军好像刚刚叫我了,怎么了?”“没事,他想给你洗衣服。”阮容且神秘地笑了一下道。“啊?”江茴有点蒙。“走吧,我给你熬一副好药。”阮容且说着便拉着江茴向自己屋里走。“不要,我不喝,你放开我,阮将军”又过了几日,阮容起才去了皇宫里找苏萧离。“你瘦了不少。”见面的第一句话,苏萧离如是说道。阮容起只是眼色黯淡了一下,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将宁王的一纸请降书放到了苏萧离的面前。“阮将军,不费一兵一族就能让宁王请降,你到底答应出了什么条件?”苏萧离语气有些冷。“兵权。”阮容起答得简单,答出的却是很有分量的两个字。苏萧离点头,抿嘴笑得有些无奈,起身,站在阮容起的面前,和他贴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很想你。”阮容起听了这句话胸口有些闷,有些冲动在心中蔓延,正欲有所动作,苏萧离却转身,坐于书桌前,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