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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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脚底覆盖上体内所有的气开始飞奔,风在耳边呼呼呼喧嚣而过,其次才是远远传来像是雷声一般沉重的轰鸣。 那些火光和热浪呈圆状四散而去,席卷了周遭所有的东西,无论是车,人还是货物全都在爆炸与火焰中燃成了焦炭,就连地上的泥土也被狠狠犁焦了一层。 我跑的最快最远,没受到半点牵扯,直到背后逐渐感觉不到几乎烫化皮肤的热度才敢稍微放慢速度,探头往那边观望。 被烟雾,光和火焰扭曲的空气中,考尔比先生的身影变成了一个黑点,他在监视我的人身上留了念,再被火焰吞没的前一刻和他交换了位置,眨眼之间便提速离开了星星坠落的范围,但又没跑的太远,只是在火浪蔓延的边缘踟蹰着,精准的踩着还在吱呀作响土壤上的残骸灰烬,也在回首遥遥观望。 他好像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随后便往回走了。 我怔了怔,有些犹豫要不要逃走,最终好奇心还是杀死了猫,我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凑过去了,不过和逃跑比起来,我把速度放到更慢也更谨慎。 脚下的土壤逐渐变得guntang,到最后我不得不在脚底覆盖上了念,那些黑炭一般的残骸让我想象不出他们活着的样子,我没有看到幻像,也就没感到太多悲伤。 唯一让我不太适应的是残留的热浪,我满头大汗,往往还没流下来就直接干在了那里,闷热的空气也开始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要是呼吸更用力点鼻腔和嘴巴还会被灼的难受。 我打起了退堂鼓,有些想离开了,但考尔比先生注意到了我,隔着远远的,他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我就过去了,但还是不敢靠太近。 他身上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整个后背都被火浪擦了下,大片皮肤都被烧焦了,他蹲在那里翻看那些褐黑色的骨头,无数灰烬碎片在空中飘着,惹得他时不时就要眯起眼睛,抬手在脸前挥一下。 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个人,灰头土脸,呼吸微弱,身上勉强还环绕着一层薄弱的念,所以剩下的些完好的皮rou只被土地灼的有些红。 “是他把星星打了下来吗?” 我有些畏惧。 “唔,可能是吧。” “他好厉害啊。” “毕竟是老熟人嘛。” 考尔比先生漫不经心的回着话翻看完了那些残骸,擦了擦飘到了脸上的灰,有些为难, “唉,完蛋了,这次一定会挨骂的。总不能把这堆玩意带回去吧。” 他站了起来,有些不开心把那些东西踢开了,见我还是围着那人团团转,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靠太近的模样,就指使我带着他。 “……他会打我吗?” “会吧。不过他现在没力气了。” 考尔比先生说着,又抬手借给我些念,他呼吸有些沉重,这次没拒绝我治疗他,只不过仅让我粗糙恢复了一下他背后大片的皮开rou绽和他断掉的左脚腕。 他的气在我身体里转了两圈,稍被同化转变了姿态又还给了他。 漂亮的丝线非常细碎,它们钻进了细胞,血液和rou质,不停地口口繁衍,焦黑的皮肤逐渐皲裂剥落,新rou慢慢钻了出来,就连渗出的血液和粘液都变得新鲜了。 我们都饶有兴致的看着。 除了那个勉强还在喘气的人。 我试图背起他时他一脸阴郁的想要咬断我的喉咙,考尔比先生就抬脚把他踹晕了。 “……我不想背他了……” “你可以抱着。” 我有些不情愿,但考尔比先生一直看着我耐心的等着,我就慢吞吞把他从地上扒拉起来了,途中还发现他是个男孩,看上去和玛琪差不多大。 除了我们三个,无论是车队还是人还是货物全在火光中化作焦土,我们只能步行走剩下的路。 考尔比先生换了个方向,将残骸和更远的飞艇抛到了身后,快要离开我察觉范围时,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飞艇上的灯光已经变得若有若无,就像是知道我们要离开一样,很快也消失了。 “我们要去哪呢,考尔比先生?” “唉,还能去哪呢,货也没了,人也没了,只能回十街了啊。” 