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海】狡兔三窟

    1

    “唔……难得迪卢克老爷有空闲，我们拉他来一起刷圣遗物本真的好吗？”

    漂浮物在你的耳边嘀咕的时候你正在削木棍，为做烤串做准备。你听着听着就瞥了一眼坐在一边貌似专心搭篝火的迪卢克，莱艮芬德先生在你的打量下，面色依然巍然不变，动作又快又利索，火系神之眼的便利令迪卢克只需要堆出一个稳定的结构，方便添柴，维持燃烧。

    跳跃的火光渐渐膨胀，张牙舞爪地与浓墨一样的夜色争夺空间，也在样貌俊秀的年轻人眼中留下鲜艳的光影。

    你边欣赏这幅油画一样的场景，边拿起下一根树枝：“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已经晚了？”

    派蒙不用顺着你的目光望去也知道你又开始盯着正义人看了！但她怵那位对敌手段堪称残忍的贵族老爷，只好把话头都落到你身上：“我明明是在为了旅行者着想……不识好人心！我待会要吃掉你的那份！”

    “这只野猪的rou质不错，正好我有带果酱，可以做几份蜜汁烤rou排。”

    “真的吗！蜜汁烤rou排！好耶！”

    迪卢克结束了手头的活计，将视线转到了你们的身上。他半托着脸，面容恬静，目光柔和，在打打闹闹的声音中与你视线相接，不自觉地放松唇角，露出了些清浅的笑弧。

    “旅行者！血！”

    你下意识低头看，手指方才并没有痛觉，上面的划痕出现的血也早已干涸，再过几秒，身侧贴着落下了一个熟悉的体温。

    迪卢克托着你的手背，仔细地观察你的双掌。在那种专注的视线中，你抑制不住地产生了点心虚，把摊开的手指收回掌心：“……我没事。”

    莱艮芬德压下了眉头，斜瞥了过来。好吧！你顺着他的力道再次舒张起五指：“只是之前采集时无意的刮伤而已，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一点也不疼……”

    迪卢克戴着双色手套的手指抚过那条略显深红的细痕，他不住地观察你的神色，最后在你讶然的目光中探进外衣里侧，掏出了一个明显是伤药的瓷罐。

    “迪卢克，真的没事啦，而且早就凝固了……”

    你悻悻地看着莱艮芬德脱下手套，均匀地把药液涂抹在你的伤处。他认真得让你有点无奈，也从中尝出了点甜蜜的忧伤：至少这伤势放在他自己身上肯定不会被重视，会这么紧张也只是因为出现在你身上而已……

    “有些植株的刺带毒，看似无恙的轻伤也有可能引起感染。我曾经试过因此好几天提剑不便。”迪卢克给你上完药之后，安抚性地捏了捏你的掌心。你的表情因为他的叙述和动作变得古怪起来，你一方面忍不住想象起他的那段经历，另一方面，这种安抚手法……

    是不是你经常用在他身上的？

    微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声响亮的咕噜声把你们的视线引到了从刚才起就安静如鸡的派蒙身上。小旅伴苦着脸，抱着自己的肚子小声叭叭：“……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好饿啊……旅行者……眼前要出现星星了……”

    迪卢克把手套戴好，拎起那几块生rou排：“我来吧，药水还没有干，不要让我白费功夫。”

    ……好吧！

    被迪卢克涂抹过的地方泛上带点刺的凉意，或许是清凉消毒的成分在发挥功效？你规矩地把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迪卢克娴熟地将大块的rou再切小，串进光滑的树枝上。

    草木的清香融进rou里，再加上果酱……

    渐渐的，你的心思由做菜这件事上转向另一个角度。而嘴替派蒙适时地帮你提出了疑问：“哇……迪卢克老爷好熟练！可是酒庄里有做菜那么好吃的艾德琳小姐……老爷原来是会自己下厨的类型吗？”

    “不，我曾经有周游列国的经历。在野外求生里，利用手头的食物创造出一顿能吃，并且不会肠胃不适的技能很重要。”

    “对哦！迪卢克老爷曾经……”小旅伴在你的眼神示意下打住了延伸，陷入了茫然的思索。

    “迪卢克很可靠，很厉害。”

    你把脑袋转回来，用认真但有点呆的语气坚定地说。

    迪卢克似乎笑了一下，他把rou串放在搭起来的架子上，继而扭头看向你：“没关系，不用这么……警惕，不可否认，我的父亲的离世与这段旅程的起因密不可分，但我在其中也学到了很多。”

    那样年轻的脸上流露出极为矛盾的释然气息，稳重与沉着酝酿在那双赤色的眼底，明明是极度张扬炽烈的颜色，却又展现出这种程度的反差。

    你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像顺毛一样捋了几下。这个动作不过脑子，你捋完才发现凝重的氛围被自己无意打破，迪卢克的表情变成了纯粹的……无奈。

