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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哥哥,是我不配吃哥哥包的饺子?那谁配吃?陈铭远?”他眼睛一转,筷子指向了梁封仑,“还是他?”吴想说话的语气听在耳朵里尤为怪异,梁封仑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一点。发现这兄弟二人并不像吴想最开始所表现出来那么关系融洽的时候他有些愧疚,当下便一改亲和的神态,阻拦吴想继续往盘子里伸的筷子:“小想想吃饺子的话哪家餐厅都有,我们这饺子包得不多,没包的人没份吃。”梁封仑能说出这么直白赶人的话已经极为少见,但吴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盯着叶誉希的嘴唇,似乎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叶誉希的脸色也很难看,感觉自己给剧组带来了麻烦。听到梁封仑这么说,叶誉希诧异地抬头望了他一眼,便看见梁封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叶誉希心中一暖,便对吴想说道:“对,这里的饺子都是我们剧组内部人吃的。你想吃饺子,到别处去吃吧。”吴想的脸色马上黑了。他目光狠戾地看了叶誉希一眼,忽而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凑到叶誉希的耳旁,说话的声音却足够让梁封仑也听见:“哥哥这么急着撵我走,就不怕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叶誉希瞪了他一眼:“我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以后别叫我哥。我听着耳朵疼。”吴想嘴角勾起:“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可惜啊哥哥,你这辈子是别想摆脱我这个弟弟了。”梁封仑年纪大了,对这样的场面有些懵,但他终归还是能听出吴想在咄咄逼人。不由得拉下脸来:“请你马上离开这里,这个剧组不欢迎你。以后也不要来了。”吴想一下子转过头去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阴狠显露无疑,叶誉希起身拉开了门冷冷道:“再不走我就找保安来了。”吴想冷笑一声,对叶誉希道:“哥哥,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跟我说话。”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在与叶誉希擦肩而过的刹那,低声道:“看来姓梁的教了哥哥不少东西嘛。我想哥哥,一定不想看到他出什么事吧?”叶誉希猛得抬头看了他一眼,吴想已经走出去了。梁封仑看见叶誉希有些惊魂未定的神色,虽然没有听到吴想跟他说的什么,但也能猜到肯定是威胁胁迫之类的话,他关心道:“你别太担心,他一个公众眼睛底下的艺人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要是担心他找人威胁你的话就叫公司多请几个保镖,其实无非就是说两句狠话吓吓你罢了。”叶誉希抬起头看着梁封仑,听到这些真心实意关心他的话心里很感动,他摇了摇头:“梁哥,我没担心我自己……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吴想他总是这样……”梁封仑笑了起来:“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那是想气你呢。”叶誉希想起梁封仑出行时周围一群的保镖,自己的担心好像确实多余。·此后几天恢复拍摄,剧组里一片风平浪静,年后大家的积极性高涨,拍摄都顺利了很多。叶誉希的心便完全放了下来。电影剩下的戏份不多,眼看就到了杀青的日子。梁封仑的戏上午就拍完了,下午还有一场叶誉希的戏,之后才是正式杀青。剧组早就定好了晚上的杀青宴,但梁封仑中午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马上有人来接他离开片场。他对剧组里的人道:“一点小事不费什么功夫,我晚上还会赶回来的,杀青宴怎么能少了我一个呢哈哈哈。”听到梁封仑这样说,叶誉希也放下心来。虽然下午的戏份没有梁封仑在一旁指导和看监视器,但好在这段戏份并不是重头戏,叶誉希拍了几条,导演很快满意了。于是这部电影正式宣布杀青。这时候时间才下午四点半,为了配合梁影帝的时间,杀青宴定到晚上七点开始。叶誉希就着最后一场戏的戏服被剧组里的小姑娘们翻来覆去地各种合影,一直到五点半才脱出身来。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们欢天喜地,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一片乱糟糟的。小付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叶誉希走到化妆室,自己换下了衣服卸了妆,感觉身上那种拍戏时候一直存在的紧绷感终于消失了,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他正靠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休息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叶誉希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一个焦急的男人声音:“请问你是梁封仑先生的亲属吗?”叶誉希猛然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慌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人的声音喘着气,像在一边跑一边说话:“梁先生在高架上被追尾了,现在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我们正在把他送到市立医院的路上。梁先生手机的最近通话显示是您,请问您是梁先生的亲属吗?如果是的话请马上到市立医院来!”叶誉希手抖得抓不住手机,勉强镇定了一下才想起如果要做手术的话肯定要家属签字,他没有资格签字的,便慌忙对电话那头道:“我是梁哥的朋友……他手机上有紧急联系人的号码你快看看……我马上来医院……”听到那头的人答应了,叶誉希才挂掉手机。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追尾……高架桥……这两个词在叶誉希的脑海中循环,他突然想到过年那天吴想在他耳边说的话,叶誉希只觉得一股寒气慢慢侵蚀了他的全身。他再也不能等了,拉开门直接往外冲了出去。剧组里有人看见叶誉希往外跑都惊讶地想叫住他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叶誉希的脑子一片混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片场,在路边焦急地开始拦车。刚好,这么寒冷的天气,路边却刚好有一辆空的出租车在拉客,叶誉希拉开车门直接上了副驾驶,对司机说道:“市立医院,师傅麻烦快点,我有急事!”司机连连应声,一踩油门就飞速离开了。看着傍晚开始慢慢陷入高峰期的堵车长龙,叶誉希的心里越发焦急。他紧紧攥着手机,害怕错过任何一个未接来电。但是手机却一直安静地黑着屏。叶誉希很想再打那个电话问问情况怎么了,但是却怕自己无意义的问题占用了对方联系梁封仑家人的时间,便一直不敢拨出去。等从那种焦灼无主的状态中猛然缓过神来,叶誉希突然觉得周围的景色有点不对,“师傅这是去市里医院的路吗?你不会走错路了吧?”司机并没有开导航,叶誉希只觉得这条路很陌生。司机笑道:“小伙子你不是要快点到吗,这条路这个点堵车没那么严重,绝对快些。我在这里开车都十几年了,你放心。”叶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