考尔比先生很喜欢我话里的“我们”,就好心回答了我,我不知道他说的“十街”在哪,就安静了下来,踩着他的影子一步步跟着他。 与之前赶路时的轻松相比,考尔比先生像是躲避什么一样,步伐变得又急又快,连神色都有些严谨,他不再说些逗弄人的话,只在给我补充念时会让我顺便再治疗下。 他伤的有些严重,但为了节省念和时间,他没让我把他完全治好,还问了我能不能直接剥夺那个男孩的念。 我沉默的看着考尔比先生,直到他露出了些不耐烦的表情,才略带谴责的和他讲连我这种正常好孩子都懂的道理,说如果没得到同意的话,我是不太想做这种事的,因为那些气看起来对他们来讲都是很私人的东西。 “就比如您认为的那样,像是生命?” 我拿出个栗子。 不过考尔比先生看起来不太想吃。 他也沉默的看着我,连路也不走了。 我渐渐有些尴尬了,见他还是不说话就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说要是这人先揍我的话,我好像也会忍不住把气拿走一点。 “……啧,所以你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考尔比先生有些牙酸的发出个语气词,话语中的谴责意味要比我的沉重的多。 我垂下了头。 因为那家伙比我高半头,比我腿长骨架大,从我怀里突出了几截,我就能很轻易的把侧脸埋进他的头发,用来躲避回话。 考尔比先生不为难我了。 因为那家伙突然醒了。 他睁眼的瞬间就挣扎着想用手指戳穿我的心脏,吓得我刷一下把他丢了出去。 考尔比先生上前踩断了他的四肢,又把自己的念变成了环状的幻影套在了他脖子上,那人就一下子僵住不能动了。 “……考尔比先生,您可以自己抱他吗?” “不。” “哦。” 我就又小心翼翼上前扒拉他,还被那双毒蛇般的金色眼睛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很纠结,忍耐了一阵子还是没忍住问能不能把他扔掉,考尔比先生拒绝了。 我就只能继续抱着他。 那家伙睁开眼比昏过去看上去要凶残的多,他身体绷得死紧,脸部肌rou和指尖一直微颤,在和他脖子上的气环顽强的抵抗了阵子发现实在挣脱不掉后,他开始出声对考尔比先生冷嘲热讽。 声音像是他的眼神一样阴郁,话语像是他的表情一样恶毒。 我听着听着就忍不住从脸红到了脖子,不由也跟着他一块僵直了身体,走路也变得笨笨的,老是时不时想要摔跤。 但考尔比先生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异常温柔的看他,表情带了点奇妙, “……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啊。” “……” 男孩表情一僵,随即扭曲,他浑身气流从原本便很激烈的翻滚瞬间长成了极为尖锐的长刺,我上身全被戳了个对穿,连考尔比先生送给我的新衣服都一下子被弄坏了。 我有点心疼,还觉得很痛,心里委屈,就抬手把他的脏兮兮的脸和身体抹的更加乱七八糟,再次出声和考尔比先生申明了一下我真的不想再带着他了。 “……你怎么了?” 考尔比先生像是没反应过来,对我突然间这么狼狈有些茫然,我一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的,后来又发现他好像真的不太清楚。 “我被他的气揍了。” 我看着又开始漏风的胸膛哽咽了一下。 “呃?” 考尔比先生看上去好像更为不解,他扫视了两下我们,然后盯着我身上突兀出现,又突兀开始愈合的血洞愣了几秒,突然问我刚刚是不是成功剥夺那家伙的念了。 我观察了一下断在了体内,开始被同化的气,就“嗯”了一声。 考尔比先生有些高兴。 他开始出言挑唆男孩试图让他再用气揍我几次。 男孩没有上当,在发现自己念消失在我的伤口里后,他把视线从考尔比先生身上短暂的收了回来,又像是毒蛇一样缠在了我的脸上。 我有些害怕,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过我们贴的实在太近了,就像是我能感受到他热乎乎的身体一样,他显然也清楚感受到了我变得急促的心跳,于是就在嘴角拉开了一个非常非常恶意的弧度。 “……我会把你的十个指甲全部剥下来,然后塞到你那双愚蠢的蓝眼睛里去。” 他突然嘶哑着声音恐吓了我。 我犹豫了下,觉得更害怕了,就让原本强行憋下去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出来。 我小声哭了会。 