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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阮容且很无奈地白了江茴一眼说道。“所以我说,跟他们两个呆在家里我很头疼。”阮容起对着此刻笑得弯了眼睛的苏萧离说道。“皇上这属于微服私访,江茴你可得好好接待着。”阮容且对江茴说道,“还不赶快做饭去,越丰盛越好。”“哦。”江茴傻应,就跑去后厨忙活去了。“做饭这事也是人家来,容且,你可够欺负人的。”苏萧离笑道。阮容且想着江茴昨个儿晚上在床榻上做的那些事儿,说的那些话,皱了鼻子说道:“他就应该被我欺负着。”“行了,里面说话去。”阮容起说道。苏萧离绕着将军府是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每一样一间屋子,每一个物件都和他记忆里的样子相重合。阮容起就默默地陪着他逛,阮容且在一旁喝着茶看着他们,有些头晕。“不想回去了。”苏萧离转了脑袋对阮容起说道。“这事儿恐怕不行,至少现不行。”阮容起摇了头。苏萧离撅了撅嘴道:“那你得答应我,这地方一直留着。”阮容起微微笑了,点头。“诶诶诶,我说你们两个,就这么一块儿地方你们转够了没有。”阮容且不耐烦了,“过来吧,该吃饭了。”落日余晖中,两人相视而笑。“来啦。”估计是被阮容且逼出来的,江茴这手艺真是没话说,肥而不腻的东坡肘子,鲜香味美的清蒸鲈鱼,清脆爽口的凉拌三丝,花花绿绿地摆了一桌子,连苏萧离都对他赞不绝口。“你以后得天天给我这么做。”阮容且吞下一大块五花rou说道。“你慢点,小心噎死。”江茴责道。“那还不是因为平时你不给我做,你自己看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阮容且说着就撸了袖子,把自己那小细胳膊在江茴的眼前晃啊晃。江茴很是无奈,刚想说些什么倒是听阮容起在旁边接了一句:“你那还不是想江茴想的。”“想我?”“我呸,谁想你,离了你我还不活了?”阮容且嘴硬道。“不知道是谁整日躲在江茴住过的屋子里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大雨天的犯相思病跑出去找雷劈,把自己弄得病了好些时日。”阮容起夹了一块白嫩嫩的鱼肚rou放在苏萧离的碗里说道。“我说了我是想洗澡,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胡编乱造。”阮容且狡辩道。阮容起未理他,又是淡淡地吃着自己的饭。江茴此刻却歪着个头看着阮容且,脸皮向来很厚的阮容且被他这么看着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有多想我?”江茴轻缓地问道,声音似泉水静淌,令人发醉。“你走得那么决绝,哪里管我想不想。”阮容且耨着鼻子说道。“但是我回来了,因为我想你。”江茴道。苏萧离此刻停了筷子,嘴巴张成了一个圆,他可从没看过这样的景象,这样的阮容且。此刻阮容起听不下去了,夹了一段竹笋塞到了苏萧离张着的嘴中问道:“你尝尝今日这菜,是不是酸得很。”苏萧离回神笑了,嚼着竹笋道:“酸是酸了点儿,但是还带着一点儿甜,怪好吃的。”阮容且瞪了自己的大哥一眼以示不满,但又转过身,为他和苏萧离一人斟了一杯酒。“我和江茴说了,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走了。”阮容且放下酒壶说道。“走?为什么?去哪?”苏萧离有些吃惊地问道。“大概是在这里待得累了,想换一个清净的地方,至于去哪儿,还没有确定,可能会走很多的地方吧。”阮容且回答。苏萧离的眼睛里透过一丝黯然。“既然你们两个都想好了,何时动身?”阮容起接过话头问道。“这倒不急,方向以及路线还要再考虑考虑,应该是会陪你们两个再过一个年的。”阮容且笑着说道。阮容起点头,饮尽了杯中的酒后对江茴说道:“江茴,我这弟弟可交给你了,他不会武功,你该打就打。”江茴笑了,他知道阮容起的弦外之音,举了酒杯道:“将军放心。”苏萧离也饮尽了杯里的酒,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可要时常回来看看我,给我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好好,一定。”阮容且满口答应着。夜风拂过,几个人似都有些醉了,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偶尔听着阮容且和江茴两人玩笑打架。眼前的这番场景让苏萧离有一些恍惚,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很多年了,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暖过全身的感觉了,即便是知道眼前的一些人在不久后就会道别,他也还是觉得很心安。阮容起在苏萧离的用手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斗嘴打闹,泛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看得苏萧离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此生所求,不过一人。作者有话要说: 山巅,清庭,我提一壶酒,斜倚着树。满木花开,我待你归。☆、第三十章忽怀晨鸟在枝头欢快地鸣了几遍,叫醒了还在梦乡沉溺着的人们。苏萧离仰卧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站在床榻旁的阮容起,与往常的风格不同,容起今日着了一件暗灰色宽袖长袍,上面绣着墨色祥云的花样,映着清晨微光。平时冷峻傲然的一个人此刻倒添了些许文弱静雅之感。“你醒了。”阮容起见那人睁了眼问道,伸手拿过椅上苏萧离的衣物,提起展平,“起来吧,还要早朝。”苏萧离听着早朝两个字心里就开始发堵,把头缩回被子里,闷在里面喊了一句:“不去。”阮容起看着他这幅耍赖的模样摇了摇头,抓了桌上的一个冰玉茶杯往被子里申去。那茶杯触到人的皮肤上凉凉的,冰得苏萧离的身子猛地一扭,这才伸出了脑袋瞪他。“你能躲到哪里去?”阮容起捏着手中的茶杯道。苏萧离叹了一口气抱着被子滚下了床,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好好好,不躲不躲,都听你的。”阮容起笑笑,拿了梳子为苏萧离束了发,没有宫里的那些繁琐规矩,阮容起只是随意地将他的头发在后面扎成一束,额前些许乱发就由着它去了,虽是不齐不工,却透露出一种江湖浪子的感觉。“这样束发最是舒服。”苏萧离笑道,“以后也是你来给我束吧。”“吃,早,饭,去。”阮容起一字一句,容不得别人拒绝。汉白玉阶,百官齐呼万岁。敢问天下自古又有几人能够坐到这样的位子。可是对于苏萧离来讲,这一句句万岁倒是叫得他直犯困。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