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模样,着实让萧绪之担心不已。而君羽墨突然又被他狠狠抱住,惊讶得眼泪也滑落了。他的身上传来好闻的竹香,这股味道让人十分安心,君羽墨忘记了所有的苦难,贪恋着这一切。——然后,南疆之行。就像无法解开的结一样,又是一个周目被重启。君羽墨不知道重启了多少次,甚至可能有些数不清了。而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混乱,分不清那些记忆到底是哪个周目发生的事。可唯一确定的……只有萧绪之。万般不舍,皆是因为萧绪之。只有在重启的那一瞬间,他才能记起所有的事。君羽墨变得越来越麻木,甚至每次都会选择去南疆,然后见到句芒之后把自己的身体给他,希望能换来先生的一线生机。他狠狠的望向黑暗里,不知道是对天道还是对系统所说——来呀!你们重启一次,我就救一次!不死不休!永不回头!他终究会去下一个周目,可是每次做这个选择,这一个周目的先生都会得救。又一次,君羽墨选择了重启。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只是时光的飞逝变得缓慢,他似乎已经很老很老了,只是有一件事——不会更改,君羽墨会来到南疆,让句芒把自己的身体制成新的凤来琴。黑暗之中,空洞一片,君羽墨呆滞的问:[还不重启吗?][宿主……]君羽墨又问了一次:[不重启吗?][……]这究竟是怎样的毅力?那么多次,那么多次……一直一直这么重启。君羽墨没疯,它都快要疯了!偏生君羽墨还不喜损伤自己的灵魂来反抗它。不过就是删除个记忆,让他好好去攻略这个世界的石之轩,为什么不好好去做呢?这样的话,至少能少受一些苦头。而且凭着君羽墨的能力,短短几年就有可能攻略,然后去下一个任务,何必在这个世界里耗费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重启?][你疯了——]系统狠狠的说。听到这句暗骂,君羽墨甚至笑了起来。这么久了,他难得这么疯一次。系统见他竟然笑了,心中凉了几分。最开始的几次,系统是有意耗一耗君羽墨的傲气,看他到底能够反抗几次。结果这么多次,让看到一切的它都忍不住要疯了![算了,服了你了,因为重启次数过多,你的原系统要回来了。]……?君羽墨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不太懂系统的意思。可这算上面的意思,系统冷笑起来:[上面要派你的原系统回来。]这下子,让君羽墨睁大了眼睛:[它……]而这个系统留下这句话过后,便消失不见了。君羽墨在重启的黑暗世界里等待着,他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暖意,那个失去的东西又重新回来了。——是他原来的系统。君羽墨的眼泪早已干涸,即使看到他的系统回来了,也哭不出来。不知是多少次的重启,让他的精神变得麻木而残破。[君羽墨,你行啊,长能耐了!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一直骂着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的,可不就是君羽墨原来的那个系统吗?君羽墨扯了扯嘴角,说不出话来。而系统探索着他的魂魄,却发现重启这么多次的君羽墨的灵魂到底有多差。残破不堪,并不是指他的魂魄缺失,而是精神层面的。系统的心头升起一股心疼:[别怕,我不会让你一直轮回重启的。]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死结,君羽墨又半点不肯退让。不过它回来了,一切都好了,它不会让这个世界止步不前的。听到系统的保证,君羽墨终于放松了身心,也终于敢好好的睡一次。他闭上了双眼,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而系统却暗自思考着该如何救治君羽墨残破的精神。那些君羽墨珍之重之的那些记忆,如果不删除一部分,即使不再重启,他也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因为君羽墨全身心的信任和放松的模样,让系统很容易对他的记忆下手。它忍痛给君羽墨删除了许多后期重启的记忆,希望借此能够让君羽墨的精神不至于继续崩溃下去。它探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太子长琴会在什么地方,才让失去身体的君羽墨的魂魄放到了那里。他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约好了,你可是我罩着的。]系统最后的话,让君羽墨即使昏死过去,也一直带着笑容。若是能救你,我便……永不回头!看,还是我赢了。第四卷琼华第64章这一世的渡魂,让萧绪之遇上了极大的麻烦。他的魂魄越是渡魂,就越是虚弱,所以能够选择的目标也越来越少。似乎走了很久,萧绪之才终于走到了一个破旧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晕死在地上的少年。萧绪之便选中了他当做渡魂对象,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人,哪知道这个少年的命格竟然极阴。一般男子属阳,女子属阴,乃是天理。而极阴的命格会导致他体弱多病,折损寿数。若控制不了体内的寒气,更会弄伤自己。萧绪之渡魂到他身上的时候,忍住那些能够刺伤灵魂的寒气,许久许久才能控制身体。可他原本的魂魄就虚弱,自然也吞噬不了那些东西。寒气在体内折磨得萧绪之生不如死,他接手了身体过后,又发现了这个少年的些许记忆。莫清寒,十三岁的少年,可因为极阴命格,导致莫家辗转数年为他治病。而莫清寒还仍然虚弱不已,常常被疼痛折磨得夜不能寐。他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过后,不愿亲人朋友再为他费心,便从家中离开了。他家并不在这个镇子上,可莫清寒竟然想要死得远远的。之后的萧绪之接手这具身体,便用丹药细心调养着,对外称自己的名字为莫清寒。他在半个多月后,身子稍微能控制自如的时候又回到那家客栈。小二见他身上穿着锦绣做的衣袍,便知他的身份非富即贵,便谄笑着走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吃饭还是住店啊?”萧绪之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忽然想起这是当日在厨房和阿墨相争的那个人,便问:“半个月前,有一位公子,长得十分清隽,笑着很温柔,你还有印象吗?”小二自然有印象,而且印象极深呢。他的语气忽然冷了:“你是那位公子的朋友?”这小二的态度忽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便让萧绪之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他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