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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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那天之后,我倒是再也没有强迫唐奕杰————我也实在是羞于承认,我特别吃他和林慧、他和姜紫成的飞醋。面对唐奕杰、尤其是现在的唐奕杰时,我好像和向来善于隐忍伪装的自己变成了两个人。每每见到他,想爱他和想独占他的念头就在我的心间纵横交错,像一颗埋藏于干裂土地中的种子,沉寂多年,有朝一日终于得以灌溉,于是用尽一切力气生长,抽条,去汲取不知何时就消失的甘霖。 那次结束之后,我们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相处起来都有点别扭,我一是对他有点愧疚,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过了火,所以刚开始老老实实的,连称呼都变成了奕杰哥,只负责像个老妈子一样尽心尽力伺候患者。所以我只能和我的前女友即我的左手重归于好,约定在唐奕杰睡着后的病房厕所里相见。这下不只唐奕杰的内裤,他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毛巾,一切带有他味道的物品,都重新沾染上了我的jingye。 唐奕杰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我非打即骂,他变成了一块发酵好的白面团,变成了一汪寂静的湖水。我给他换衣服,推他做检查,给他喂药喂饭,他都乖乖地配合。他顺从的模样让我又爱又恨,让我的jiba又涨又痛,后来我干脆给唐奕杰买了许多新的内裤,因为我实在是懒得洗了。 忍了大概五天左右,某个晚上我替他按摩腿,他的手攥紧身下的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我跟他说疼了吗,我轻点。他却说不痛,但是依旧不看我。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心想着这又闹什么别扭呢最近没干什么也没说什么啊,嘴却先比脑子软了下来:“你就把我当成个护工,我哪儿做得不好了直接和我说,别自己憋着。” 唐奕杰听到我的话后,缓缓将头转过来,很小声地说:“你最近…辛苦了。” 我被唐奕杰的话惊得手一抖,差点给他的腿造成二次伤害。天地良心,虽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自愿的,虽然唐奕杰的表达过于简单,但是能从他嘴里听到感谢之类的话,我真的,他现在趁机求我去捞林慧我都不是没可能考虑。 我乐得像只被投喂人摸了头的流浪狗,恨不得一边摇尾巴一边对他说一点儿都不辛苦,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能做。 唐奕杰好像被我的话rou麻得受不住,不自在地变了变姿势。不过他表情有点奇怪,看上去像是考虑着什么事情。 我意识到在他醒来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聊过,关于他是怎么来到这家医院的,爆发冲突那天是谁把他推下来的,他和姜紫成林慧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阿云是走了还是真的死了,我都没有问过他。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但如果唐奕杰想说,又说不出口,我是愿意装成没有脑子的傻子、主动帮他把心底的脓血引出来的。 我将他摆成了侧躺的姿势,蹲下去趴在唐奕杰身边和他面对着面,等待他开口给我一个可以接近他内心的信号。 然而,唐奕杰所说的话却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他的睫毛在我面前忽扇了两下,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对我说道:“新买的内裤,不舒服。”我被这句话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又加了一句:“磨得有点痛”,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的灯被我调成了睡眠模式,但即使是在一片昏黄中,我还能看到唐奕杰的耳朵变了颜色。 当我吻在他嘴唇上的那一刻,我想不明白唐奕杰为什么总是要在我大发慈悲放过他的时候勾引我,我明明不想在他还未痊愈的时候和他做。但是感受到唐奕杰略略迎合我的吻时,我突然想起,男人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唐奕杰虽然多了个xue,但这并不能否认他的男人身份,而且他还可以比普通男人多享受三倍的快感。上次我搞得他喷得满床都是,换床单的时候他简直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但即使那样他也没有和我翻旧账。 这应该能够证明,我确实把他搞爽了。 