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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白忌。“我今晚就走。”哦。虽然这个剑修看起来有点凶,浑身的气势也有点吓鼠,但是人还是不错的,还给鼠吃那么美味的食物。他突然要走了也不知道鼠这种有些轻松又有些难过的感觉是什么?吱。“你要是手脚勤快,可以去临江楼找毛掌柜,在他店里做个店小二。”白忌接着说,“我临走前会和毛掌柜说一声,应该比你做乞丐要好。”“吱!”小老鼠猛地从地上蹦起来,头上那缕白毛也跟他心情一样左右摇摆。他不停地对白忌作揖,一直到白忌要赶他的时候才四只爪子抓着地迅速离开了。离开的路线还扭成了波浪形。白忌把被老鼠吃完的残羹剩饭放到门外,这才掀开了床榻边的帘子。只见那帘子后面并不是本应该在打坐的胡迟,而是一只一人身长的狐狸。那狐狸通身火红,皮毛光泽艳丽,与寻常狐狸最大的区别就是他那九条蓬松的毛绒大尾巴。其中五条被抱在怀里,只露出泛着金色的尾巴尖,剩下四条中有三条紧紧裹在身上,只有一条耸拉在身后。躺在床榻上就像是一团毛绒绒的火。白忌盯着那条耸拉在身后的尾巴看了好一会儿,才深呼吸收回了视线。他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原本盘膝而坐的胡迟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一只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的火狐。身后长了几条尾巴。白忌看着那几条尾巴来来回回数了好几圈才确定是九条。狐狸,白忌并不少见,雪狐火狐甚至妖兽三尾雷狐在修真界都只是寻常物,雪狐天性高冷火狐多美艳妖娆,三尾雷狐虽然是上阶妖兽,但长得最丑,浑身皮毛漆黑尾巴却是细长如猴尾,并且未开灵智性子残虐。白忌从前历练的时候这种三尾雷狐多是他的剑下魂。但是如胡迟这般九尾火狐却是他为所未闻,而且寻常火狐中皮毛颜色这般艳丽夺目的更是前所未见。最要紧的就是那九条蓬松密实的尾巴……白忌转过头,把之前写好地传音符捏碎,等着师门的回答。胡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最开始是他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司乐仙君双手抱着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摇晃,一边对司礼仙君感叹道:“咱们的小狐狸长得真好看。”身为一只总被世间传为狐狸精的狐狸已经够可怜了,偏偏他还是公的这个事实总是被这两姐妹忽略。胡迟生气地用两只前爪去推司乐仙君的胸口。他的小挣扎却并没有被司乐仙君放在心上,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胡迟更轻松一些。自听到她摸了摸胡迟的鼻子,轻声道:“小狐狸快快长大吧,上重天的未来还要靠你啊。”胡迟没听明白。上重天有剑道尊者的剑,玄算子的脑袋,帝君的真龙威压。他一只狐狸还是老老实实谱着姻缘簿守着姻缘树看着天下儿女的爱恨情仇。再来只烧鸡就更好了。也不知道白忌把没把他的小鸡养肥养大。可能是因为想到了白忌,前一秒他还和司乐仙君软绵绵的胸口做斗争,后一秒他就站在了乾坤殿门外听帝君说话。帝君那是第一次去渡情劫回来,虽然身上没有伤甚至修为还提高了几分,但是他却看起来满身疲惫。胡迟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他,那时候他才刚刚要蓄起胡子来掩盖自己外貌上的‘缺陷’,但可能是天生的原因,这胡子蓄了近千年才勉强有个形状。“你在上重天也呆太久了,是该下去看看了。”胡迟都不记得那时候帝君的声音这么沙哑,“上重天下重天修真界,都比不上凡人间的情感真实。”“不都是那些生老病死,痴男怨女。”胡迟满不在意,下凡历练的几十年对他无穷无尽的生命来说就像是一场短暂的出行。“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怎么会不放心你?”帝君笑着咳嗽了两声,“谁不知道想要谱写好姻缘簿,首先要做的就是无情。”胡迟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帝君接着说:“我在凡世间有位儿子,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刚满岁,懵懵懂懂孤苦伶仃,你要是没事,就去陪他过了百年。”“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让我去帮你照顾儿子。”胡迟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草屑,浑然不在意的往轮回池那边走,“我小时候你照顾我,现在我肯定能把你儿子养得白白胖胖。”胡迟从来不知道刚周岁的孩子那么小。他下凡找到白忌的时候,白忌正裹着一个小被子放在破旧寺庙的稻草堆上,他闭着眼睛,白皙的脸蛋上不知怎么蹭得都是脏污,不哭不闹看上去有些过于安静了。胡迟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脸,他拧了拧眉,这表情和帝君皱眉的时候如出一辙。这种仿佛帝君变小任他揉搓的既视感让胡迟从心底觉得有种舒爽感:“以后你就归我养了,小东西。”他说着两只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别扭地学着从前司乐仙君的模样搂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让那孩子拧眉撇嘴看起来就好像要哭了。“……你别哭啊?”胡迟慌乱的调整姿势,一边撑起面子指着一个周岁孩子说。也不知道是他抱着孩子的姿势对了,还是那孩子听懂他说的话了,总之那孩子依旧皱着眉,却一直没哭。那时候胡迟还觉得养孩子也还是挺简单的。他在这荒庙附近的村子里买了村民不住的空屋子落脚,好心的村民还送了他一套被褥和几斤干柴。胡迟主要把床铺收拾了一下,把小孩儿放在中间,好奇地看着。他忘了那时候自己给白忌取了一个什么名字,但是在梦中他看着那缩小版白忌的脸,在心底就管这个孩子叫了白忌。白忌这一天都不哭不闹,也没睁开眼,一天唯一证明他存在感的就是皱眉。胡迟也没动作只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他长得可爱,以后自己肯定是要给他许一个好姻缘的。然而天刚黑白忌就开始哭了。人那么小,哭起来也那么小声的哼唧哼唧,然而听在胡迟的耳朵里就好像是一枚炸雷。“怎么了啊?”胡迟小心地点了点他的眼睛,“别哭了。”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那孩子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连身子都在轻微地一颤一颤的。胡迟吓坏了,慌乱地给他抱起来左右摇晃,蹩脚地哄着,“不哭不哭。”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还是隔壁的邻居来给他送上自己家煮的饺子,这才听到屋里还有个孩子哭声。“哎呦,这娃娃是怎么了?”那邻居是前年刚生了个女儿,走近一看就知道了,“你这是多久没喂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