    你把他当猫一样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

    你仿佛看到那双眼睛在表达这个意思。大概、可能、是改不掉了……

    “呃，那个，rou……”

    你俩连忙给烤rou折腾着换了个面，安定下来之后，迪卢克看上去轻松了很多。他贴心地给你递去成品，你又递给派蒙，就着这个流程享受起了晚餐。

    2

    简单处理过篝火的痕迹后，你们进入了尘歌壶。吃得七七八八的派蒙向你道了晚安就进入了主宅，壶灵阿圆也在笑眯眯跟你们打过招呼后又缩回了壶里。你拉着迪卢克的手往旁边走，一点也没有要进房子里的意思。

    莱艮芬德若有所感地盯着你的后背，某个只有雏形的猜测在被你拉进葡萄架子下的时候得到了验证，你在光影斑驳的篱笆墙间亲吻了他。

    尘歌壶的时间并不与外界维持统一，全看壶主意愿，连同气温也是。太阳暖乎乎的，你的头发也被碎金的光线映得闪闪发亮，闭着眼的脸可爱纯洁又虔诚，迪卢克抵抗不了这个，但逃开你绵长得几乎要抽干理智的亲吻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在这里……”

    ……好聪明的正义人。

    迪卢克的脸上还带有缺氧残留的红晕，像下了场雨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显然这话是在之前就想到的。你怜惜地又贴了贴他的嘴唇，被他握住一只手，于是干脆晃了晃相贴的掌心。

    “迪卢克……”

    又来了。

    你眉头微蹙，表情可怜，语调拉得长，尾音又落得低。真是一副足足吃定了他的样子。

    你搂住他的后背，把你们的上半身紧密贴合。你一边放肆地去蹭乱莱艮芬德先生整洁的衣领跟外套，一边轻声描述着自己的愿望：“我现在一看到葡萄架就忍不住想到你，尽职尽责的、善良而富有正义感的迪卢克·莱艮芬德，在酒庄的书房，又或是我不知道的各类战场上徘徊。”

    “受大家敬仰的迪卢克老爷背负着许多人的生活，也注定要这么忙碌。所以我在路过晨曦酒庄，只能在在旁边的种植区的藤蔓海里去仰望你，看那扇属于书房的小窗户，一边猜迪卢克老爷在做什么，在和谁商榷，每次都只能灰溜溜地……”

    “……荧。”

    你感到自己的鬓发被捋到耳后，听到正义人先生迟疑而挣扎的压抑声线：“一定要在这里吗？”

    “我想要迪卢克能多想起我一点。”

    3

    年轻人被光照得白得发晃的脸guntang极了，他的腰带被仔细地解开放到身边，身下是毛毛躁躁的草地，卡住大腿的扣环被取下时的声音合着你温热的体温，在莱艮芬德粘稠的感知里被无限放大。

    衬衫夹被解开后，你的手得以顺利地探进他的衣服，抚摸他的皮rou。阳光有些太暖了，晒得迪卢克分不清到底是燥得热，还是灼烧得热。你在上半身维持了他的体面，手指在胸前起伏出难以忽略的弧度和快感。

    ……麻，又麻又痒，迪卢克的羞耻感刺激着他不敢去看这幅白日宣yin的场景，尽管自己的下体已经顺从你的心意分得大开。你感受得到掌心下的肌肤在打颤，迪卢克执意地去打量那些缠绕在木材上的青翠植物，以至于一点目光都不愿意分给你。

    你揉弄着往下探去，腾出一只手去调整他的脸，——映入眼帘的迪卢克双目怔怔，半截阴影遮挡下的脸看得出漾开了大片的潮红。因为场景的缘故吧，他这副表情你之前往往只能在做完前戏的时候看到，这个时候就……

    看来对他来说或许还是太刺激了？你有点迟疑，去犹豫地摩挲迪卢克guntang的脸颊，决定把白天调节成黑夜。

    ——夜幕下的一切都被蒙上欲盖弥彰的轻纱，你左右看了看，去覆盖上青年死死扣住草根的那只手。

    迪卢克依然恍惚地看着你，似乎仍未从时间的变化中回过神来。你在心里叹了口气，俯下身去，含住那处精神昂扬的物什。

    触碰到顶端时，你感觉到嘴里的东西敏感地抖了抖，舌面上几乎马上泛开一种腥咸的体液味。不会马上就潮吹了吧，你乱七八糟地想着更深地含了进去，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了。

    “荧……呼唔……不用这样……”

    迪卢克的声音发着抖，听上去被刺激得不轻又苦苦忍耐，导致咬字都含糊黏腻，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情欲的意味。

    真可爱。

    你为他吞吐了几次后，分不清是涎水还是腺液的流体就淌满了那一整条坚硬的性器，你借了点水往他后面摸，刚探进去两个指节就听到迪卢克含着鼻音小声呜咽，似乎是因为甬道咬得太紧，前列腺也被你前后刺激爽得他神志不清了。