我忘记了,唐奕杰根本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以前我还看过他和一群人一晚上换了三家夜场,不管他搞男人还是女人,搞别人还是被别人搞,他本来就是个容易沉迷欲望的sao货。 唐奕杰有点笨拙的勾引搞得我又激动又有点复杂,让我心底那株弱小的苗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参天之势。虽然上次说好我不会再提他和别人发生过性关系的事,但那又不代表我真的不在乎。我总是忍不住去猜测唐奕杰是否已经习惯于雌伏于男人身下、习惯靠着女性生殖器获取快感,况且开发他的人并不是我,除了姜紫成甚至还可能有别人。我真的忍不住将怒气转化成zuoai时的恶劣手段,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想让我这么喜欢的人尝一尝我因他而所受的委屈。 于是我含着他的嘴唇,在他被吻的意乱情迷的时候,咬了他的舌尖一口。我故意用了点力气,唐奕杰痛得哼了一声,下意识想用断掉的那只胳膊推开我,我摸着他的后脖颈固定住他,然后含住了被我咬过的地方吮吸。唐奕杰在这种时候很好哄,马上又软在了我怀里任我为所欲为。 我放开了唐奕杰,扯开他身上的扣子,顺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一路吻到了他的胸口。我绕着奶头舔着他暗红色的乳晕,等玩够了就去吃中间那颗小小的红豆。唐奕杰被我弄得哀哀地喘:“嗯…不可以这么玩…呃啊…”我不管这sao货的口是心非,一边嚼一边将手探进他的裤子里————唐奕杰的逼早就泛洪水了,甚至阴毛上都有液体。我摸了两把,然后把手拿出来,将指头上的液体抹在他脸上,笑着揶揄他:“小sao猪别装了,就接个吻还能流这么多。一会儿爽到脱水,护士还得来给你打盐水针。” 唐奕杰说你他妈给我闭嘴,我立马回他好的老婆,然后又把手伸进去玩他的阴蒂。他的女逼太rou了,又因为双腿动弹不得,阴户在他的腿间被夹的像个热狗面包,要将蚌rou一样的yinchun向左右分开,向上狠狠扒开包皮才能摸到他的阴蒂芯。我用指尖抚摸着那个小小的快感点,再从搓揉变成在手指间掐捏。唐奕杰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 把唐奕杰送上了第一个高潮后,我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入到他的xue里。唐奕杰的逼里又滑又软,好像一个潮湿温暖的洞xue。我用手指在他的xue道里左摸右插,唐奕杰敞着双腿喘息着被我用手cao弄。等我碰到了一处小小的隆起,唐奕杰突然一个做出了要夹紧腿的姿势,我知道我摸到了他的g点,于是又加了两根手指朝那个地方猛烈地进攻。唐奕杰全身颤抖,屁股都微微离开了床铺,我忙摁着他的腹部制止他乱动,手上的速度加快,在他的呻吟声陡然拔高的时候同时用拇指用力揉搓阴蒂,最后唐奕杰像条被抓上了岸的鱼一样,全身颤抖着从女逼里喷出了一大股一大股的液体到我的掌心。 等到唐奕杰的高潮过去,我才把泡的发皱的手指从他的xue道里拔出来。他的裤子半穿不穿地挂在腿上,屁股附近的布料全都湿透了。我亲了亲他湿漉漉的头发,刚想去拿湿巾,唐奕杰还张着嘴喘气,身上的痉挛还没停下,手却按到我的胯间,轻轻揉搓起来。 那天我的jingye没有射在唐奕杰的内裤上,而是射到了他的脸上。 从此以后,我们形成了一种默契,姘头偷情的默契。白天我是保姆他是主人,我们两个各司其职相安无事,晚上我是主人他是性奴,他被我玩的高潮不断喘息连连,夹着跳蛋一边潮吹一边舔我的马眼,然后我捏住他的鼻子,半强迫地让他咽下我射进他嘴里的jingye。 唐奕杰的主治医生还挺尽职尽责的,两天来一次病房查看他的情况。后来我朋友来了,跟我说你少折腾病人,人医生说了,在出院之前不宜进行剧烈性生活。我问那医生的意思就是出院以后就可以做了吧,朋友露出一个无话可说的表情,骂了我一句傻逼,告诉我很快唐奕杰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唐奕杰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手里捧着本《局外人》。我并不是每天都能二十四小时陪在唐奕杰身边的,我怕他躺在床上闷出毛病,就买了很多书给他,乱七八糟什么类型的都有,甚至还夹带私货了一本我随手从地摊上买来的黄色杂志,一想到他看到这本书时满脸通红的样子,我当时忍不住在安静的书店里乐出了声。 结果唐奕杰确实是如我所料脸红一片,但是依旧看完了,还评价了一句错别字太多。我抽出他手里的杂志扔到一边去,俯身一边吻他一边摸着他的jiba,在他耳边问:“但是你看的还挺入迷的吧。”唐奕杰闭着眼,边哼哼边射在了自己的裤子里。 但是唐奕杰,还是很难受吧。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亲人朋友还全部弃他而去,又因为行动不便和身份特殊,连门都出不了。我不在的时候,他也许就像这样,一人看书打发时间,或者坐在床上发呆,孤零零的。 唐奕杰在我进去的时候转过了头,他头发有点长了,软趴趴地垂在额前,窗外的阳光显得他脸色又白,让他看上去很可怜。我走过去给他喂了点水,坐在他身边问:“晚上我推你去外面逛逛?” 唐奕杰摇了摇头:“我现在这样不适合出去,太显眼,也不方便。” 我把唐奕杰搂在怀里,他哆嗦了一下,但是没抗拒。