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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他当时看起来是幸福无比,现在看起来确实太傻太天真。娱乐圈是个捧高踩低的怪圈,他初出茅庐,甑媛梦这样的影后级人物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撼动。但他当时不知,以至于一签签十年。合同中没有规定他每年可以参演多少部作品,他也没有固定工资,他的收入是他演戏或者通告等工作的酬劳的百分之四十,而一旦违约,他要根据剩余年限来赔款。一年就是一百万。不过他傻,有点名气就做了蠢事,以至于才到公司没多久就被雪藏,后面出来了,也一直演没什么戏份的角色。现在,他根本就拿不出两百万来毁约,他只能忍着。当然,他不是不觉得这份合约不合理,可他找不到代理律师。只因甑媛梦就是这么神通广大,很多行业都有熟悉的朋友,律师这个行业,自然也不例外。齐辰还在走神,他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他走出卧室门,一连串国骂立刻进入他的耳中。“齐辰,别以为你抱了大腿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可是签了卖身协议的。”金姐尖利的嗓门在房门外响个不停,像一只受了呱噪的母鸡。她一直咯咯咯:“我告诉你,就算你抱上了大腿也得工作。”齐辰唰的一下打开房门:“别吵了!”他皱了皱眉头后,道:“金姐,咱们别在外面讲了。你先进来,我们坐下谈。”他到底是要脸的,比不上金姐这样的混账玩意儿。只是他的提议金姐根本就不听,反而愈加提高音量地道:“哟哟哟,齐辰,你的门我可进不起。你现在抱上大腿了,架子大了,就不演戏了。你现在胆子也肥了,指不定啊,我要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金姐的话说的阴阳怪气,让齐辰听得怒火有些上窜。他不禁开口道:“金姐,你这话怎能这么讲?这些年,你对我做的,和我对你做的,你自己凭着良心比较比较,是你不好,还是我不好?”齐辰过去有些欺软怕硬,他到现在也不敢招惹齐铮这个疯子,但他不想再忍着金姐的过错,亏待自己。索性都要撕破脸,不如现在就来,反正合约上也没有写他要演多少部作品。再者,在未真正确定孩子已经不在了之前,他也不敢拍戏。他再也不想重复昨日的惨状,成为全世界的笑柄。他要好好地活下去,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同时,真真正正地享受自己的人生。齐辰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次开口把金姐让进屋里时,后者瞪着眼出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说我对你不好?哟哟哟,你还敢嫌弃我?我告诉你,可是有成千上万的人盼着我给他们做经纪人。”她说话口无遮拦,又贪些蝇头小利,根本就不受人待见。这个圈子里谁都不想做她手底下的艺人,也只有齐辰没办法,才不得不待着。齐辰现在也忍不下去了。他当即怒道:“金姐,这些年你从我这儿也捞了不少钱。我的片酬你私自吞了不少,这我能忍。可我粉丝送来的东西,你擅自扣下不说,还拿了其中的一部分卖掉换钱。这次如果不是邹爱在仓库拿东西的时候误打误撞的看到了箱子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放屁!”金姐的音调拔高,指着齐辰的鼻子骂道:“你哪只狗眼见着我做这些事了?我告诉你,没证据别乱说话!”齐辰笑了,他就是有证据才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他话音刚落,金姐不招人喜欢的另一个德行就暴露了。她喜欢打人。她被激怒了,以至于抬手就往齐辰的脖子上挠去。与此同时,许若嫣下了车,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区房,眼中不再全是人民币。她小声地念叨了一句两百万后,振作精神,向齐辰家中进发。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剧本。阿福沉默了,或许是他无法回应,他只能怒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他非常恨她,却对她无可奈何。“为什么你不能放下仇恨?”阿福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哀求。他盯着她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再次出声道:“你现在这样有什么乐趣?”女人扬了扬下巴,嘴角拉平地道:“我说过,我要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她的话狠毒非常,像是跟那个人有深仇大恨。她说完之后,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怨愤在这句话说出之后得到了一丝发泄。“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女人撇了撇嘴角,像是宣誓一般地道,“我的立场永远不会改变。”她停了片刻,复又接着说,“你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找我出来。”“你不想见到我?”阿福满是疤痕的脸笑了起来,他眼中的情绪痛苦又愤怒,“可以。只要你不再做对他不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见你。”“我没有做。”女人低吼出这句话,抿紧的嘴角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见福眼中的愤怒并未因自己的话而减少,她不禁蹙眉道:“好吧,我只是让他演不成戏,出不了名,可他若是真金,我又怎么能阻止他发光。再说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闹成如此地步,你真是我的亲人吗?你怎么没有看到我受的委屈?”“我只看到你嫉妒心重,睚眦必报,心机深沉,不择手段。”阿福的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若是你再做出害他的事情,我必定让你不得善终。”他站起身,俯视着面前的女人,眼中既不舍又怨愤地道:“亲情?你若是在意我这个亲人,当初害她的时候可有顾虑过我的感情?”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留下一句话:“再让我发现你有害他的举动,我杀了你!”他的表情非常哀伤,让他丑陋的面容都少了几分恐怖。他走到柜台,结了账,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这家咖啡店他十分熟悉,只是时间将它打磨成了另一番模样,即使咖啡的味道不变,但是人不同了。二十多年前,他进入这里时只会让其中的服务生惊讶到发愣,女孩子们都殷勤地为他服务,展露出妩媚的模样。如今,他只会让人感到恐惧。二十多年前,他将一个女人呵护在手心,带着她常常来这家店中品尝她喜爱的蓝山咖啡。每当咖啡端上桌时,她总是执起杯子浅浅地品尝一口,眉开眼笑地道:“好喝!”而现在……她只会嫌恶地皱眉。时光总在打磨着每一个人,二十多年,足够让人变得陌生。一如他亲爱的meimei,已经变成了让他恐惧的模样。她挂着一张圣母的面具,做着魔鬼的交易。他仍旧爱她,却无法认同。阿福仰头看着天空,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叹息。阿福走后,女人一直在位置上呆坐着。许久,她才端起面前的咖啡又喝了一口。咖啡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