考尔比先生瞥了我几眼,挠了挠头,又考虑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我想不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我顿时一愣,抬头呆呆的看着他,鼻涕一不小心流到了嘴巴里。 “……不了吧,我……我不太想这么做。” “太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想问问他。” 考尔比先生抬手揉了揉我的头,看上去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就不太想哭了,就小心用自己的袖子边边蹭掉了那孩子手里的灰尘和干掉的血,又拿他的掌心擦干净了我的脸。 期间男孩一直露出了一副很想杀掉我的模样,气又翻涌着刺进了我的身体,不过在发现我用他的气不仅治疗自己还治疗考尔比先生后,他就额头绷起了青筋一直想要把怒火强行压下去。 见他那副样子,考尔比先生就又很坏心眼的撩拨了他,让他用气揍了我几回,还故意让我当着他的面恢复我们两个。 随后,考尔比先生摸着自己开始慢慢长好的脸皮,望着我眼睛开始变得亮晶晶的,有些甜蜜的说, “辛迪,你真的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没叫我“蓝眼睛小可爱”让我怪高兴的,但男孩一直看上去不太高兴,我也就矜持的露出了一副深沉表情,对他的称赞只说了声“谢谢”。 至于他到底在迫不及待些什么,那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了,反正要是他想告诉我的话,我迟早会知道的,不过我倒是很怀疑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因为他举动一直都让我心里毛毛的。 但每次我一想到他又不是我爸爸,格洛莉娅也没在这里,我也就提不起太过忧虑的情绪,相反还生出点跃跃欲试的好奇,因为他也非常个性,我还给这种相似风格的个性起了个好听的总称叫“流星街牌个性”。 不过考尔比先生非要带上的那家伙让我一路上都很头痛。 他对我很凶,还有些沉。 就算有气包裹手臂,走了这么远的路,我胳膊不久就变得麻麻地,到最后除去休息时间,我一动就听到自己骨头在吱呀作响,一用力就像是生病了一样不停的哆嗦着停不下来,我一开始老用男孩的气不停的恢复好它们,但好像没什么用,时间久了还是照样哆嗦。 后来考尔比先生就不让我浪费念了,说我这种情况是缺乏锻炼,习惯了就好了。 我有些不情愿,问他真的不能把这家伙丢掉吗,他视线和体重都让我感到难受。 考尔比先生有些为难,就趁下次休息时让我更难受的度过了大半个晚上,我就暂且忍耐下了抱怨,并花费剩下的时间开始悄悄观察他们,并在天亮之前成功捕捉到了考尔比先生望向男孩目光中,那种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含情脉脉。 我安静的看着他们发了会呆,然后打了个激灵,有些震惊又激动的发现自己终于要失宠了! 于是不等考尔比先生催促,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用男孩的念吊住男孩的命,不过在试图更进一步时,考尔比先生反而阻止了我,说他脾气很坏,治太好了我们两个会被他干掉。 “……就像他把星星揍掉了一样吗?” “噗—是呀,嘿嘿哈哈哈哈哈,我们会被彭一下炸成一团焦炭哦~” 我回忆起了那场景,就又对男孩有些畏惧也有些崇拜,也一下子觉得他只用念刺穿我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我开始偷窥他,接连几次试图跟他交换名字并失败后,我小声问他我能不能叫他“宰星侠”。 他不理我。 自从被考尔比先生捉弄了几次之后,他表现出了某种惊人的忍耐,一路上都像是死了一样安静。 但我能看到他气的形状,所以有些失落的发现他好像觉得我是在用语言羞辱他。 我就又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了两天,在一次短暂停留休息结束时,我把他从地上捞到怀里,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把他遮住一只眼睛的头发撩到了他的耳后,突然灵光一闪,一下子想出了个朴素好记又和他长相一样清秀的名字。 也正是从这时候开始,在我们变得更“亲密”之前,我就叫他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