我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摸了摸他的后背,轻声跟他说:“哥,医生告诉我,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跟我回家,好吗?” 唐奕杰靠在我的肩头沉默,我抱着他也不说话。等天边燃起了火烧云,将蓝色染成了粉红色,我才感受到肩膀那里湿了。 我被唐奕杰的眼泪引得也有点眼酸,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却不想像以前一样放过他。 “刚才我问的是疑问句,你要回答同意才行。” 肩膀里的那颗脑袋动了动,我知道,是唐奕杰在点头。 11. 唐奕杰在医院里躺了快两个月,最后也是我朋友来通知可以出院了。走的当天朋友来送,先是说唐先生回家需要好好静养,但也不能忘记复健,唐奕杰冲朋友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医生最近麻烦了,然后被我包的严严实实的送进了车里。趁着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的时候,朋友对我努努嘴,示意他有话对我说。我又钻到驾驶位把车连通了电,放下车窗通风,对唐奕杰说等我一下,唐奕杰点了点头,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我走到朋友那里,他正在抽烟。我从他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你说吧,这里他听不到。” 朋友皱着眉头看着我,问:“你真的准备就这么养着唐奕杰了?” “关心我?”我歪着脑袋看着朋友,“还是怕那些人发现唐奕杰没死,顺藤摸瓜摸到这家医院?” “公安那里迟早瞒不下去的,只要他还活着,肯定会有人发现蹊跷。” “你说杨家栋,是吧。他正忙着从唐小诺那里找和姜紫成有关的线索呢。他妈的,我倒是怕唐奕杰先知道他。”我把烟头扔到了地上,一脚踩灭,“我找到了连阿云尸体的dna鉴定结果,姜紫成和林慧肯定是跑不了了。只要这两个人被抓,跟他们有关的人都得完蛋,到时候无论这些人还是杨家栋,唐奕杰是死是活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你真的觉得自己做的事万无一失?”朋友的烟被他自己抢了回去,已经重新点上了一根,“你替他未雨绸缪这么多事情,他领你这个情吗?” “你跟我阴阳怪气什么呢,又知道什么消息了?”果然无风不起浪,我转头看向朋友,朋友凑过来低声说:“唐奕杰身边那个秘书,前一阵子他给了杨家栋一个u盘,结果转头就被人搞死了。” 王秘书对唐奕杰还是很衷心的,但他在唐奕杰坠楼后就隐身了,这些日子我一边忙着照料唐奕杰一边忙着处理唐奕杰的“身后事”,反倒将这个和我一样目睹过现场的变量给忘记了。王秘书只可能为了唐奕杰坠楼的事才会主动联系警察,u盘里的东西一定和这事有关系。我说谢了兄弟,回头你帮我找到这个u盘,我把我爸五年的住院费都给你交了,朋友朝我竖了个中指,骂我快几把滚,以后别他妈把医院当成情趣酒店。 我带着唐奕杰回到了我现在的家里,面积不大,一室一厅。说实话我之前一直没有想过我会和另外一个人一起住在这里,所以,与其说这是我的家,不如说就是个供我栖身的地方。唐奕杰住院之前,这间房子的厨房比卧室都干净,平常我都是直接在茶几上吃快餐。 但要是给唐奕杰住的话,这样就太委屈他了。我在客厅添了张沙发床,准备把卧室让给他住,又在家里置办了比如书架、餐桌之类的家具。看着满屋子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我又想起唐奕杰行动不便,我不在家的话他连个面条都煮不了,于是又托我爸那边的亲戚从老家农村找来一个叫小圆的小姑娘,叫她来当唐奕杰的护工。 因为这一阵子我几乎都住在医院,就让小圆暂时在我家住下。等到我和唐奕杰回家以后,小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们进门后蹭地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朝我们鞠躬。我摆了摆手,“你不用紧张,这位是唐先生,以后你就负责照顾他。我先付给你半年的工资,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你不用每天都来,等我电话通知你。”说完我将装着钱的信封递给小圆,小圆接过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外套口袋里,然后提起包又冲着唐奕杰和我鞠了一躬便走了。 唐奕杰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冲她点了点头。等人走后,他问:“你不怕她对别人说,我住在你这里吗?”我一边给他脱外套一边回答:“她是我老家来的,在村里被人欺负的差点寻了短见。我说我这里有一个照顾病人的工作,但是需要偶尔住家,而且时间有点长,她收拾好行李就来了。” 唐奕杰笑着问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善良的人了?” 我撇嘴,隔着衬衣捏了一把他肚子上的软rou:“我好歹也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这么想你老公的?真是没良心。” 唐奕杰轻轻拍开我偷偷爬到他胸口上的手,我转而牵住他,将他的手掌握在我的掌心中:“她是个哑巴,没有其他亲人,又是第一次来外地。