    你的口腔被他无意识的挣扎，即耸动腰部的动作弄得有点酸疼，吐出来后，你抬头去欣赏那副美景。迪卢克的眼睛里流淌着朦胧的夜光和水色，微张的嘴唇探出一小截舌尖，既困惑于自己的处境，又迷离在快乐中的表情看得你心痒难耐。

    “迪卢克老爷好漂亮，非常可爱。”

    莱艮芬德愣了好一会才消化过来，被你在这种场合下的真诚戳到他的耻点，更加羞赧地想要去并拢双腿：“不、别这么说……”

    至少不要在这种时候……

    他只能夹到你纤细的腰肢上，这幅被自己的底线刺激得十足敏感的样子让你眼底愈深，你伸手顺来一截藤蔓，用冰凉的叶子去贴了贴他的脸颊。

    迪卢克被鲜明的温差弄得清醒了一些，你特意在他的眼前摇晃：“这是什么？”

    “……？”可怜了迪卢克还要勉力让自己清明起来，跟上节奏，仔细分辨你手里的东西。一秒，两秒，他在迟疑地回答中，表情变得更加羞赧：“葡萄……叶……”

    莱艮芬德先生，再一次地被你提醒了你们这一次的初衷，也再一次意识到他自己在什么地方挨着你的草。

    “在葡萄成熟的时候，迪卢克身上也会有它们的气息，我很喜欢。”

    你吻了吻他的下巴，调整好角度之后，你看着那双瞳孔发颤的眼睛把自己送了进去。

    4

    “唔嗯……呃、哈啊……”

    你讨伐的节奏不急不缓，迪卢克会在你顶弄到最深的时候被逼出几声狼狈的喘叫，连同葡萄架子都微微摇晃，那一支特意被你揪出来的的植物叶片在他的脸颊边上摩擦。

    红得剔透的眼睛在此刻雾气弥漫，随着堆积起来的快意眯得越来越深，连同眼里的光都辨别不清，只有眼尾积攒的透亮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攒起来的快感不至于让你失去理智，你替他拭了拭额角，那一片就断了线似的不断往下落。

    你看得有点心软了，这时候那股非这样不可的劲头也落下不少。你把自己贴近迪卢克，物什蹭过黏膜转角处凸起的软rou，进入到一个陌生而又危险的深度。

    “迪卢克，做完这次我们就进去啦……”

    是不是真哭了？

    你小幅度地碾压、摩擦着那片敏感区域，青年被你折腾得一阵阵发抖，他终于哑着嗓子开腔了：“……唔、不公平……”

    你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样的控诉，你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想要听到全貌。

    “……很奇怪……不要这么……深……”

    迪卢克被你剖出一连串破碎的急喘声，湿淋淋的物什夹在你们中间，随着你摩擦的动作细微地抖动。你只觉得浸润在情欲里的爱人赏心悦目，炙热的目光，愈近的动作，刺激出莱艮芬德崩溃的哭腔：“哈啊……”

    在这种情况下略显温凉的浊液弄脏了彼此下腹的衣物，释放后的青年更是失神地靠住身后的木头架子，又蹭出吱呀的响动。你用目光临摹他的鲜艳的眼睛，凌乱的红发，此刻的迪卢克就像是绿叶上结出来的果实，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你舒缓地去搂住他的腰间。

    5

    察觉到后背被施加的力度，你尽量使自己在四肢交缠，体温也亲密无间的情况下保持脑子清醒，但声音听上去还是懒洋洋的：“什么公不公平？”

    “……”

    你抬起头，只能瞧见这个角度分外干脆利索的下颚线，和局促扇动的睫毛。你慢吞吞地再次探进莱艮芬德的衬衫，从触感火热紧实的后腰摩挲到胸前的乳尖。

    被你充分照顾过的茱萸被薄薄的衬衫磨得又敏感了一层，此刻软哒哒的，却又不得不在你娴熟的抚弄中再度坚硬起来，你隔着衬衫盯着相应的位置，只觉得迪卢克这次汗出得不少，隐私部分都约莫能看到一点鲜艳的颜色。

    “……你听错了。”

    迪卢克闷闷地回答。

    与此相反的，是从浪尖下来后依然猛烈的心跳。你坏心眼地去拨弄那颗挺翘的乳尖，又问了一遍：“真的？”

    “呃、嗯，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你笑了起来，没有回话的答案对你而言就是最好的答案。莱艮芬德的面子让他拒绝承认自己情迷之时流露出来的脆弱心情，而你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有些人的羞耻心可是要好好呵护的。你忍不住吻了一下眼前不住滑动的喉结，按住他的腰，把自己抽离出来。

    “嗯……哼嗯……”

    在夜色里，那双因羞耻而烈烈燃烧的红眸漂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