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脑癌而已:要副扑克斗地主。
60、脑癌而已:还不赶紧去捉jian? 夜色已暗。 老猎户的儿子不在,家中只老猎户和儿媳、孙女三人。加上司雅他们,七人坐在八仙桌旁,围着一桌山珍野味。 野兔野猪山鸡水蛇,外加野菜山菌。 司雅本就不爱吃没吃过的东西,何况都是农家菜做法,外加堂屋灯光昏暗,看着一道道菜肴都黑乎乎的,更加没有食欲。 大家刚就位,老猎户就问许秦生:“小张,咱爷俩喝两盅?” “好。”许秦生陪笑,有些勉强。 “爹,别喝了。”儿媳阻拦。 老猎户吩咐孙女:“雯雯,去把那半坛酒拿来。” “不拿。哪有让人孩子陪你喝酒的。”雯雯坐着不动。 “人一老,小的们就全指望不动了。”老猎户起身出门,自是拿酒去了。 “大夫说不叫喝,怎么就不听呢。”儿媳一面劝,一面跟了出去。 雯雯看向许秦生:“你不是姓许么?” 许秦生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小时候来过,不记得了?” “不太记得。” 司雅发现许秦生又在说谎了,明明他昨晚还给她讲打猎的事。不然今天也不会来。 寻思着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记得打猎、不记得妹子,让人妹子听着肯定不太好。 “嗯,当时是许伯伯带你来的。这都十年了吧?但我记得你的眼睛。”雯雯笑道。 “……哦。” 许秦生一向不会和陌生人闲扯,司雅下意识接过话头,怕人妹子尴尬:“对吧?他眼睛就长得很神奇。” “你俩是……?” “兄弟啊。”司雅还记得,许秦生告诉老猎户大家是朋友来着。 “……好吧。”雯雯笑了下。 笑得虽然有点什么意味,但显然没有怀疑她的话。毕竟小花小朵在,她自然而然地爷们儿起来,不曾干些和秦生眉来眼去的勾当,想来不会被人瞧出端倪。 “那你天天都去山上打猎么?好有趣!”司雅感觉她已经不上学了,假装一脸羡慕。 就见秦生有些嫌弃地回头瞥了她一眼。想来是受不了她对妹子太热情。 “爷爷年纪大了,我爹也不爱干这些。可家里的事儿总得有人做。”雯雯答道。 司雅瞧她一本正经,顿时觉得她老气横秋的,不太爱理她了:“嗯嗯,好懂事的妹子。” 门开了,老猎户抱着坛酒回来,儿媳妇没好气地跟着,手里还拿着两个瓷碗。看来是拦不住。 许秦生接过,按老猎户的吩咐,斟了两满碗酒。 司雅心下有些不爽,明明是来玩儿的,结果给人当牛做马、陪着尬聊是吧? 许秦生倒完,又问司雅和小花小朵:“你们喝么?” 司雅还没来得及拒绝,老猎户先看不过眼了,斥道:“女娃儿喝啥子酒。” 许秦生把酒坛放在身后地上,开始听老猎户聊“灰娃”的事。 司雅原本和秦生挨着坐,见状跟小花换了位置,坐在小花小朵中间,与她们低声闲扯。 老猎户喝了半碗酒,才拿起筷子夹菜。余人这才跟着开动,桌上饭菜都已经凉了。 司雅握着筷子犹豫半天,问小花小朵:“好吃么?” “……一般。”小花吃着野菜。 “这个还行。”小朵尝了口野兔。 司雅就夹了口兔rou,吃着还凑合。 此后,她左看看右问问,只吃二人口中“还行”的菜。 除了蛇羹不错,其余都一般。司雅随便吃了些,就没胃口了。 等了十几分钟,只有老猎户还拿着筷子,余人都只有作陪的份儿了。 司雅捂住脑袋。 雯雯坐在对面,瞬间看到她不对劲,声音温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脑子又开始疼了。” 雯雯神色关切:“是头疼吗?你没事吧?” “是脑子里面疼,巨疼……不过没啥事,老毛病了。” “那我送你回屋休息?”雯雯声音很柔和。 “好。”司雅虚弱地跟着她走了。 小花小朵假装关心地跟了过去。许秦生自始至终没管她,只听老猎户与他说话。 雯雯带三人来到西厢房,这里是一个大通间,还有一个大通铺。想来是水泥砌成,表面贴着瓷砖。床下有洞,估计曾经烧炕用的。 被褥已经收拾妥当,凑合能睡。 雯雯打开空调,对已经躺在床上的司雅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去就行。”小朵出门。 “需要给你找个大夫么?”雯雯又问司雅。 “不用,就是脑癌而已。”司雅一脸痛楚。 雯雯惊了:“脑癌?” “……我自己瞎猜的,也可能不是脑癌。反正每次疼了,休息一两个小时就能好。”司雅不玩了。 “……………好吧,那你在这儿休息吧。” 雯雯又看向小花:“需要什么喊我就行。” 待小花应声,她关门出去了。 司雅坐起身来:“妈的,好无聊。” “是有点。”小花附和。 司雅提议:“你去找那妹子要副扑克牌,咱仨斗地主。” “我可不去。” “人家不说了?需要啥找她。” “你自己去要吧。” “我咋去嘛!你就说你和小朵玩啊。” “算了,好歹等人吃完饭再说吧。” 不一会儿,小朵捧着开水回来,随手放在桌上。就拿出烟来,分给司雅一根。二人点了,打开窗户透气。 打一开始,小花和小朵就猜到她肯定是在装。 “那妹子看上你对象了。”小朵说。 “你也这么觉得?”小花好奇。 “为啥?”司雅纳闷。 “很明显啊。”小花说。 “牛逼。”司雅夸完她俩,又不屑道,“可见那妹子品味不咋样,看上他、都没看上我。” 她不爱在朋友面前夸对象,感觉多少会遭人嫌。 “就跟你一个品味。”小朵笑了。 “也是,那还算不上太差。”司雅知道是在嘲讽她玩儿,不以为意。 小花笑:“你不去看着你老公?” “没那闲工夫。咱仨玩摸瞎子吧?” 这回俩人同意了:“……好吧,反正也没啥事干。” “输的闷被子里打一顿?”司雅提议。 被二人拒绝。 “小朵,你去外面地上弄一袋土回来,咱谁输谁吃。” “你有病吧?”否决x2。 “这么玩不开呢!那咱去偷一坛酒来?” “拉倒吧。”否决x3。 司雅被拒绝多次,开始破罐破摔:“那就脱衣服!” “滚吧你!”否决x4。 “那拔头发总行了吧?就拔一根!” “……行吧。” 提议终于被采纳。三人脱掉鞋,在近七八米长的大通铺上玩起来。 关了灯借着月光玩,还压着声音,怕被人听见。 半个多小时后,司雅正蒙着眼捉人。就听小朵轻声喊:“他们出来了!” 司雅忙矮下身子,拽开头上外套,朝窗外看去。 就见许秦生和母女二人已从堂屋出来。 忙躺回被窝,假装卧床休息:“咱没被看见吧?可别让人知道、我脑子其实没问题。” 故意给人留足了接话的空间,小朵调侃她:“没事。大家都知道你脑子有问题。” 小花奇道:“诶??你老公进那个房子了,跟那个雯雯。” “妈的。”司雅坐起身来,看向窗外。 小朵笑着推她肩头:“还不赶紧去捉jian?”