我有的时候要在外面忙,没人陪着你,我不放心。” 唐奕杰哼了一声,“你让人监视我,也不找个更机灵点的来。” 被戳穿心思的我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笑眯眯地承认:“是啊,反正找个聪明的也用不上,还不如找个长得一般的,省的我吃醋。”唐奕杰撇过头去,摆出一副“别搭理我”的样子,我哧哧笑了起来,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休息。 陪唐奕杰在家待了几天后,我又回到了宣传科办公室上班。经历了“大领导横死”等一堆乌烟瘴气的事后,部门里的人惶惶不可终日,有些手脚比较大的都在想尽办法给自己找后路。我的位置不怎么起眼,但继续待在这里,无异于埋下了一颗巨雷。此时正好距离唐奕杰“死亡”的事过去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我就在这时提交了辞职申请,并且很快就通过了——这里即将开始大换血,主动走的总要比被迫请的有眼色,所以并不多为难。 最后这段时间我倒是过上了和以前相同又不同的,朝九晚五的日子。我一边在单位打卡露脸,一边利用关系网不断去搜集、抹平任何可能影响到唐奕杰的痕迹,但无论忙到多晚,我再没有直接在办公室里过夜,因为小圆最晚只呆到九点,我不回去的话唐奕杰就会坐在轮椅上等到睡着,然后第二天脖子就会痛到动不了。 我早就习惯了独自回到一片漆黑再从这片漆黑中醒来的日子,而现在,无论什么时候回去,当我走到楼下时,在目光所及之处,总是能看到熟悉的阳台上有一盏灯明亮。我在进入电梯之前会掐灭自己手中的烟,然后乘着电梯到达家门口,打开门后,总是能看到唐奕杰睡眼惺忪地蜷在轮椅或沙发上,对我说小圆今天又煲了什么粥或什么汤,我的那份还在厨房温着。 唐奕杰穿着我给他买的米白色棉质睡衣,鹅黄色的法兰绒毯子半包裹住上半身。远离了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后,唐奕杰一天比一天柔软下来。他仍喜欢看书写诗,一手好字也没有荒废掉。我特意给他换了一副圆框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个教书的老师。 有的时候我会直接把人抱进卧室里脱下裤子舔他的奶子和逼,有的时候我会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一部电影,有的时候我俩各看各的书谁也不说话,有的时候,我会和他讲他知道的或他所不知道的,我自己的故事。 唐奕杰听着那些陈年旧事,偶尔还会补充两句,我发现其实他还记着我和他相处的许多细节,高兴地只会搂着他嘿嘿傻笑。某一天唐奕杰对我说,为什么不问他在我爸婚礼上装作不认识我那件事,我说因为我想起来了,你在很多时候都是不得不去做某些事,如果当时别人全都不认识我们,你当时肯定会过来和我打招呼的。 唐奕杰听完了又要掉眼泪,我说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啊怎么你哭上了,小圆你别那么看我我什么都没做,哎哟我真服了,鼻涕蹭我脖子上了老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我拍着唐奕杰的后背安抚着他,小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以怪异的姿势抱在一起的我们俩,厨房里咕嘟咕嘟煮着牛骨汤,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 我默默地在心底问他,唐奕杰,你什么时候能再主动向我敞开怀抱呢? 我一直等着唐奕杰给我发出那个信号。 但是,等到的却是,我在某个雨夜归来时,再次变得漆黑的房间。 唐奕杰不见了,小圆的电话也打不通。 凌晨我被上面紧急叫回单位开会,到了才知道姜紫成和杨家栋在立交桥下出了车祸全部重伤。也是在同一天下午,我好不容易忙完手头的工作准备回家,我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林慧死了。” 我开车门的手一顿,“什么?” “下午她跟警察自首了,说是自己推的唐奕杰,拿剪刀扎得自己满身是血,然后被送进了老城精神病院,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也是才得到这个消息。现在媒体全都往那边赶,你赶紧回去看着唐奕杰,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我冒着大雨恨不得飞一样地回到了家中,结果空无一人,小圆早带着唐奕杰跑路了。 我走到厨房里,发现锅里的饭菜还都是带有温度的。 我cao他妈的,我笑出了声,还知道吃饱了再跑,还知道给我留一份。 我打开电脑,将定位器的装置查到usb接口上,一个小红点正在xx大街上一跳一跳,离林慧所在的精神病院还有六公里。 我拿着电脑回到车里,点着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猛地蹿了出去,我一边看握着方向盘,一边想,唐奕杰你这傻逼赔钱货,要是两条逼腿折腾坏了,你这辈子瘫就在床上给我生孩子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